天羽论坛--最初的回忆

标题: Fate_stay night有需要就继续发下去......~ [打印本页]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2:28
标题: Fate_stay night有需要就继续发下去......~
─────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在燃烧的荒野之中。 

大概是发生了很大的火灾吧。 
看惯了的街道变成了一片废墟,就像在电影里看到的战地遗址一样。 

───而这样的情形,也没有持续很久。 

到了大概黎明的时候,火势就渐渐地变弱了。 
之前窜的那么高的火墙逐渐的降低,建筑物也大多都崩塌了。 

……在这之中,我对只有自己还完好无缺一事,感到相当的不可思议。 

在这周围,活着的只有自己。 

是我运气好呢,还是房子盖在了风水不错的地方呢。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只有自己还活着。 

既然都活下来了,我想就必须继续活下去。 
因为一直待在这个地方会很危险,我开始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并不是因为害怕自己会像倒在旁边的人们一样变成黑炭。 

……一定是,比不想变成那样的心情
更强烈的感觉支配着自己的意志吧。 

即使如此,我依然没抱着任何的希望。 
因为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我根本不觉得自己可以就这样得
救。 

因为根本不会有人来救。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离开这片火红的世界。 
连一个这么小的孩子都会这样想,这幅景象,是片名副其实的地狱。

然后我倒了下来。 
是没了氧气吗,还是接收氧气的机能已经丧失了呢。 
总之我就是倒了下来,看着开始变阴的天空。 

周围有很多变成黑炭而缩小的人们。 
乌云垄罩着天空,让我知道马上就要下雨了。 

……这样就好。雨一下火灾也会结束。

最后,我深呼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雨云。 
根本连点空气都吸不到,只觉得,好难过啊。 
我代替那些已经吐不出这种话来的人,把现在的感觉给说了出来。 

────那是十年前发生的事。 

在那之后,我奇迹似地得救了。 
身体就这样活了下来。 
但其它的部份我想大概就变成黑炭,全烧成灰烬了吧。 

像双亲或是家,如果全都消失的话,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就一无所有了。 
所以身体以外的东西全都消失了
要简单地来说,我想是很单纯的事情

也就是,作为让身体活下去的代价。 

心灵的部份,已经死了。 

──────────我做了场梦。 

「────唔」 

第一道的白光让我的眼睛瞇了起来。
觉得好刺眼。 
虽然不过是起床后光线映入眼帘,但我不习惯这种状况。 
本来我就不知道刺眼这件事是怎么样的。 

「啊────咦?」 

眼睛习惯后我吓了一跳。 
我人在陌生的房间,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虽然真是吓了一跳,不过因为这房间的洁白,给人一种清净感让人很安
心。 

「……这里是,哪里」 

我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房间很宽敞,摆了好几张床。 
每张床上都有人在上面,大家好像都受了伤。 

不过这房间并没有不祥的阴影。 
受了伤的大家,都是已经得救的人。 
「────」 
松了口气后,我慢慢地让视线开始游走。 

────窗户外头。 
晴空万里的蓝天,真的是很美。 

在那之后过了好几天,我总算明白了目前的处境。 
最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能想的起来。 
即使如此,现在的自己还是像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一样。 

这不是揶揄自己,而是还算接近事实的说法。 

总之,那真的是一场很严重的火灾。 
从火灾现场中被救了出去,醒来就待在病房里,双亲不见了,身体包满
了绷带。 
虽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我模糊地了解到,自己变成一个人了

我想我接受的很快。
……因为,周遭全是跟我相似的孩子们,我也只能接受事实吧。

────在那之后。 
因为那时还不懂事,正为了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而感到不安的时候,那
个人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绷带拆掉,能自己进食的那天,那个男人来了。

皱巴巴的衣服加上蓬松的头发。 
比医院里的医生还要年轻一点的这个人,与其说像是爸爸不如说像是哥
哥的感觉。 

「你好啊。你就是士郎吧」 

像是渗入白色阳光般的笑容。 
我想那声音实在和蔼到让人没办法不去质疑是不是装出来的。 

「我就直接问吧。士郎想让孤儿院收养呢,还是要给初次见面的叔叔领
养呢」 

这个人说可以领养我。 
我问他是不是我的亲戚,他回答,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喔。 
……这个人,就是一脸穷酸相,一副靠不住的样子。 
不过不管是孤儿院还是这个人,都一样是陌生的。 
既然这样,我决定去这个人的地方。 

「是吗,太好了。那就快点收拾收拾吧。新家还是早一点习惯比较好。」 

那个人急忙的开始收拾东西。 
他那种收拾的方法连我这小孩子看了都觉得很差劲。 
把散乱的东西收拾好了后。 

「啊,忘了说一件重要的事。 在来我家之前,有一件事非告诉你不可」 

可以吗,他这么问。 
等一下我们要去哪里吗? 我以轻松的口吻回了他这句。 

「────嗯。 话先说在前头,我是个魔法使喔」 

他真的是认真的,夸张地的说着。 

那是一瞬间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还真是个小孩子。 
我竟然把那句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的话信以为真, 

「────哇,叔叔好厉害喔」 

眼睛一亮,然后回了他这句话的样子。 

在那之后,我便成了那个人的孩子。 
其实那个时候的对话我也记的不是很清楚。 

只是每次有什么事时,老爸就会说出了这段回忆。 
伴随着不好意思的表情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

所以这对父亲────卫宫切嗣这个人来说,那段回忆,说不定是他人
生中最高兴的一件事。 

……话说回来。 
竟然对着因事故失去双亲和家的小孩,说自己是魔法使,切嗣能说出这
种话也真是的
不过羡慕地眼睛发亮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 

就这样我成了老爸的养子,得到了卫宫的姓氏。 
卫宫士郎。 
当像这样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就会对自己跟切嗣同一个姓一事感到
很骄傲。 

………我做了场梦。 

在我还小的时候。 
差不多在我刚说服老爸收我当徒弟的时候,所以大概是八年前的事吧。 

在我可以一个人看家后,切嗣就经常外出。 
切嗣就跟往常一样「从今天起我就要到世界各地去冒险啦」说着像小孩
才会说的话,然后真的实际去做了。

在那之后就一直是这样。 
一整个月不在是家常便饭,夸张的时候半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卫宫家是武道馆,住在里头的只有自己跟切嗣而已。 
在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曾因为房子太大而迷路。 

即使如此,我还是喜欢这样的生活。 
旅游回来后像个小孩似的说着旅途中的趣事的卫宫切嗣。 
还有满心期待等着他的故事的,和他有着同样姓氏的小孩。 
虽然总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不过那寂寞最后都会跟切嗣带回来的故事
一笔勾销。 

────总是像个少年似的追逐梦想的父亲。 

虽然很受不了,不过我一直很羡慕那样的他。 
所以我自己,说不定也希望有一天能变的和他一样。 

………顺道一提。 

面对这么一个爱作梦的父亲,我得好好自立自发靠自己才行,这是我小
时候的想法──── 

……有声音。 
老旧难开的门加上门上生锈的铰链造成的重量,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光线射进了黑暗的仓库。 
「────唔」 
正打算从睡梦中清醒的意识

「学长,你醒了吗?」 

感觉到接近自己的脚步声和外头的冬天气温。 

「……嗯。早安,樱」 
「是。早上好,学长」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对话已经习以为常了,樱好像觉得很好笑地笑着点
头。 

「学长。已经早上了喔。虽然还有点时间,不过在这里睡的话藤村老师
可是会生气的」 

「喔……说的也是。谢谢妳来叫我。老是这样不好意思」 

「没有那种事。因为学长总是很早起。能像今天这样叫学长起来的日
子,实在很少」
……?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樱感觉比平时还有精神。 

「……是吗。我倒是蛮常被樱叫起来的。要是藤姐来的话我一定是被打
起来的,樱来叫我比较好。……嗯,我下次会再努力的。」 

……我用刚醒来的头脑回答着。 
因为没什么在用大脑的关系,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好,我知道了。不过如果学长能不努力的话,我会比较高兴的。」 
樱轻轻地笑着。 
……糟糕。看样子我还没清醒,说的话好像没几句正常的。 

「───等一下,我马上起来」 

作了个深呼吸让头脑清醒。 
冬天寒冷的空气在这个时候就很派的上用场。 
寒风能把因睡眠不足而迟钝的思考给毫不留情的打醒 
……在眼前的是我的学妹间桐樱。 
而这里是庭院里的仓库,时间则是才刚过六点。 

「……学长?」 
「啊啊,我清醒了。抱歉,樱。我又睡过头了。明明得早起帮忙准备早
餐的。」 
「没有关系的。学长昨天也很晚睡吧? 那么早上学长就别这么累了,
早餐我会准备好的」 

樱用轻快的口气的说着 
……真稀奇。今天的樱这么有精神,好像很高兴似的。 

「笨蛋,哪可以这样。既然都已经起来的话,那就一起去厨房吧」 

「好,准备完毕。走吧,樱」 
「啊……呃、那个、学长」 
「? 怎么了,还有别的事吗」 
「不,不是的……那个、学长。我想学长还是在进家里之前先把衣服换
了比较好」 

「─────啊」 
这么一说,我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因为昨天在工作中睡着了,身上还穿着连身工作服。 
连身工作服上到处沾满了灰尘。要是就穿这样进到家里去的话,又不知
道会被藤姐念什么了。

「唔……看来我还是没清醒。我怎么好像比平常还呆啊」 
「嗯,说不定喔。所以早餐的事就放心交给我,学长请慢慢来。还有学
长,把这里弄的乱七八糟的话藤村老师可是会生气的喔?」 

「……说的也是。那我换好衣服就过去,樱妳就先回去吧」 
「好的。那我等你喔,学长」 

樱快步的离开了这里。 
好了。 
首先先把制服换上,还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干净才行。 

这间仓库建在庭院的一角,就跟看到的一样,是一间堆满破铜烂铁的仓
库。 
虽说如此,对从小就喜欢玩弄东西的自己,这里就像宝库一样。 

虽然老爸说不能进来土藏,但我每天都背着他潜进来,最后这里就成了
我自己的基地。 

对我────卫宫士郎来说,或许这个场所才算是自己的房间。 

因为那么宽广的卫宫的房子跟我的个性不合,更重要的是,待在这些破
铜烂铁围起的空间里会让人很安心。 

「……而且太浪费了嘛。虽说是破铜烂铁但也还可以用啊」 
收进仓库里的东西,大多是故障的日用品。 

是喜欢这个地方才把东西放进来的吗,还是因为这里有像山一般的破铜
烂铁才喜欢这里的吗。 
总之天天潜进土藏的我,养成了修理像在这里的故障品的兴趣。 

也不是说我特别爱惜物品。 
我想我只是不能接受明明就还可以用的东西却不去用, 所以才在意的

也因为如此,昨天一整晚都在修一个坏掉的暖炉。

「……要明天才能完成啊。修到一半睡着,正是我集中力不足的证据」 
我抛开轻微的自我嫌恶。 

[ 本帖最后由 飄過 于 2006-8-16 12:42 编辑 ]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2:29
总之先把暖炉的零件收集起来,收在待修理专用的柜子里。 

待修理专用的柜子里不是空的。等这暖炉修好,下一个排队的是跟时代
脱节的录像机。 
……这两个全是被藤姐给破坏的,不过这个事实现在还是无视吧。

「……嘿咻」 
把工作服脱掉换上了制服。 
土藏就像自己的房间一样,也准备了换洗的衣服跟日常用品。

其它的部份,有些地方散着揉掉的设计图,跟修练失败留下的破铜烂铁。 
本来是拿来做什么的祭坛吗,土藏的地板上刻着不知名的纹章。

「────好。今天一天也要好好努力」 

啪地一声,我在仓库合了个掌,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我从仓库朝屋子的方向走去。 
这间卫宫邸,是市区外的一间武道馆。 
老爸也不是这区里的名门贵族,竟然会有那么大间的房子。 
虽然这样就很谜了,但卫宫切嗣在日本好像没有任何亲戚。 
所以在老爸死后,这间屋子没有其它人接手,接着就自然而然的变成我
这养子的东西。 

不过说实在的,我也没有可以管理的能力。 
像继承税还是财产税什么的,像这类复杂的事全是藤村叔帮忙搞定的。 

藤村叔是住在这附近的大地主。 
老爸说"像黑道老大的老伯"。 
当然这是偏见。 
藤村叔不是像黑道老大,而是他根本就是黑道老大。 

「…………」 
至于这样会有多大的问题,我看还是不要去追问的好。 

再说藤村家的爷爷,该说他可怕吗,很有活力倒是无庸置疑啦,起码他
不是个坏人。 
只要我帮忙改造他的爱用的铁马,他就会给我超高金额的零用钱帮助
我。 

总之,就是因为这些理由所以这么大的屋子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 
老爸已经死了五年了。
时间过的真快。 
一想到在这五年间自己到底成长了多少就不禁叹了口气。 

为了能像切嗣一样我每天不停的修炼,不过现实却不如我所想的那么顺
利。 
虽说一开始就没有天份会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竟然五年来都没有
一点进步,这就值得检讨了。 

如果要将现状用一句话来说,就是目标定的太高我连起跑线都还没碰
到。

「────────」 
不、太过着急也不是好事。 
总而言之,现在要把能作到的尽量练的纯熟。 

总之,现在该做的事是────

───>日课济。

在卫宫邸内有座气派的道场。 
在盖这房子的时候,顺便建起来的。 
完全是随兴而建。 
所以说、这座道场不是为了什么目的才盖的。 

「────好」 
在吃早餐前先活动一下筋骨吧。 
也不是说我有在练武术,『如果要跟我做到同样的事,就得先把身体给
练好』 
自从被老爸这么说后、像这样锻炼身体成了我每日的课题。

「……九十九、一百、好……」 

做完了例行的仰卧起坐,我脱掉道服换上制服。 
因为今天睡过头,能让身体动的心满意足的时间就减少了。 
省略掉柔软操的动作、仰卧起坐做到一定程度就够了。 
自己没有能长那么多肌肉的体格,而且就算说身体是资本,可是我也不
是想跟人打架。

身体的能力只要足够应付突来的意外事故、还有能配合自己乱来的举动
就够了 
本来我想成为的,就是跟运动员相反的人物。

「……喔,已经这个时间了啊」 
把吸了汗的道服放进了洗衣篮里。 
时间是六点二十分。 
对早起的卫宫邸来说,就算才这个时候也已经开始吃早餐了。 

早餐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很像樱的作风,优雅的早点香味从餐桌传了过来。 

「辛苦了学长。这边早餐也已经准备好了喔。」 
「嗯,谢谢。……抱歉、自己睡过头还要麻烦樱」 
「哪里,一点都不麻烦喔─。而且学长也没有睡过头。因为学长没有社
团活动,这个时间已经算起的很早了」

「跟社团没关系喔。这样说的话,早上有晨练的樱还要到我家,那不是
起的更早吗」 
「啊……不会,这是我自愿的,社团的事请学长不要担心」 

「嗯,这我听妳说了很多次了。……算了,所以我也跟社团没关系地想
要早起。既然樱要来的话,我不起来不是很失礼吗」 

对我来说,早起是指在樱过来之前起床,而睡过头指的是像今早一样让
樱一个人准备早餐。 
不过,这也是一年半前才开始的习惯。 

「呵呵。学长真的对这种事很介意呢。美缀学姊常说,卫宫虽然很粗心
但却太有礼貌的很啰嗦」 
好像想到什么而微笑的樱。 
说到美缀,是樱所属的弓道社里的女主将,我跟她还蛮有缘的。 

「…呣。那家伙,又对樱说我的坏话啊?」 
「是的。学姊说在学长毕业之前一定要用弓箭让学长好看,现在每天都
很努力练习」 

「……唉。现在明明就是美缀的段位比较高嘛。就是那样吧,回忆总是
无敌的。虽说被美化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也是因人而异吧」 
「因为美缀学姊很不喜欢输吧。我想学姊心里一定是把学长当成劲敌看
待喔」 

一边说着,樱把饭盛进了碗里。 
时间快到六点半了。 
弓道社的晨练是从七点开始。 
虽说是自由参加制度,不过也不能太悠闲。 

「藤姐……差不多快来了吧。算了,都这个时间还不来是她不对。樱,
我们先开动吧」 
「说的也是。来,学长请用」 
樱笑着把碗递给我 
「────────、唔」 
……喔。 
虽然是每天早上习以为常的事,但不经意的、被那白皙的手指给夺去了
目光。 

「───────唔」 
……怎么说呢、真糟糕。 
是因为在发育期吗、最近的樱有种莫名的魅力。 
那自然的举止实在很美,吞口水的次数也增多了。 
是一直以来我没当樱是异性的报应吗,现在反而更让我意识到她女性的
一面──── 

「学长? 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没事,别在意」 
「?」 
……真的、我败了。 
对朋友的妹妹紧张什么啊我。  
樱只是个懂事的好学妹、不能不照顾的学妹而已。 

而且本来,间桐樱跟自己就只是学妹跟学长的关系而已。 
樱虽然是朋友的妹妹,但因为小我一个学年所以不是特别熟。 

像现在这样的互助关系是开始在一年半前。 
我那时受伤的时候樱来替我做饭,之后就持续着,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本来想说我们俩都有默契,这样的关系只到我伤治好为止,不过之
后好像发生了一些琐碎的事,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继续让她帮忙作家事
了。 

无论如何,樱做的料理很好吃,洗衣打扫也是一流。 
像这样那么早来帮忙实在是帮助很大,不过最近感觉有点微妙。 
问题不在樱身上,单纯是我自己的问题。 

「────」 
说实话、樱是个美人

樱在一年级当中已经是鹤立鸡群了,想跟她交往的人也是大有人在吧。 
尤其是最近该成长的地方也持长了,自然的一举一动常让我看的入迷。 

微妙的问题就是这个。 
……担心自己会不会去喜欢上自己朋友的妹妹。 
平时明明没什么、不过有时会被像刚才那样突来的状况弄的面红耳赤
的,作为一个学长这样是不是有问题啊……? 

餐桌上摆着早餐。 
鸡胸肉和三叶芹色拉、照烧鲑鱼、烫菠菜、红白萝卜的味增汤、连山药
汤都有,真是无可挑剔的菜色。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我和樱两人坐正了说声开动后,就开始安静的进食。 

只有喀恰喀恰的筷子声在响着。 
基本上樱这个人不多话,而我也没有在吃饭时还能开口的本领。 

所以自然地,吃饭时就会很安静。 
平常虽然是会再吵一点,不过今天早上,那个吵闹的人

不晓得是不是昨晚看了间谍电影,她用报纸遮着脸、偷偷观察我们两个。 

「藤村老师,我想吃饭的时候还是别看报纸比较好喔?」 
「…………………」 

藤姐无视有点客气地出声的樱
虽说这样实在很可疑,不过在早上的餐桌上藤姐的诡异举动也是很平常
的事。 
樱可能也习惯了吧,并没有特别在意地继续吃着饭。 

要说的话,樱是做洋风料理的。 
学会和风的料理是来我家帮忙之后的事。 
我和藤姐都是偏好和风的,所以樱也想起码早餐要配合我们,而学了些
和风料理。 

如今樱的本事已经超越了我这做师父的。 
尤其是照烧鲑鱼,那火侯的控制好像已经进入了神的领域。 
味增汤的味道也是一流、最近还很充裕的磨了山药把山药汤都给做了出
来。 
话说回来,山药汤好像也不是今天才摆出来的。 

「抱歉。樱、帮我拿酱油」 
「好───啊,不好了学长。学长的酱油昨天用完了」 
「那藤姐的也可以。拿过来」 

「藤村老师、可以吗」 
嗯地一声,藤姐点头。 
卡沙一声,报纸摇了一下。 

「来请用。学长要配山药汤吗?」 
「是啊。一般来说山药汤都会配酱油吧」 
滋─,我把酱油加在山药汤上。 
咕哩咕哩搅拌后,加在饭上吃了一口

嗯,这山芋泥的黏稠感,还有自我坚持太过强烈的酱油辣味───── 

「恶噗……! 哇好难吃、这是调味料耶! 而且还是蚝油!」 
我忍不住把饭给吐了出来。 
而这时

「咕咕、啊哈哈哈哈哈哈!」 

啪沙一声,藤姐把报纸用力丢开 

「怎么样啊、这就是趁大清早把调味料跟酱油的标签交换大作战─!」 
哇~伊、这么叫着兴奋地高举双手的女间谍。 

「大、大清早的妳在想什么啊妳! 今年都已经二十五了藤姐妳还老是
这副德性的!」 
「哼哼─、你现在知道我昨天的恨了吧。跟大家联合起来欺负姊姊的家
伙,这是理所当然的天罚吧?」 

「天罚不是人为的吧!我还想说妳怎么那么安分,原来从昨天就在打这
种鬼主意,妳这闲人!」 

「对啊─。所以现在害的我得赶快去打考试的分数。嗯,所以说动作不
快一点就糟了」 
咻地一声,藤姐坐回自己位子上,用猛烈的气势解决早餐。 

「好了,我吃饱了。今天的早餐也很好吃喔、小樱」 
「啊……是的。一点粗茶淡饭而已,老师」 
「那我先走了喔。你们两个,迟到的话我可会生气喔─」 

哒哒哒哒哒─,就这样跑走了。 
……一想到那个人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就觉得这世界真的是搞错了。 

「……那个,学长?」 
「抱歉。难得的早餐被被藤姐那家伙搞的也不能好好享受」 
「不是,我不是说这件事……那个,学长昨天对藤村老师做了什么吗? 
对食物动手脚,以藤村老师来说有点过火了」 

「嗯……没有啦,那是因为。昨天,不小心叫了她的外号」 
「那就难怪了。学长没有向藤村老师道歉吧?」 
「不好意思。因为是很平常的事就忘了」 

「这样不行喔。因为藤村老师惟独不喜欢学长叫她的外号。学长一定又
惹老师哭了吧」 
「……哭着哭着还像脱兔般地跑掉了。托她的福,昨天英文课自习」 
然后我就接受大家用笔记本里头的纸做出来的学生荣誉奖,不过那种东
西当然是丢到垃圾桶里了。 

「真是的。那今天早上就是学长不对了」 
对樱来说藤姐就像是自己的姐姐一样,所以基本上是站在藤姐那边的。 
当然这是件好事,不过也希望她能替我这个整天陪在藤姐身旁的人想
想。 

本来藤姐是老爸的朋友,在我做了老爸的养子后就常在这个家进进出出
了。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2:34
自从老爸去世之后还是经常露脸,现在则早晚餐都在我家吃,摆明了就
是要来白吃的。 

───不对。 
说不定就是有这样的藤姐在,我才能即使在老爸死后也能一个人过来
吧。 
现在我跟藤姐还有樱,这三人是这卫宫家的居民。 

……话虽如此,老爸是魔术师的事只有我知道而已。 

他说,魔术师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分。 

所以成了老爸的徒弟的我,也把在学魔术的事隐瞒着。 

只不过,虽然说在学习,不过我仍是个用不出个满意魔术的菜鸟魔术师。 
像这样的我应该隐不隐瞒都没什么差别吧,不过遗言上有交代,我就这
样边隐瞒着边持续每天的锻炼。 

吃完了早餐,开始作上学的准备。 
边听着电视上的新闻,一边跟樱收拾着餐具。 

「───」 
樱呆呆的看着电视。 
画面上打着"瓦斯漏气意外、连续发生"这段耸动的字幕。 

隔壁城镇的新都好像出了重大的意外。 
事发现场在一座商业街的大楼里,在里头的人全都陷入了缺氧以及意识
不明的病危状态。 
虽然是当作瓦斯漏气引起的意外,不过同样的事情最近经常发生。 

「很在意刚才的新闻吗,樱」 
「咦────不,没有。我只是想意外是在新都发生的话,那还蛮近
的。……学长,你是在新都那边打工的吧?」 
「是啊,不过也不是那么大的店喔。我想应该不会发生像刚才新闻报的
那种意外」 

……话虽如此、这种意外也不大能当成事不关己。 
瓦斯漏气的话家家户户都有可能发生,更重要的是有好几百个人都遇害
了,这让我心里隐隐作痛。 

同样的意外层出不穷,也有流传是因为当时快速开发新都的时候有偷工
减料才引起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真的不希望再有牺牲者出现──── 

「……还真危险。我们也得注意一点才行」 
「啊,这请学长不用担心。瓦斯的栓头我每次都有检查两遍的,所以请
放心」 

樱骄傲地挺胸。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我以前就有想过,樱好像也有点莫名的脱线。 

「学长,里头的门有锁上吗」 
「锁了喔。我上了门闩,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那么我把大门锁上了喔。学长,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想会晚一点。樱呢?」 
「我和平常一样。我想我可能会比较早到,所以晚餐的事前准备就交给
我解决吧」 
「……嗯,感谢。我也会尽早回来的」 

卡恰一声,把门上了锁。 
樱和藤姐都有家门的钥匙,所以门锁就交给最后出去的人锁上。 
「走吧。不快点的话会赶不上晨练的」 
「好。那我们就稍微走快一点吧,学长」 

我和樱一起往町内的方向走去。 
通过长长的围墙往下走出斜坡后,前面就是人较多的住宅区。 
卫宫家在斜坡的上面,跟町的中心地区有段距离。 

像这样走下斜坡后再走出住宅区,若再往下走的话
就会到中心地区的交叉口。 

从这里通往隔壁城镇的大桥、 
往柳洞寺的坡道 
和我家在正反面的住宅区、 
自己跟樱常去光顾的商店街、
最后是现在要去的学校,有着各式各样的岔路。 

不乱逛地直接往学校走去。 
没怎么说话地跟樱一起上了斜坡。 
因为才刚到七点,所以上学的路上蛮冷清的。 
除了我们以外,路上只有参加早上社团活动的学生们在悠闲的走着而
已。 

「那么晚点见。社团,要加油喔」 
在校门跟樱告别也是一如往常。 
因为樱有参加弓道社的关系,早上我们就在这里分开。 

「………………」 
话虽如此。 
可是今天早上樱却没有往弓道社的方向去。 

「樱? 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不是这样的……那个、学长。偶尔要不要到道场那里去看
看呢?」 

「不了,我去道场也没事啊。再说今天一成有事拜托我,不快点到学生
会那里去不行」 

「……说、说的也是。对不起、说了一些多余的话」 
樱把头低了下来,鞠了个躬。 
「?」 

「那么我先失陪了。请学长好好期待晚餐喔。」 
樱一副很抱歉的表情往道场的方向跑走了。 
「……?」 
咦。刚才那句话是有什么含意在吗……? 

「一成,你在吗?」
「在啊。今天早上有点晚呢,卫宫」
是在预习吗,看着像是报告般地东西的男学生把脸抬了起来

「只有一成吗。其它人怎么了。这时间应该到学校也不奇怪了吧」
「不,很不巧我们的社员是很职业的。工作的时决定的很清楚,好像不
打算早到或加班的」
「所以学生会长就自己打杂吗。好像很辛苦哪」

「怎么会,这是我自愿的。让卫宫同情可就不合道理了」
「? 不,我没有同情一成喔?」
「嗯呣,那很遗憾,不过听了就算吧。彼此都多心了啊」

咚咚地,整理着报告的一成,是这间学生会室的大老板
一成是打算把闲散的学生会从根本改隔而跃起的家伙,跟我是从一年级
开始的朋友
全名是柳洞一成
跟古风的名字相反地有着优雅的脸孔,其实在女学生间有着绝大的人气
而且还是学生会长,就像是如虎添翼一般

「嗯呣,果然早上还是让舌头麻痹的热茶好喝」

但他这样说地啜着煎茶,我还是不了解

就像这样,一成的个性很朴素
虽然很容易被误解,但他本人对情事绝不参与,也没有像学生般地玩乐
再怎么说,这家伙都是要继承山上柳洞寺的儿子
因为本人也觉得继承很好,毕业后成为清高的和尚的可能性很大

「那。今天要做什么」
「嗯? 啊啊,总之先坐下来喝杯茶───我是想这么说,但没时间
啊。一边移动一边说明吧,拿着平时的道具来吧」

「我就老实说了。我们学校,在金钱的平衡上是很极端的」
「我知道。特别关照运动系社团,其它的预算就没有了对吧」
「嗯呣。结果,文化系的社员就被不公平对待了啊。虽然我从今年尽力
在文化系社团的预算,但因为预算流向不明所以不顺利。因此文化系的
社团教室还是不好。特别是冬天暖炉不足完全没有办法解决」

「这样啊。───啊,把一字的螺丝起子给我。最大的那个。还有导线
也拿来0……嗯,这样就差不多」
「导线? ……嗯,这个吗? 抱歉,我不太会分。搞错的话就骂我吧」
「对了就没关系啦。那,暖炉不足怎么了? 其它的地方也有故障还什
么的吗」

「有。第二视听教室和美术社的暖炉好像有问题。请求买新货的请愿书
越来越多了」
「可是没有那种预算吗。……果然只是劣化啊。里面没有失常就好」

「……呼呣。可以修好吗,卫宫?」
「可以修喔。这种时候,旧的东西才好了解。只是配线短路,只要换上
新的,今年就能好好工作了」
「这样啊! 厉害啊卫宫,拜托你我真是超级高兴的」

「你说的日语很奇怪呢,一成。……喔,再一下就结束了,你稍微出去
一下」
「嗯呣,不能打扰卫宫」

一成安静的离开教室
……好像是,以为我等一下要进行精密的作业的样子

「……不,要说精密的话也是挺精密的……」
我触摸着古老的电暖炉
一般来说,就算习惯了这类的修理,用看的也很难知道是哪里故障
能够知道,是因为我做的事并不普通

我关闭视觉,用触觉观察暖炉的内部
───同时
一个影象在脑中涌现

「……电热线断线的地方有两个……电热管还在……电源线圈那边用
绝缘胶带想点办法……」
……太好了,是用手边的工具就能修理的破损状态

如果电热管失常就不是外行人能处理的了
那时候就得用不是外行人的方法”强化”了,不过现在这样只要看看内
部就够了

那是切嗣所教的,卫宫士郎的”魔术”

「────好,开始吧」
打开外壳,开始内部线路的修理
因为已经知道破损的地方,所以之后的作业就简单了
「……唉。我只擅长这个啊」

没错。卫宫士郎几乎没有魔术的才能
相反的,我想只有像刚才的,把物体的构造连想到设计图倒是擅长的乱
七八糟的
其实,在连想设计图再现时,老爸睁大眼睛吓到了,叹息着「真是没用
的才能」

我擅长的部分,好像不是什么有意义的才能
老爸说,要用视觉掌握物体的构造时多半是白费
本来,如果是魔术师,没有必要像刚才特地连角落的构造也把握到

据说,快速地读取物体的核心,比谁都快地使其改变就是魔术师的战斗
所以读取设计图是浪费力气,就算读取了,也只能知道哪边容易通过魔
力而已

因为诸多因素,自己得意的部分就用来像这样修理故障品了
再怎么说,我都没有靠解体来找出患部的必要
只要快速地找出故障部分,之后只要有修好的技术,大部分的东西都能
修好吧

不过,这也只限于用『一点外行人知识』也能修好的破铜烂铁

「───结束了。到下一个去吧」

收好用过的导线,手上拿着起子跟扳手到了走廊上

「一成,修理完啰」
────喔
走廊上,除了一成以外,还有另一个女学生

「────」
我有点吃惊
跟一成说话的是2年A班的远阪凛
住在山坡上特别大的洋房里的大小姐,还是优等生
美丽且成绩优秀,运动神经也超群,没有缺点
个性是理性的很有礼貌,不会因为是美人而骄傲,就像是男人的理想一


因为是这样的人,不用说当然是被男学生们当成偶像对待
不过远阪的状况是,变成了太过优秀的高原之花
男生们都说,能跟远阪说话的只有一成跟老师们而已

……算了,老实说,我也是男的
卫宫士郎大概也不例外的,是憧憬远阪凛的男学生们中的一人

「…………….」
远阪好像心情不好地看着我们
据说一成跟远阪感情不好,好像是真的

「啊、不好意思。明明是我拜托你的,却都让卫宫做了。原谅我」
喔喔
完全不理那个远阪地开始说话,一成真了不起啊

「那种事别在意。那,下一个是哪边。没什么时间啰」
「啊啊,下一个是视听教室。以前好像就不太正常的样子,这次终于寿
终正寝了」

「寿终正寝的话那也修不好吧。重买一个比较好喔」
「……是这样没错,帮帮忙姑且看看吧。虽然我看来是临终了,你来看
说不定是装病的」

「这样啊。那试试吧」
到早上的导师时间只剩下三十分钟
要修的话不快点就会赶不上吧

我催着一成走向视听教室
只是,明明见面了还完全不理,这是很失礼的

我站着朝远阪回过头
「来得真早呢,远坂」
老实地说出感想后,我跟在一成后面

「差点赶不上哪。不好意思卫宫,又麻烦你了。因为拜托事情而让你迟
到就没资格当朋友了」
「不用在意啦。我迟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不过,一成如果迟到就是
问题了」
「也是。哎呀,赶上了真是太好了」
一成呼了口气,摸着胸口走向自己的座位

时间正好八点
导师时间开始前的预铃响了,所以再五分钟藤姐就会来了吧

「───呼」
因为从视听教室跑过来,呼吸有点乱
轻轻深呼吸后,我走向自己座位

「大清早就很忙呢卫宫。辞掉社团后我还想你在做什么,是去拍柳洞的
马屁啊? 虽然跟我没关系,但不要做出让我们社团评价变差的事啊。
因为你没什么操守嘛」

在我座位前,站着我从国中以来的朋友间桐慎二
从间桐这个姓氏就知道,他是大樱一岁的哥哥

「唷。弓道社还好吗,慎二」
「当、当然啊……! 跟外人说也没用啦,不过少了一个爱出风头的家
伙可就变平和多了。下次大会也能得到个好名次的啊!」

「这样啊。美缀也很努力啊」
「啊? 你在说什么笨话? 弓道社社能打破记录当然是因为有我在
啊。卫宫啊,你已经是外人了,用好像了解的口气说话会丢脸的喔?」

「这样啊,我会注意。不过我没有事找弓道社,所以也不会有关吧」
我把书包放在桌上,拉开椅子

「什么意思。是说你对我的弓道社没有兴趣?」
「不是兴趣,是没事喔。我已经是外人了,随便到道场去很奇怪吧。不
过有什么事的话就说吧。有要帮忙的就帮忙。慎二很不会拉弦或修弓吧」

「这样,谢啦。有什么杂事的话会叫你的。不过,应该没有那种事吧」

「啊啊,那就好。会留下杂事的人是没资格当主将的啊。不用太常惹藤
村老师生气喔。那个人,生气起来真的可怕的」
「……! 哼,多管闲事。总之,你已经是外人了所以不要接近道场
啊!」

慎二跟平常一样回到自己的位子
……嗯? 那家伙好像今天特别暴躁哪

「乱说话的家伙哪。明明是自己把卫宫赶出去的,还真敢说那种话」
「怎么一成,你在啊」
「什么是”怎么”啊! 对着关切地听着的朋友,你这男的怎么这么冷
淡啊!」

「? 为什么关切啊。我没有做什么要一成担心的事喔」
「蠢蛋,当然会担心啊。因为卫宫很容易生气啊。虽然揍了慎二大家会
喝采,但女生们会有责怪风暴啊。把朋友放在这种微妙的立场是不好的」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2:35
「这样啊。嗯,要说的话也是。谢了一成。虽然不会变成那样,谢谢你
刚才的担心」
「嗯呣,懂就好。……不过我很意外喔。卫宫明明就很容易生气,对间
桐却很宽大哪」
「啊啊,因为慎二本来就是那样。认识很久习惯了」

「呼呣,是这样啊」
「就是那样。来,了解的话就回座位吧。藤村老师差不多要飞进来啰」
「哈哈哈。她与其说是飞的,不如说是飘着的感觉」

导师时间开始的钟响了
虽然通常班级导师会在五分钟前进来,但这班的导师不是那种人

对2年C班来说,导师时间的开始是在刚刚钟响的一分钟后,也就是

「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

迎接一边这样叫着,一边哒哒哒哒地冲刺着的藤姐时才开始

「好、赶上啦─! 大家,早────」
叩咚
发出生理上就觉得很危险的声音,藤姐跌倒了

「────────」
教室从刚才的慌乱一变,陷入了什么都说不出来的寂静里
如此唐突的场景转换
不愧是藤姐,人类喷射机不是浪得虚名

……不过,刚刚跌的不是能开玩笑的角度
藤姐撞到讲桌就倒下来了
虽然趴着看不到脸,但毫无疑问地更让人有讨厌的想象

「……喂,坐前面的,把老师叫起来啊」
「……咦─,不要啦─……在靠近的同时会被一口吃掉啦……」
「……又不是外星人,就算是藤姐也不会那么做吧」
「你啊,既然这么说就自己去叫啊」
「呜哇,我不行。我不擅长这种的」
「我也不擅长啊! 而且为什么要女生做啊!? 男生去做啦!」

最前排的好像开始骚动了
对坐在正中间的我们来说,现在还不知道藤姐的惨状

因为不知道,大家就从座位上站起来偷看

「等一下,老师没有在动喔。不会是昏倒了吧」
某个人说了很合理的意见
不过问题是,这种情况要怎么把藤姐带到保健室去

大家也都是这一年跟藤姐在一起的猛将了
也差不多想打破把导师带到保健室这种习惯了吧

「藤村老师……? 那个─,没事吗─?」

有勇气的女学生出声了
藤姊一动也不动
动摇渐渐扩散了

「……刚刚跌倒的样子很糟糕喔。从头部直角地撞到讲桌不是吗。那样
还不受伤的话就像是藤村无敌了」
「嗯─,干脆让藤村老师进棒球社怎样」
「别、别吓人了……! 老虎以前当顾问的时候,我们可是到甲子园去
了喔!?」
「藤村老师、藤村老师……! 不行,好像没有反应喔……!」

「喂、在你面前就你去叫啦」
「咦咦!? 我不要啦,如果死了的话会被杀的!」
「但是,就这样放着不管我觉得等下会很可怕」
「不过没人想靠近吗」
「……没办法啊。既然这样只有那个啦」
「嗯,就那个」
「一、二、三─」

大家的心合而为一
……啊啊,只有我跟慎二例外,因为做不出那么恐怖的事所以就不说话

「一、二、三─,起来了─,老虎」

虽然是全班的声音,但就跟自言自语一样小声
特别是『老虎』的发音小到听不到
但是

……(抖)
刚才沉默的藤姐身体有了反应

「呜喔、动了!? 大家、有效了喔!」
「好─继续! 计啊!」(译注:我也不知道这什么东西)
是因为期末考逼近,大家头脑出问题了吧
明明不要去管就好,还挥着手一直叫着藤姐的外号

「起来啦老虎。早上啰─」
「老师,不起来就是老虎了!」
「别输了老虎! 老虎站起来啊!」
「好─,老师起床了! 这样才是老虎喔!」
「老─虎─! 老─虎─!」

「吼───! 别叫我老虎───!」

霹雳一闪
受了那样的撞击还毫发无伤吗,藤姐威风凛凛地雄立在大地上

「……啊咧? 大家在做什么? 导师时间不能站起来喔。快快,要开
始了请坐下」

藤姐跟平常一样站在讲桌前
……好像是,从冲进教室到站起来之间的记忆,干净地脱落了的样子

「……喂,老虎好像不记得喔」
「……幸运,我们从早上运气就很好喔」
「……不,这样算是运气好吗……」
学生们吵吵闹闹地回到座位上

「呣。刚刚是谁,把老师当笨蛋了吗?」
「不,没有喔。老师妳多心了吧」
「这样啊,那就好。那今天早上的导师时间要开始了,大家要乖乖听好」

藤姐悠闲地开始导师时间
在一些通知事项里还掺杂着闲聊,所以完全没有通知到什么

「就这样,大家要遵守放学时间。门限是六点,有社团的人们不可以待
太久喔」
「咦─,六点那不是一下就到了吗─。大河老师,运动系社团能不能不
限制?」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2:35
「不能。还有后藤同学,对老师要说藤村老师,下次叫名字的话我会生
气喔?」
「好─,以后会注意─」
后藤表现地完全不会注意的样子坐回座位

……真是太嫩了
藤姐是说会生气就会生气的人。不管对方是学生自己是老师都没关系的
刚才是极度逼近真正生气的最后通牒,后藤那家伙也没注意到

「那今天的导师时间就到这里。大家第三节的英文课再见啰─!」
藤姐挥着手离开

2年C班导师,藤村大河
外号是老虎
虽然虽会惹她生气的外号,但这是真的所以也没办法

明明是女孩子却被取名叫大河的关系,藤姐很被人亲近。不过藤姐本人
很讨厌老虎这个外号
藤姐说,不像女孩子的外号
但是本人就是那种人,外号会不像女孩子当然也是自作自受吧

「开始上课。值日生,号令」
就这样,第一节课的老师跟藤姐交错地进来了
因为藤姐总是把导师时间用到最后一刻,所以我们班的早上一直是像这


然后,跟平常一样的一天课程结束了
有赶着去社团的学生、马上回家的学生、没事做留在教室的学生,各式
各样的
要说自己,我都不在那三类之中

「不好意思,有空吗卫宫。要继续今天早上的事,今天有时间吗?」
「不,要说有计划的话是有啦」
我也不是要去玩的
本来之所以退出弓道社,最主要的理由就是要打工

老爸去世后,想说至少生活费要自己出就开始打工,已经五年了
做了那么多工作,也有些是不能拒绝的帮忙

尤其今天就是
酒馆的批发,老板说男丁越多越好所以希望能过去
只是,的确这也不是自己非去不可的工作。那只是单纯的,工作结束后
想热闹点才召集认识的人那类的

「────」
有两个选泽
我要────
───>生徒会手传

有工作还没做完哪
把早上的事接着做完吧

「计划变更。继续今天早上的吧,交给我吧。要在考试前把设备修理结
束掉
「得救了。那就去看看美术社的病患吧」
「好。……喔,要确实把人赶开喔。被人看着我没办法集中」
「当然。不会让别人打扰的」
我跟着快步走到走廊上的一成,加快脚步离开了教室

离开校舍时已经完全天黑了
学校的门关了起来
时间是七点,虽然完全超过门限,但因为一成的调解所以完全没被骂

「哎呀,今天真的得救了。一定会回报你的,有什么事不要客气尽管说」
「也对,有事的话就会说吧。不过,我想没什么特别的事吧
又不是想要回报才帮忙的,也没有要勉强拜托一成的事吧

「……真是的,人太好也该反省哪。虽然有卫宫在是得救了,但让其它
人随便使唤我可无法忍受。助人是好事,但不应该稍微挑一下对象吗。
卫宫的情况,是太来者不拒了」
「? 我那么不挑人吗?」
「嗯呣。这就是无心之下被笨蛋们随便利用了。卫宫自己也很忙,所以
偶尔拒绝别人的请求也好吧」

「────」
虽然还不太清楚,但一成好像是在担心我
我从中学时就常被别人说,说是卫宫不会拒绝别人的拜托,而且不求回
报真是帮助很大

一成是觉得这样不好吧
不过,我也是自愿去做的,自己觉得做不来的事也会干脆地拒绝所以没
有问题

「一成不用担心啦。我最了解我自己了。而且帮助人是善行吧。可不是
要被寺庙的儿子责怪的事」
「不过啊,卫宫是太超过了,这样下去会崩溃的」

「接受忠告。那明天学校见啰」
「……嗯呣。那就明天见」

一成的表情还是不能同意地走掉了
一成家的柳洞寺必须要从这里往山上走才能到,当然回家路上就会在这
分开

我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一边看着冬天的星空一边走上坡道,我注意到了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时间是七点半吧
这时间就算到处都有人走来走去也不稀奇的,可是外面感觉不到人的气


「……这么说来,的确是」
就在前几天,在深山町这边有发生了什么事
是闯入民宅的强盗杀人事件吧
会没有行人,学校关门时间会变到六点,也是因为那事件吧

「……瓦斯外泄和强盗吗。变得很危险了呢」
这样晚上出来走的人会变少,也是当然的吧
让樱一个人回去也变危险了
先不说藤姐,樱的家是在另一边的住宅区
要从今天开始送她回去───

「……?」
一瞬间,我怀疑了自己的眼睛
刚才才说没有人的坡道上有着人影
像在坡道中间,从上面低头看着我一样,那人影站住了

「───────」
我不自觉地屏息
银发的少女开心地笑了一下,不出声地走下坡道

在那,途中

「不赶快叫出来会死掉的喔,大哥哥」

她说出了,奇怪的话

爬上山坡就到了我家
家里的灯是开着的,樱跟藤姐已经回来了吧

一进到客厅,就闻到好像很美味的饭香
餐桌旁是正在吃饭的樱和藤姐
今晚的主菜像是奶油煮鸡肉,最喜欢白色调味料的藤姐好像心情很好

「学长你回来了。不好意思我们先吃了」
「我回来了。抱歉回来晚了喔。再早点回来就好了」
「没关系的,还来得及。等一下喔,马上准备好」
「嗯,拜托了。我去洗手,要看着藤姐,别让她吃别人的菜」
「是的,我会好好看着的」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虽然跟仓库比起来是没什么东西的房间,但我本来就没什么兴趣,这样
也算是有装饰的
虽然大部分都是藤姐随便放的不明用途物品

洗了手,换完衣服回到餐厅时,餐桌上准备好了晚饭

「我开动了」
「是的,能合你口味就好……」
樱很谦虚

在这一年内樱的料理技术飞跃地进步
现在的状况是洋风完全赢不了她,和风还有点办法,中国风则彼此都没
接触
虽然自己的学生进步了是很高兴,但身为被弟子超越的师父总觉得寂寞

「────呣」
果然很厉害
鸡肉是会越煮越硬的。所以虽然麻烦,也要在煮之前将表面烤得恰到好
处,才能做出不损美味的多汁完成品
这部分的掌握是绝妙的、笨拙的藤姐绝对做不来的职业技巧

「怎么样呢学长……? 那个,我是觉得今天做得很好吃……」
「毫无缺陷。白调味酱也是绝妙啊。洋风料理我已经不是樱的对手了

「嗯嗯,从小樱开始做饭以来,跟肉有关系的菜就变好吃了」」
这时
之前一直专心吃饭的藤姐抬起头来

「啊。不行喔─,士郎。学生不能这么晚回来的」
……啊呀
本来以为因为樱的晚饭而心情好的,但好像看到我就不高兴的样子

「真是的,又是在帮别人了对吧。那虽然是好事,这种时候要早点回来。
导师时间时不是说了最近很危险吗。那个可是对士郎说的喔」

「……我说啊。不用特地在导师时间,在家里说不就好了?」
「因为在这里说你不会听。在学校确实地说对士郎比较有效嘛」
「……老师,我想那是滥用职权,公私不分吧」

「不会,不这样做对士郎没效的喔。平常都在帮人很吃亏吧。偶尔直接
回家悠闲一下也好啊,笨蛋」
「呣。笨蛋是什么意思啊。又没关系,帮别人的忙,如果能帮助上那个
人也不会吃亏喔」

「……唉,跟切嗣真像哪。士郎你这样姐姐会担心的喔」
哪里有在担心啊,藤姐很有精神地吃着饭

「……那个,藤村老师。妳刚刚说的,学长从以前就是这样吗?」
「嗯,从以前就那样。就像是有困难的人在就会自己去帮忙那型的。不
过不是多管闲事,士郎只是单纯地早熟啦」

呵呵呵地,藤姐露出危险地笑容
「藤姐。说多余的话我会生气喔。樱也不要问无聊的事」

我盯着她们两人
虽然藤姐啧地一声接受了,但是
「藤村老师,请继续说下去」
樱认真地接受课程

「那我就说啰。这个嘛─,士郎是没办法不管有困扰的人的个性喔。帮
助弱者对抗强者的那种人。小时候的作文啊,写说我的梦想是当正义的
一方」

「────」
……又在讲以前的事了啊,藤姐
不过全都是真的所以也没法插嘴
而且,当正义的一方就算现在也是不能改变的目标

「唔哇。好了不起的小孩呢,学长」
「嗯,很了不起喔─。有女生被年长的男生欺负就一定会去救,而且因
为切嗣很懒散所以也很拼命地熟悉家事」

「啊─啊,那时候明明很可爱纯真的,怎么会变成这么别扭的孩子啊─」

「因为有藤姐在吧。看着差劲的大人小孩子也想了很多喔。不甘心的话
就自己作饭吧」
「──────什么」
藤姐受到打击
来以为会就这样低头反省的

「呜呜,姐姐好伤心喔。小樱,再一碗」
又一下伸出了第三次的饭碗

吃完晚饭休息了一下,时钟指上了九点

「好,做些什么吧」
到晚上的锻炼前还有时间
现在就────

───>大人休

───也对啊
为了准备晚上的锻炼就休息一下吧

「洗澡水也烧好了。送樱到家里拜托藤姐就好了吧」
既然这么决定就快点做吧
首先是叫醒睡在客厅的藤姐、向樱为晚餐道谢、看着两人回家、洗个澡
休息一下────

就这样一天结束了
半夜十二点前,卫宫士郎必须进行已经是每天课程的”魔术”

「────────」
我盘腿坐着,调整呼吸
让脑中尽可能成为一张白纸
剥离跟外界的接触,意识全部朝向内侧

「────同调,开始」

像是自我暗示一样,我念着说惯了的咒文
不,那真的不过是自我暗示罢了
对没有什么魔术刻印、也没有魔道知识的我来说,咒文只是改变自己的
东西

…本来,人类的身体里是没有流通魔力的神经的
而要做出拟似神经,暂时地改变的话,就必须要有统御自己的身体跟全
部神经的集中力

魔术是跟自己的战斗
举例来说,在这瞬间,我的背骨上就像被烧红的铁棒刺入一样
那个铁棒,就是我所能准备出的唯一一条”魔术回路”
将这回路通到身体深处、与其它神经连系上时,自己才能使用魔术

这不是比喻
实际上,在卫宫士郎的背骨上,有着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类似火筷的东
西”,正慢慢地插入

────我是个魔法使喔

这么说了的切嗣,其实是魔术师
是学习众多神秘、深入世界构造、实行许多奇迹的,纯粹的魔术师
小时候,我憧憬这样的切嗣,求他教自己魔术

但是1魔术师不是能想当就当的。需要天生的才能,也需要相应的知识
而我当然没有天生的才能,切嗣也没有教我魔道的知识
问他为什么,他说是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我现在也还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不过,小时候的我是怎样都没关系吧
想着总之只要能使用魔术的话,就能变得像切嗣一样

可是,天生的才能───像是魔术回路的数量、还有历代累积的魔术成
果,我都没有

切嗣的魔术成果……也就是卫宫家的魔术刻印,好像是只有血亲才能移
植的东西
魔术师的证明,魔术刻印,是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会出现排斥反应

所以身为养子的我,不能接受卫宫家的刻印

不过
其实,从不知道魔术刻印是什么的我看来,那种东西的有无是一点关系
也没有
所以这样就只能看我自己能怎么做了
想要当魔术师的话,就只能学习适合我本身特质的魔术了

魔术呢,说极端一点就是放出魔力的技术
把魔力用生命力代换也可以
魔力分成充满世界的大源,还有在生物体内生出的小源

要分大源小源的话,不用说当然是大源比小源来得优秀
一名人类作成的小源魔力,跟充满世界的大源魔力,力量程度是不同等
级的
不过是什么魔术,使用大源的魔术都能轻易凌驾个人使出的魔术

因为如此,优秀的魔术师都擅长于从世界汲取魔力的技术
那就跟过滤器相近
魔术师把自己的身体当作转换回路,从外界汲取魔力,作成人类也能使
用的魔力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2:36
这个转换回路,魔术师称它作魔术回路

这个才是天生的才能,魔术回路的数量是一生下来就决定了的
一般人几乎没有魔术回路
因为那本来就是很稀少的东西
所以魔术师累积好几代的血统,让生下来的子孙们有较适合魔术的肉体

做过头的家族就像在做品种改良一样,增加生下小孩的魔术回路

……算了,因为如此,生在普通家庭的我,也不能期待有很多魔术回路

既然这样就只剩一个办法
切嗣说,不管是什么人好像都至少有一个适合的魔术系统
他还说这是顺从那个人的”起源”来取出魔力什么的,不过那部分我是
完全听不懂
确定的事情是,就算像我一样的家伙也有一个可以使用的魔术,如果锻
炼那魔术的话,说不定有一天就能变得跟切嗣一样,只是这样而已

所以,我只学了那个魔术
那是八年前的事了
切嗣在犹豫很久之后,用很严肃的脸承认我为他的弟子

──听好了士郎。学习魔术这件事,就是从常识脱离的。死的时候就要
死,杀的时候就要杀
因为我们的本质不是生而是死啊。魔术,只不过是灭亡自己的道路罢了
───

小时候的心灵不知道恐惧是什么吧
切嗣把手放在用力点头的卫宫士郎头上,无可奈何地苦笑了

───我所教你的,是会带来争端的东西
所以不能在人前使用,也不能因为困难而怠忽锻炼
不过,要放弃也没关系
最重要的事情是,魔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人而用的喔。这样一
来士郎就虽然是魔术使,却不是魔术师了

……切嗣呢,是不希望卫宫士郎成为魔术师吧
我想那也没关系
我憧憬的是切嗣,而不是魔术师
只要能跟切嗣一样,跟那红色的太阳一样,为了别人,那就────

「────────」
……有杂念出现了
感觉像是,刺入身体的铁棒,滑到了不能进入的地方的感觉

「咕、唔────!」
如果在这时打乱呼吸的话,那就真的无法挽回了。拟似作出的魔术回路
会侵食身体,将体内撕成一片片的
到那样就结束了
就变成卫宫士郎,是在这基本的手法失败丧命的菜鸟了────

「―――、――――、――――――――――――」
像是要咬碎牙齿一般地咬牙,我再度开始接续
像走在针山上一般地挣扎之后,铁棒到达了身体深处,总算融解成身体
的一部分

……到这里,花了快一小时
花了那尛窝时间,总算作出一条拟似神经,将自己变成制造魔力的回路

「────基本骨子,解明」

之后就只是,自然地流过魔力而已
卫宫士郎不是魔术师
是只能像这样在体内生成魔力,将魔力流到物品上而已的魔术使

所以那魔术也只能做到一件事
那就是────

「────构成材质,解明」

物体的强化
只是把握对象物体的构造,注入魔力使暂时补强能力的”强化”魔术

「────基本骨子,变更」
眼前的是折断的铁管
将魔力注入这个,完成单纯硬度强化的魔术

本来,在自己以外的物体上注入自己的魔力,就跟掺入毒物一样
就跟卫宫士郎的血,对铁管来说不是血一样。注入不同的血就算强化也
只是会加速崩坏吧
要防止那样,靶毒物变成药物,就必须正确把握对象的构造,在”开放
的空隙”里注入魔力

「──、──,构成材质,补强」

……熟练了的魔术师就很轻松吧,但对连魔力的生成都不能顺利进行的
自己来说,那困难的就像是要射中几百公尺外的目标一样
顺便一提,弓道射一次的距离是二十七公尺
比那难上几十倍的话,我想也不必说有多困难了────

「咕……!」
体内的热度急速地冷却
通过背骨的铁棒消失了,被挤压到极限的肺,贪心的需求氧气

「哈───啊、哈啊、哈啊、啊────!」

我的身体弯成ㄑ字形,在能轻易失去意识的头晕中忍耐着

「啊────啊,可恶、又失败、了吗────」

铁管没有变化。注入的魔力好像在外面消散了

「……在本来就有形体的东西上加工,好困难」

我所做的事,就像在已经完成的艺术品上再加上一笔

在完成的物体上加工这件事,孕藏了降低其完成度的危险性
应该要补强的笔,有时也会降低艺术品本身的价值
所以”强化”的魔术既单纯又困难,喜欢使用的魔术师好像很少

……不,我也不是喜欢使用,只是没有其它能力才没办法的
虽然如果干脆揉捏无形的黏土来作代用品还比较轻松,但那种只有形状
再现的代用品,只有外形而没有内在

周围放着的破烂品就是那样
这些是强化的魔术失败时,顺便练习作代用品让心情冷静的,但也全都
没有内在
因为能明确地想象物体的设计图,所以外型能极相似地再现但内在是空
洞,当然是完全没有机能的

「────────」
我擦了擦流汗的额头
回过神来,发现全身像被泼过水一样地汗湿了
……不过,这个程度就结束算是侥幸了
刚刚的情形真的很危险
如果回复的慢了一个呼吸,内脏会几乎全坏掉吧

「……如果在快死的时候就能进步,那就还有希望哪」

不会有这么方便的事情的
不过,害怕死亡魔术就不会进步也是有道理的

既然学了魔术,死亡就常在身边
就算是每天习惯了的、没什么的魔术,也会因为一点小失务而爆发,夺
走术者的生命

身为魔术师一开始的觉悟就是,接受死亡

───切嗣说过那是很可悲的

说不定那是表示,他不希望我有那样的觉悟

「……要帮助谁这件事,就是不要帮助谁。……正义的一方,是非常自
私的、吗……」
当我小时候说要变得跟切嗣一样时,切嗣重复跟我说着这些话
我不知道那话的意思
只是,卫宫士郎,必须要跟切嗣一样到处帮助别人,成为正义的一方

「……相反的,在这基本的都顺利不了啊。怎么会在紧要关头出现杂念
啊,笨蛋」

用视觉捕捉物体的构造是很嫩的
优秀的魔术师是只捕捉患部,不浪费地注入魔力

────我的梦想是成为正义的一方

想起了晚饭时藤姐说的话
我不认为这是该不好意思,或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是绝对肯定的事情。卫宫士郎要继承卫宫切嗣

所以就算还未成熟,我也做着自己做得到的事
我不知道正义的一方是什么样的人
因为不知道,所以我现在只是在自己做得到的范围里,为别人而做,只
有这样地去接近

然后这五年间,虽然打算一直看向前方,但不顺利地迷惑了

「……啊啊真是的,我一点都不懂啊切嗣。到底,要做什么才能成为正
义的一方啊」

我隔着窗户看着天空
为了乌云、为了别人而做也没有意义
我想不是只要助人就是正义的一方
虽然我明明知道的,可是这五年来,我一直没有抓到,要怎么做才能成
为不一样的人,这重要的部分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2:38
……醒来时很暗
我是不怎么作梦的体质吗,只要没什么大事,一直都做一样的梦

……想象到的东西通常是剑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脑中浮现的只有这个
那是没有意义,也没什么理由的
那么,那个就说不定是构成卫宫士郎的因子吧

我没有做梦
睡着后所回想起来的东西,只有过去别人说过的事而已
像是跟魔术师有关的
就算是菜鸟,既然身为魔术师,把握自己所在的世界是当然的吧

───用一句话来说,魔术师是跟文明社会相反的例外者
但是就算是例外者,不成群也是无法存在的
切嗣告诉我,那魔术师们的组织叫作”魔术协会”
……还说了,不要跟他们扯上关系比较好

被称为魔术协会的组织,据说是隐藏魔术,管理魔术师们的
简单来说,就是防止魔术师用魔术影响到现代社会,但不禁止魔术滥用
的一群危险人仕

切嗣说,魔术协会只想着要隐藏神秘而已
如果有魔术师为了进行自己的研究,结果牺牲了许多一般人,协会也不
会处罚
他们所重视的是不让魔术公开,而不是禁止魔术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不穿帮就做什么都可以的,一群危险的人们

不过,魔术协会的监视是绝对的
许多魔术研究会牺牲一般人,让魔术的存在曝光
所以,魔术协会不会容许那种对一般社会有害的实验

于是魔术师们就关在自己的住处不声不响地研究,不理世间的事情
────有时候是这样
魔术师会隐藏自己,几乎都是为了逃避协会的肃清
……所以,有可能在这町内也有魔术师,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因为,冬木町好像是在灵力上很优秀的土地
这种土地,一定会被有历史的名门所占据。被称为管理者的他们,是被
协会委托这土地的领导者
要在同一土地上发展的魔术师,首先必须要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取得建
设工作室的许可

……从这点上来说,我们家就是不通知管理人就住进来的小偷了
老爸跟协会切断关系的,无视规范地,也没有冬木管理者允许地就住进
来了

管理者也不知道卫宫切嗣是魔术师,切嗣也不知道管理者是谁
因为这样,我想我们家的位置实在非常的暧昧
身为真正魔术师的老爸过世了
既是儿子又是弟子的我,既不知道魔术协会也没有身为魔术师的知识
……从协会的定义来说,像我这种菜鸟应该赶快抓起来做些什么的,但
最近没有那种危险的感觉
不,因为日本是魔术协会比较管不到的地方,所以其实是没发现我吧

───虽然这么说,但也不能放心

据说魔术协会到处都监视得到,再加上,如果因魔术而引起事件的话,
狙杀异端的教会也不会沉默的
……不管是什么魔术,随便使用都会引来不好的敌人
以这为前题,卫宫士郎只要独学地成为魔术师就好了,不过────

「…………,嗯」
从窗户射入的阳光让我醒了过来
太阳才刚升起来吧,外面还有点暗
「……好冷。果然早上很辛苦啊」
不输给早晨寒冷空气地站了起来,我快速地折起被褥

时间是五点半
不过怎么熬夜,都会在这时间起来是我的长处。虽然有时也会像昨天一
样丢脸,但大多都能自己起来
因为用闹钟总觉得会堕落下去,所以小时候就没在用了

「那就做早饭吧───」
因为昨天让樱做了,今天早上不回报一下就太抱歉了
在樱过来之前赶快准备好吧

蒸饭、做味增汤
因为昨天是用红萝卜跟白萝卜,今天就用了洋葱跟马铃薯来做味增汤
同时把固定的汤汁卷蛋做好,把剩下的蒟蒻煮一下,准备完成
把菜到伸进主菜秋刀鱼里洒上盐,然后只要烤过就好,在这里就暂停吧

「好,这样就好了吧」

差不多六点了
比本来想的还要早结束,有多余的时间了
加下来,要用剩下的时间做什么呢

「───也对。有这么多时间的话就来流点汗吧」

早上的运动也是每天必做的,就稍微活动一下身体吧

在卫宫邸内有座气派的道场
在盖这房子的时候,顺便建起来的
完全是随兴而建
所以说,这座道场不是为了什么目的才盖的

「不过,藤姐会自己跑来用啦」
在我来卫宫家以前,这里好像是藤姐游玩的地方
不过,因为我成为切嗣的弟子后就时常使用这里,当时还被藤姐讨厌了

「……好」
来到这里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虽说是魔术师,但也不能怠惰身体的锻炼
拥有优秀的体能,也是成魔术师的条件之一

在切嗣活着的时候跟我在这比试了好多次
不过因为也只是我单方面地被打罢了,没有体会到什么战胜的方法
……但我想至少是体会到了打架跟战斗的不同
简单来说,就是打倒对方跟杀死对方的不同,我学到了如何掌握这点

知识跟经验不一样
不事先了解的话,很难判断自己是在打架,还是在互相残杀

……这很单纯
既然学了魔术,有时就会自灭,有时也必须与他人斗争
对魔术师来说,斗争就是互相残杀
所以切嗣想教给卫宫士郎的,就是面临死亡时能很快觉悟的心理准备吧

可是,教我这件事的人也不在很久了
变成一个人的自己能做到的,只有单纯的运动而已
伏地挺身、仰卧起座或是柔软运动,我做的事跟弓道社的晨练没什么差

只是,运动量的多少不一样而已

「早安学长。今天早餐已经做好了吗?」
「啊啊,早饭的准备已经好了。还剩下排餐具,还有烤鱼」
「啊,那就让我帮忙吧。排餐具就交给我了」

樱很积极地想做事
在这样振作的学妹后面的是
「啊,这味道是士郎的烤蛋吧。这样啊,今天早上是吃士郎做的早饭啊
─」
藤姊悠闲地往餐桌移动

「……算了,那个就不要管了」
总之先去烤事先准备好的鱼
「樱,盘子用正中央的那个。那样看起来比较好吃」
「咦……? 那个,是这个表面凸凸的吗?」

「就是那个。烤东西是要连盘子也要注意不然不协调的。那,萝卜已经
擦好了───」
嘿咻一声,樱把手伸到柜子深处拿了盘子
「────」
身体往前伸的樱的手腕上,感觉像是看到了淡淡的瘀血

「樱,等一下」
「是的? 有事吗学长」
「那手腕上的瘀血,是什么」
「啊────」
樱很尴尬似的把视线疑开
然后,我了解了那个瘀血是谁做的

「又是慎二吗。那家伙,对妹妹动手是在想什么……!」
「不、不是的学长……! 这个、那个……这个是跌倒撞到的。我很笨
拙对吧? 所以常常跌倒,一直受伤的」
「笨蛋,跌倒会留下那种瘀血吗。慎二那家伙,好像还没被打够的样子
啊……!」

「不、不可以学长……! 这个、真的跟哥哥没关系的。是我自己弄伤
的,没有让学长生气的资格」
「────」
然后樱就陷入沉默
……虽然看起来很乖巧,但樱却有着顽固的地方。到这样不管说什么都
只有反效果吧

「……我知道了。既然樱这么说就当是那样吧。不过我下次再看到就忍
耐不了了喔」
「……是的。对不起,学长」
「我说啊,为什么这时候樱要道歉啊。不对的是慎二吧」
「………………」
说出慎二名字的同时,樱很尴尬似地把视线移开

也就是说,那是樱手腕上瘀血的理由
间桐慎二。身为樱的哥哥的那家伙,有对妹妹樱发脾气的坏习惯
我注意到这件事是在一年前
樱有时候会受伤,问她问什么也都被蒙混过去
我很在意地找慎二商量,那混蛋居然说揍樱的是他自己

问他为什么打她,他回答只是看不顺眼而已
───然后生气起来的我,对慎二回报了跟他所做的一样的事
从那以后,我跟慎二就疏远了
揍了慎二这件事我到现在也不后悔
只是觉得,让樱被波及到,是我的责任没错

「……学长。你跟哥哥,那个,和好了吗?」
「咦? 啊啊,有啊。不过也没有吵架啦,没什么好和好的」
「……那个,对学长来说是那样没错,可是对哥哥来说是吵架的。所以,
那个……请小心」

「?」
樱说了很奇怪的事
「小心? 小心慎二?」
「……是的。我听说,哥哥把学长当作仇人。……那个,让学长退社也
是因为哥哥───」

「不是那样。我退社跟慎二没有关系。不,说不定是有点关系啦,但那
种事樱不必去烦恼喔。的确跟慎二说的一样,这有点不好看哪」
我指着我的右肩
那边有着一点伤痕

是一年半前的事了
在打工的时候货物垮了下来,撞击到右肩。虽然只是骨折,但掉下来的
货物是很麻烦的东西,皮肤上留下了烧伤的痕迹

在那意外之后,我退出了弓道社
我们学校的弓道社是很重视格式的,学生也要进行礼射
男生的礼射是右肩要裸露,露出皮肤来射的
因为慎二批评让肩膀上有烧伤的人进行礼射不好看,也因为正好是忙着
打工的时候,我就退出了弓道社

「那个,学长。虽然很啰嗦,但你真的不再射箭了吗? 藤村老师也说
伤不是问题了」
「妳在说什么轻松的话! 藤姐是全身骨折也会说没问题的人喔,樱」

「学长,我是很认真地在说的」
樱像是想说什么地低着头看着我
「……呣」
虽然到这样我也得认真地回答了,但不巧我说不出樱希望的答案

「目前没有搞社团的时间喔。我虽然喜欢弓道但那不是该优先的事,我
想会暂时不去碰吧」
「……暂时,是多久呢」
「等想要去碰的时候吧。不过,应该在樱毕业前吧。到时就请多指教了,
樱」
我拍着樱的肩膀

樱稍微呆了一下以后
「啊、是的……! 我会等着那个时候的、学长!」
像这样,几乎要把餐具弄掉地用力点头

时间快要七点半
早上有社团活动的樱和藤姐已经出门了
昨天因为一成叫我所以早早上学,但今天早上是在平常时间出门的

到了交叉口,看到了不寻常的场景
在一户人家前停了几台巡逻车
是有什么骚动吗,周围的气氛很慌张,周围聚集了十几二十个人的样子

「?」
虽然有兴趣,但被人群挡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而且没时间了,现在还是应该先去学校吧

我在预铃的十分钟前到校
跟平常一样悠闲地穿过校门时
「呀,早安卫宫」
突然遇见了认识的女学生

「怎么,美缀妳还没换衣服吗。马上就要到导师时间了喔。不是跟我打
招呼的时候吧」

「啊哈哈哈哈! 哎呀,对对。你还是这么无情的家伙呢,卫宫!」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美缀不在意别人地豪迈笑着
美缀绫子
一年级时曾是同班同学的家伙,现在是弓道社的主将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2:39
达观地让人不觉得是学生,从一年级就被期待为下一任主将的女中丈夫
……简单来说就是经神年龄比实际年龄要大,从一年级就被大家依赖的
大姊类型
不过,跟本人说这话她会生气。辩称说我才没那么老

「啊? 你刚刚没有漏出几句不好的感想吧?」
「那种东西才不会漏出来。只是连想到客观的事实而已。不过要不高兴
是随美缀的便了」

「喔,说的好。不错嘛,明明是老实的回答,却不会说在想什么。卫宫,
你跟慎二不一样,没有破绽呢」
「慎二? 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慎二?」

「不为什么,你跟慎二是朋友不是吗。慎二的男性朋友只有你对吧? 
而且虽然你忘记了,我这样可也是弓道社的主将喔。你不觉得把社里的
问题儿跟退出的问题儿连在一起是很自然的吗?」

「啊啊,的确很自然。虽然跟弓道社没关系,但我跟那家伙是孽缘哪」

「啊,我不爽了。你啊,一说到弓道社就突然变冷淡了对吧。真是大牌
呢,把慎二留下来自己快速地退场。稍微想想留下来的我或是樱的心情
也好吧?」

「呣。慎二那家伙,又做了什么吗」
「那家伙没有那天不做什么的。……不过,即使这样昨天的也太过分
了。一年级的男生有一个退社了」

唉地一声,美缀表情严肃地叹息
虽然这家伙会有这种表情很稀奇,不过更重要的是,她刚才说的我不能
听过就算

「那是怎么回事。社员退社,为什么」
「被慎二那家伙发脾气啊。特地把女孩子集合起来,让才刚拿弓的学生
射箭,再射中前一直取笑他」
「啊啊!? 妳不管这种笨事的吗!?」

「怎么会不管! 不过啊,主将是有很多事要忙的。不是一直都在道场
里,卫宫你也知道吧」

「……那,是这样没错。不过,慎二那家伙在想什么。就算有时比必要
的还严厉,也不是会取笑外行人的家伙吧」

「────我吓到了。卫宫啊,你真的是那个呢」
「呣。那个是什么意思。妳刚刚没有漏出几句不好的感想吧?」

「哎─呀,我只是连想到客观的事实而已啊。要不高兴是随卫宫的便」
「……这家伙,给我回答好像刚刚听过的话。算了,那慎二是怎样了。
为什么会做那种事」

「嗯─,据我听说的好像是被远阪很过分地拒绝了什么的」
「咦……远阪,是那个远阪吗?」

「我们学校除了那以外没有其它的远阪吧。2年A班的优等生,
Ms.Perfect的远阪凛喔」
「……不,那个外号我是第一次听到」

不过,倒是了解了
对方是远阪凛的话,慎二被拒绝也有可能,更重要的是───
那个远阪,在要断绝关系时好像也会说出很不留情的话

「总之,慎二那家伙从昨天就一直是那样喔。托他的福我得监视道场到
这时间」
「……慎二那家伙很容易生气啊。美缀,虽然很辛苦不过要加油」

「是是。不过啊,慎二是得不到教训的人对吧? 哪天又去找远阪被拒
绝的时候,这次就好像会对远阪做什么啊─」
「不,就算是慎二也不会接近拒绝他的对象吧。那家伙,这点上很坚持
的」

「可是对方靠过来就没办法不是吗。远阪啊,不知道为什么常常来道场
参观。卫宫退社了所以不知道呢」

「?」
那我是第一次听到
远阪凛好像因为家里的事,完全不参加社团。对学生会也是用同样理由
拒绝推荐,所以我还以为她放学后会直接回家的

「算了,偶尔那样也好。那家伙很高傲嘛,遇一次糟糕事说不定也不错
呢。该说是遗憾,还是抱歉呢」
美缀说着好像很危险的话
……这么说来,据说远阪凛敌人很多,美缀也是其中之一吗?

「喂美缀,再怎么说那也」
「啊,时间差不多了。再见了卫宫,下次来看我射箭喔」
美缀慌忙地跑走

「───那家伙,还是没变哪」
不过,我从以前就很喜欢那家伙干脆的个性
总觉得心情变得稳定,我走向教室

午休
我们学校有着豪华的餐厅,大部分的学生都在餐厅吃午餐
不过,其中也有带便当的老气人们,在那里面的一人就是我,还有面前
的学生会长

「卫宫,那炸鸡块可以给我一个吗,我的便当里肉类压倒性地不足」
「……是可以。不过为什么你的便当那么朴素啊一成。就算是寺庙,也
不会有什么禁止酒肉的规定吧」

「你在说什么时代错误的话。这只是老爸的兴趣。他说没有多余的可以
让小和尚浪费,不甘心的话就自己想点办法。我也正在想要不要干脆现
在开始做饭了」
「啊─,那伯父的确是那样」

一成的爸爸是柳洞寺的住持,跟藤姐的爸爸是以前就认识的豪杰
既然跟藤村家的爷爷意气相投,就不能期待有什么正常的人格

「哎呀哎呀。那么,就当作有一天会回报的其一吧」
我伸出便当盒
「哎呀,多谢。这也是化缘的修行啊」
一成郑重地道谢
……该怎么说,因为这种事而再度认识到一成是寺庙的儿子是怎样啊

「啊啊,对了卫宫。早上,二丁目那边有骚动,你知道吗? 正好在我
跟卫宫分开的那个交叉口」
「交叉口……?」
说起早上的交差口,好像是停了几台巡逻车骚动着吧

「好像是有杀人事件的样子啊。虽然不清楚细节,但一家四口,得救的
好像只有小孩。双亲跟姐姐都妹刺杀了,但凶器不是菜刀或短刀,而是
长刀,不太寻常」

「────────」
长刀? 也就是日本刀之类的吧
杀人事件,而且是双亲和姐姐被杀的事

……想象了一下
深夜,闯入的某人。不当的暴力。以交通意外为例就是单方面的掠夺。
被砍杀的双亲。不明究理地就跟着牺牲的姐姐。因此而被家人的血染湿
的小孩

「一成。那件事,抓到犯人了吗」
「好像没抓到哪。新都那边是因偷工减料的意外,这边是乱杀路人的事
件。学校会提早门限也是当然───怎么了卫宫? 饭卡在喉咙了
吗?」

「? 没事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因为卫宫表情很严肃哪,有点吓到了。抱歉,这不是该在吃饭
时讲的话啊」

一成好像很抱歉似地缓和气氛
……不,虽然真的是没什么事,但我的表情有这么严肃吗

这时,安静的学生会室响起敲门声
「抱歉。柳洞在吗」
「咦? 啊、是的。有事吗老师」
一成跟进来的葛木说着什么话
是学生会简单的安排事项吗,一成好像很放松的样子

「………嘿」
这可是不常看到的景象
虽然看起来那样,但一成是很认生内敛的。对同学和老师都划上一条线
的那男生,对学生会顾问的葛木很放心

「……说不定是认真的部分很合得来吧」
2年A班的导师葛木宗一郎,就是很认真耿直的人
恐怕是这点跟重视规律的一成波长相合吧

「────────」
两人继续在说话
一边看着他们,不知为何,刚才听到的杀人事件一直没有从脑中离开

课程结束,到了放学时间
今天有打工所以不能随便乱逛
学校里没有什么事要做,必须直接到邻町去,不过───

是在意早上美缀的话啊,等我注意到时已经来到了弓道场

「───啊啊真是的,我在做什么啊」

从美缀的话听来1远阪凛像是常常来这里
所以───虽然我没必要在意,但我想慎二如果对远阪动受就是个问题


「……慎二那家伙,发起火就停不下来啊……」
被远阪拒绝的慎二去诉诸暴力是不行的
……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不行,总之就是不行
那种场面,我只是想象就觉得不高兴,必须尽可能地阻止

「───什么嘛,远阪不在嘛」
道场周围看不到远阪
美缀白担心了

「嘿,你说谁不在?」
「!」
我一下子回过头来

「我─说─啊─,你说谁不在?」

是刚刚才分开的一成

「是、是你啊一成。不要吓我嘛」
「不,是因为卫宫行为可疑的在看着道场才这样的。───那,你说谁
不在?」
「谁,远阪啊。她好像跟慎二吵了一架。所以我就姑且来看看状况」

「喔喔。真可疑哪,明明没问你却连理由都说了。我只是在问谁不在而
已喔?」

「────! 怎、怎样啊。又没关系,我要做什么是随便我吧」

「嗯呣,那倒是。不过没用的喔卫宫。远阪不在这里。因为那家伙逃学
了」
「什么?」
逃学,也就是缺席了?

「这样啊,缺席吗……等一下一成。为什么远阪是逃学啊。那家伙不可
能做那种事吧」
「就是做了,那家有可能感冒吗。以我看来那家伙就是个坏人。被外表
骗了会被一口吃掉的喔卫宫」

「────呣」
不知为何,一成的话让我不高兴
我的确是不认识远阪,但我不觉得那家伙是坏人

「说得太过分啰,一成。远阪不是那种家伙吧」

「呣呣? 怎么,卫宫也要追远阪吗。啊啊,那就不好意思,刚刚的听
过就算吧」
「────!」
谁、谁要去追远阪啊───!

「不、不要自己决定啊! 我只是,因为如果慎二跟她起了争执会很糟
才───」

「为了要阻止慎二去打远阪吗,又在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哪。……我是不
在意,不过卫宫你的兴趣还真差啊」

「又没去做所以没有不讨好。不过一成。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很奇怪的
话?」
「嗯? 去追远阪是兴趣很差吗?」

「对。远阪不是很受欢迎吗。我也没听过那家伙的坏话喔」
「啊啊,是没听过呢。那又更让我看不惯了」
一成用鼻子哼了一声转向旁边

「看不惯,是哪边啊」
「就是全部啊。那是女狐狸啊。女妖啊。是妖怪啊。总之就是生理上看
不惯。我不会乱讲的,卫宫也不要喜欢她吧」

「一成。背后说人坏话不好,这不是你的口头禅吗」
「蠢蛋。这哪算背后说坏话。我可是说得让别人听得到的」

啊啊,怪不得会感觉到从弓道场的视线
……太好了
今天,远阪缺席真是太好了

「拜托一成。虽然不好意思,但赶快把那变成背后的吧」
「嗯呣,既然卫宫这么说那我就了解吧。不过,我不是在中伤她喔。我
只是说柳洞一成在警戒远阪凛而已。只不过是个人喜好的范围吧」

「不过倒是说了妖怪和女狐狸什么的喔」
……话说回来,女妖不是很明显的歧视字眼吗

「哪有,那是称赞的话。女狐狸和妖怪里也都有好人的喔。我只是采用
能表现远阪的价值而已。喝」
一成豪爽地笑着

「那我走了啊。我要回学生会室,卫宫要打工吧? 没有在这里闲逛的
时间了喔」

是说完想说的话后清爽了吗,一成背影从容地离去
虽然已经认识两年了,老实说,那男生的个性我还不了解

从学校坐了二十分钟的公交车
过了桥,到了邻町的新都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2:39
「……怎么,还不到五点嘛。还有一点时间哪」

虽然跟住宅区的深山町一样没有打工机会,开发地区的新都却是事不缺

也因为校规允许打工,我接受了简单的工作

其中自己喜欢的是劳力工作,因为辛苦地、只要尽力就能在短时间结束
让身体得到锻炼又能赚钱,也是一举两得吧

今天的打工是从五点到八点,简单的货物运送
虽说只有三小时,但内容却有六小时的密度。再怎么说都是一分钟都不
歇息地来回奔走嘛

所以,就算只有十分钟,能休息时就该休息吧
闲晃到打工时间也是浪费体力,到公园里休息吧

在商业街中心的公园,看起来像是被森林和草原覆盖的大广场
如果是假日应该有亲子或情侣在这喧闹的公园,这时间就没什么人
不───本来,就算在公园里,也只有这里不管什么时候都没人吧

「这里还是没变哪」
我有点吃惊
任其荒废的地面,跟有好好整理的四周比起来也太粗糙了
是因为经过这荒凉地面的关系吗,吹着的风也是寒冷的

这里是十年前大火灾的遗迹,也是本来应该就那样烧死的自己得救的场


「为什么没有种草皮呢。一直这样好可惜」

这么宽广的土地,好好整地的话公园也会变更大的
一边呆呆地想着这种事,我随便找了张长椅坐了下来

「────────」
打发时间地看着有烧伤痕迹的大地
过去在这发生的事,我没有想起来过
因为那时还是小孩所以记不起来,也因为那不是能记忆的简单景象吧
记得的是很热,还有无法呼吸
还有,打算帮助别人,而别人又死了的事

「为什么,会那样呢」
像是,打算从烧塌的房子救出小孩的大人,代替救出的小孩而死掉

像是,有着一群喉咙干渴的人,因为仅剩的水被一个人喝掉,其它人全
都断气了

像是,打算尽快逃出火场地一个人跑出,被丢下的人们毫无例外地全都
没逃出来

还有,像是
为了帮助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别人,拿出了本来能帮助自己的东西而力尽
死去的人

「──────」
我不喜欢那样
努力的人牺牲掉的事让我不爽
期望大家都能得救,幸福地笑着的结果是太贪心了吗
明明我只是想看着平常地、安稳地呼吸着的人们,为什么连那种事,都
不能完成呢

“那是很困难的。因为士郎所说的,就是要救每个人喔”

对小时候我的问题,切嗣这么回答了
当然,小时候的我不服了
因为切嗣救了我。我也知道他是什么都做得到的魔法使
也知道了他是不求回报地、只是因为不能不管痛苦的人而出手的正义的
一方

所以───我相信如果是切嗣,在那时候也能帮助大家

对着这么诉说的我,切嗣出现很困扰的表情,说出了只有一次,可是到
现在仍然印象深刻的话

“士郎。要帮助谁这件事,就是不要帮助谁。听好了,能被正义的一方
所救的,只有正义的一方能救的而已喔。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但这就
是正义的一方的定义喔”

这我知道
要说的话这也是当然的
假设现在有强盗跟人质,强盗打算杀害人质
用通常的方法,人质大半会被杀吧

就算用了什么能救出全部人质,如奇迹般的方法,也会有救不了的存在

也就是,那人质被救出的强盗

正义的一方能救的,只有被决定能得救的人
所以要全部得救这件事,就算是神明也实现不了

「……如果是天灾就更不用说。不管是谁,都救不了全部的」
十年前的火灾就是那样
那也不是,奇迹般得救的我现在能说什么的

「不过,我不喜欢」
那种事,我不喜欢
我不要一开始就决定只能救出多少人
不管多不可能都必须出手
我无法忍耐像那时候一样,周围有不认识的人步向死亡

所以,如果现在的我在十年前的话,就算不可能,也会冲进火中────

「然后就那样白白死掉吧,没错」

这是绝对的
真是,我还真没有梦想

「喔、糟糕。发呆的时候已经到五点了」
宣告五点的钟声响了起来
我从长椅上站起来,快速地走向打工的地方

打工结束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了
时间还不到八点
比预定的早十分钟结束,只是因为太努力罢了
好像因为工作前到了那种地方,才不顾一切地工作的吧

也因为这里是车站前,现在夜晚才刚开始
人潮也很多,路上的车辆没有停过
抬头看看,大厦里还亮着灯,看起来就像是复杂的灯饰

「给藤姐带礼物───算了」
一边抬头看亮着灯的大楼一边走着
因为是新都最大的大厦,果然还是看不清楚上方
只是要享受夜景而抬头看大厦的时候
「────?」
感觉像是,看到了什么不相称的东西

「刚刚的,是什么」
我停下脚步看着最高楼
把意识集中在两眼,将只看来像米粒的那个,模糊地捕捉在视线范围内

「────什么」

那个,跟认识的某人很像

有什么意义
为了什么而待在那地方的呢
飘着长发,什么都不做,她俯瞰着街上

「────」
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样子
不,不可能看到的
那是眼力比一般人好许多的我,用魔力增强视力才总算看到的高度
是因为她一个人站在那种地方才看得到的,应该不可能注意到在地上混
在人群里的我吧

她只是在俯瞰街上
是在找什么吗,从这么远也能感到锐利的视线
「────────」
我忘记了时间,抬头看着伫立在虚空中的少女
那是在高塔之上
背对月亮俯瞰着下界,像魔法使一样

「啊」
是没事做了吗,她干脆地转身
人影从楼顶消失,只剩下美丽的夜景
「刚刚的,是远阪吧」

虽然没有确实凭据,但应该不会错
有那么显眼容貌的女生没这么多,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没有呆到会弄错
暗暗憧憬的对象

「……这样啊。不过」

怎么说,那个
兴趣真怪啊,远阪

跟新都不同,深山町内看不到人
只要过了晚上八点就看不到行人,町上回归平静

在交叉口,有着一栋早上看过的屋子
没有人在,玄关前只挂了个禁止进入的牌子

……只是一天,一间屋子就像废墟一样荒废了
被闯入的强盗杀害的双亲与姐姐
在未来是怎样的生活在等着那一个人活下来的小孩呢

「────」
我为我的无力咬着嘴唇
虽然发誓要变得跟切嗣一样,但连对在身边发生的事也什么都做不到
虽然想着要帮助别人,结果,连现在的自己能做些什么都不知道

爬上坡道,到了卫宫家
灯还开着,藤姊和樱还在吧

「我回来了──啊咧,只有藤姐吗?」
「嗯? 啊,士郎你回来了~」
藤姊一边吃着煎饼一边回过头来
电视上播着热闹的综艺节目

「真是的,又是这时间回来。因为冬天日落的很早,我有说过要早点回
来的对吧」
「我是早点回来了啊。我选的是到八点的打工,不要再乱说了。……那,
樱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只作了晚饭而已」

「小樱很早就回去啰? 她说因为今天有事,只来做晚饭的」
藤姐像是很高兴地说着
对这个人来说,会做饭的大家都是好人吧

「这样啊。的确,说不定暂时那样比较好啊。最近也很危险,干脆到新
学期前都我来做晚饭吧」
「咦─,我反对─! 士郎回来的不是很晚吗。在那之后才做饭的话,
要过十点才能吃饭喔」

「……我说啊。你是没有在自己家里吃饭的选择吗?」
「因为这里就是我家啊?」
藤姐疑惑地歪头
老实说,我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悲伤了

「真是的,我知道了。就算叫藤姐做饭也没用。……那是没关系,脚下
的那个,是什么。不会又捡了什么多余的东西吧」

藤姐有把不要的废物放在我家这难改的习惯
像是在家庭餐馆拿到的巨大海碗、从商店街拿到的乱重一把的茶壶、自
己开始演奏的可疑吉他,总之,就是会把别人家当作方便的仓库

「让我看一下。是垃圾的话就丢掉」
「这个? 嗯─,是我们家多的海报」
藤姐把海报交给我
大概是不畅销的演歌歌手的海报或什么的吧

「我看看」
看吧,很假的青空背景,笑着比出大姆指的军服青年
看起来像血书的标题就是

『爱情的可爱战队,好了赶快加入自卫队吧』

───喂、这不是自卫队募集队员的海报吗……!

「那我不要了,就给你啰」
「呜哇,这我也不要啊!」
我快速地把海报卷起来,往藤姐的头上敲去

「嘿嘿─,没中─」
但是
藤姐这家伙,用藏起来的另一张海报以上段挡开,不留情地反击
碰铿一声
我被轻轻的海报打中────

「咕哇!?」
星星! 我刚刚看到星星了!

「哼哼哼。以士郎的本事要打中我还太嫩了。不甘心的话就再锻炼吧」
「咕……刚、刚不是那个问题吧。为、为什么纸做的海报会有那种破坏
声音……」
该不会,是用免洗筷的袋子切断免洗筷的高手技巧吗……!?

「咦? 啊,抱歉抱歉。这边的海报,是初回特典版的豪华铁板版
本。……士郎,头没事吧……?」
「……藤姐,妳有一天绝对会把人杀掉,那种个性……」

「嘿嘿─。那时候就嫁给士郎就安心啦─」
「哼,我会全速拒绝的。我可没有娶天然杀人鬼的打算」

「呣。我觉得我才没那么危险」
「果然。据说那种人往往没有自觉是真的啊」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我也得注意不有一天被杀掉地过活

「哼,尽量说吧。重要的是,士郎,我肚子饿了。我一一直戥傲现在,
赶快准备晚饭吧」
藤姐嘿咻一声站起来
……真稀奇。藤姐会来帮忙(就算只是准备餐具),一定是饿得很厉害了

「是是。那藤姐拿盘子跟碗哪。至少会盛饭吧」
「会啊─? 哪士郎,我要用大碗可以吧」
「可以啊。今天樱也不在,反正饭会剩下」
「很好很好。那士郎也一样喔」
藤姐快速地在大碗里盛饭

「……………」
算了。反正也会再来一碗,而且对藤姐做的事插嘴的话,那才会让晚餐
不见呢
而且
因为像这样乱来的晚饭,才是这几年持续地理所当然的景象

……一天结束了

吃完吵闹的晚饭,送藤姐到玄关,洗了澡
然后是躲在仓库做每天的锻炼
跟平常一样结束后就去睡觉
凌晨一点
什么事都没有地,一天平稳地宣告结束了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2:44
我在火中
 崩塌的房子和烧焦的人们
 不管怎么走怎么走都只有红色的景象
 这是十年前的景象了
 久远地,也没想起过的过去的记忆
 我在那其中,像是回放一样地跑着
 
 虽然知道这是恶梦但没有出口
 
 跑着跑着,不停地跑着
 
 走到最后,是力气用尽得救的,小时候的我
 
 「────────」
 在讨厌的感觉中醒来
 感觉像是胸口有铅块塞住一样
 摸摸额头,虽然是冬天但流了很多汗
 
 「……啊啊,已经这个时间了吗」
 时间已经过了六点
 仔细倾听,从厨房传来咚咚的菜刀声
 「樱今天也很早呢」
 不是佩服的时候了
 我也得赶快准备好,去帮忙准备早饭
 
 「士郎,今天要怎样。礼拜六所以下午要打工?」
 「不,没有排打工喔。我想在一成那边做点什么事,怎么了吗?」
 「嗯─,没事。只是想如果很闲的话可以来道场玩。我这个月陷入
危机了」
 「? 危机,什么啊」
 
 「财政危机啊。谁给我做便当我会很高兴的啊─」
 「拒绝。自作自受,偶尔一餐不吃比较好」
 「哼─,我才没期待士郎。我拜托的只有小樱而已。小樱,好吗?」
 
 「是的。跟我的便当一样菜色没关系的话就帮妳准备,老师」
 「嗯,OK─OK─。那今天一起吃午饭吧」
 
 吃着跟平常一样的早饭
 今天早上的菜单除了平常固定的以外,还准备了加入莲藕跟蒟蒻的
鸡肉当主菜
 虽然觉得用不着大清早就做这么费事的东西,不过一定是要做很多
用在中午的便当吧
 樱是弓道社的社员,藤姐也是弓道社的顾问
 两人会带一样便当也是很理所当然的发展
 
 「对了士郎。今天早上有点晚喔,有什么事吗?」
 藤姐一边喝着味增汤一边朝我看过来
 ……真是的。藤姐平常明明就很呆,只有这时候特别敏锐哪
 
 「做了以前的梦。醒来感觉超差的,就这样」
 「怎么,很平常嘛。那我放心了」
 
 藤姐没什么特别兴趣地不说话了
 我也真的是不在意,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要认真说的事
 
 十年前
 在我还没忘记那火灾记忆的时候,常常做恶梦
 那情形也随着时间消失,现在就算做了梦也能轻松地抛开,重新站
起来
 ……只是,当时好像是很严重,从那时起,在我家的藤姐对我的这
种变化就很敏感
 
 「士郎,有食欲吗? 今天要不要吃少一点?」
 「不要。我一点事都没有,所以不要把别人的梦当借口把饭抢走啊」
 「啧。虽然士郎变坚强了姐姐很高兴,但再纤细一点比较好啊」
 
 「那是我要说的。身为弟弟,我觉得藤姐再可爱一点比较好喔」
 哼地一声,彼此不对看地回嘴
 藤姐把这当成有精神的证据,放心地笑了
 
 「────哼」
 老实说,我很高兴她的担心
 不过,如果感谢她会得寸进尺,所以我跟平常一样哼了一声
 「?」
 看着这样的我们,不清楚状况的樱像是觉得不可思议地歪着头
 
 藤姐出门后,我们也锁上门离开家里
 
 「学长。我从今天晚上到礼拜一都没办法来帮忙,可以吗?」
 「? 没关系啊。因为是礼拜六吧,樱也要陪人嘛,不用在意喔」
 
 「咦───哪有、不是的……! 不是那样的、真的只是个人的事、
也会确实去社团的! 所、所以有事的话请来道场我会想办法的! 不
是礼拜六要去玩、所以、那个……请不要误会到奇怪的地方就好」
 
 「???」
 樱有点行为可疑,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总之是礼拜六没办法来吧
 
 「我知道了。有事的话就会道场去的」
 「是的,你这么做我会很高兴」
 樱按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然后视线往下倾的樱,表情一下子僵硬起来
 
 「学长,手───」
 「?」
 樱看的是我的左手
 我看了一下───红色的血滴了下来
 
 「啊咧?」
 我拉起制服的袖口
 那里的确是渗出了血来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在弄那些破铜烂铁时割到了吗」
 可是不会痛
 伤口也是,只有像是瘀血一样的红色条状肿起
 瘀血从肩膀一直线伸到手背,看起来像是一条小蛇从肩膀往手掌前
进一样
 
 「算了,也不会痛,应该马上就消了吧。没事的,用不着在意」
 「……是的。既然学长这么说,就不在意」
 是看到血觉得不舒服吗,樱低着头一直不说话
 
 我跟有社团的樱道别,走向校舍
 校庭里有着专心跑步的运动社员,从早上就充满活力
 
 「…………」
 但是,我感觉到很严重的违和感
 学校跟平常一样
 努力晨练的学生生气蓬勃,全新的校舍一点脏污也没有
 
 「……这是,我多心了吗」
 不过,一闭上眼睛,气氛就突然转变
 校舍被像粘膜一般的污秽贴上,在校庭内跑着的学生感觉像是空荡
的人偶一样
 
 「……我是太累了吧」
 轻轻甩了甩头,让思考轻醒
 然后,走向总觉得没有精神的校舍
 
 礼拜六很早放学
 上午就课程结束,之后帮忙完一成时,太阳已经快沉入地平线了
 「好,差不多该回去了」
 我收拾东西离开教室
 
 这时
 「怎么。你还在学校啊,卫宫」
 突然遇到慎二
 慎二后面有着几名女学生,好像有点吵闹
 
 「又没事做还留在学校? 啊啊对了,又在讨学生会欢心呢。卫宫真
不错啊,不用搞社团也有内部文书啊」
 「我不是帮学生会喔。身为学生,修理学校的设备是当然的吧。因
为用的是我们嘛」
 
 「哈,说得真好。让卫宫来说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呢。我以前没说
过你这装乖小孩的样子让我不爽吗?」
 「呣? ……抱歉,不太记得。因为我想那是慎二的口头禅,好像听
过就忘了」
 
 「────! 哼,这样啊。那你是学校里的东西全都能修好是吧,
卫宫」
 「全都修好是不可能的。至少照顾一下吧」
 
 「好,那就拜托你了。我们的弓道场啊,现在很乱呢。弦也没卷好
就放着,安土也没清扫。有空的话,那边能不能拜托你啊。你是前弓
道社员对吧? 不要跟在学生会屁股后面转,偶尔也来帮我们吧」 (译
注:安土是弓道场放目标物的小丘)
 
 「咦─? 学长等一下,那不是藤村老师对学长说的吗─?」
 「对啊,不好好做的话明天她会生气喔─?」
 「不过啊─,现在开始清理的话店就关门了嘛。让那边那个人来做
不就好了吗?」
 「不好啦─。而且也不能让不是社员的人来清扫……」
 「也不是那样不是吗? 慎二说那人是前弓道社员,交给他就好了
啦」
 
 慎二的背后好像开始吵闹起来
 虽然她们像是弓道社员,但没有我看过的,应该是慎二最近拉进来
的吧
 
 「那,之后就拜托了。放钥匙的地方没有变,自己进去吧。没意见
吧,卫宫?」
 「啊啊,没关系喔。反正没事,偶尔这样也不错」
 「哈哈,谢啦! 那大家走吧,无聊的打杂就交给那家伙啦!」
 
 「啊、学长等一下! 啊、那之后拜托你了,学长」
 
 因为知道方法,弓道场的整理轻松地结束了
 虽然这么广大花了很多时间,但让一年半以前还在使用的道场变干
净让我很高兴
 
 途中,虽然觉得一次应该没关系,就拿起一把弓,但拉别人的弓是
很失礼的就放弃了
 而且想要拉弓的话,拿自己的弓来就好了
 
 「……不过,碳棒制的弓变多了哪。一年前还只有一个的」
 
 碳棒制的弓跟塑料或木头的不一样,是有很多地方很方便的弓
 只是价格很贵是最大缺点,根本不是能用社费买的东西
 当时使用的只有慎二,不过新加入的社员好像意外地有钱?
 
 「……可惜。木弓比较能作很多加工的」
 
 算了,这是个人喜好吧
 看看时钟,已经过了门限了
 时间正好过七点。这样校门应该关起来了吧,没有必要勉强早点回
去了
 
 ……不过
 这道场有那么脏吗。放弓的地方还有社团教室,小地方的脏污很显

 
 「……算了,做到这里应该一两小时变不了吧」
 不能半途而废。反正都要做就整个清扫吧───
 
 风吹起来了
 脸颊因为太冷而冻僵
 ……就算冬天也不是很冷的冬木夜晚,只有今天特别冷
 
 「────────」
 哈地一声,吐出的叹息白色地残留了下来
 我在连指尖都像是要冻起来的寒冷空气中,缩着身体忍耐着
 
 「……怎么。难怪觉得很暗,原来是月亮被遮住了啊」
 抬头看着天空,没有白光
 是因为强风吗,云朵在空中流动着
 过了门限、没有人迹的学校没有散发热气的东西
 
 一点声音都没有的这地方,比町内的其它地方都更被冷气所覆盖
 「………..?」
 刚刚,是什么
 好像,听到了声音
 
 「───的确听到了。校庭那边……?」
 在这夜晚
 在冻结的夜空下,我很在意那打破寂静的声音
 
 为了确认声音的真伪,我走向了那个地方
 
 ───我在校庭里走着
 
 「…………人?」
 
 刚开始,从远方看时只能看到这样
 黑暗的夜晚,在没有光亮的黑暗中
 想再多看到一些,就只得接近校庭
 
 声音听起来变大、增加势子了
 这是钢铁与钢铁相撞的声音
 既然这样,那边是有着什么人在用刃物互砍吧
 
 「……怎么可能。在想什么啊我……」
 
 我苦笑着否定脑海中浮起的想象,脚步加快了
 
 ───这时
 是本能感觉到危险吗,我考虑着要不要偷偷地靠近
 总之先靠近能隐藏身体的树木,到近一点的地方看看声音的发源
───
 
 然后,意识完全冻结了
 
 「────────什么」
 
 有着,莫名其妙的东西
 红色的男子跟青色的男子
 超越时代错误,华丽的让人不觉得是开玩笑地武装起来的两人,跟
我不祥的想象一样,是真的在互砍着
 
 无法理解
 无法用视觉追上
 对他们太过没有现实感的动作,我的头脑不能正常运作
 只有凶器的撞击声,强迫地让我知道那两人是在互相残杀
 
 「────────」
 但是,在看到的瞬间我就知道了
 那个不是人类。恐怕是与人类相似的某种东西
 不是因为自己有在学魔术才知道的
 像那种的,谁来看都会知道不是人类吧
 人类本来就不是能像那样活动的生物
 所以那是,不能扯上关系的东西
 
 「────────」
 即使在远方也感觉到杀气
 ……会死
 身体比心灵更快地了解到,再待在这里绝对活不下去
 心跳变快也是一样
 同样是生物,我感觉到那是只为了杀戮而存在的生物
 
 「────────」
 ……他们挥舞着菜刀或短刀连脚跟都碰不到,能确实地杀害人类的
凶器
 突然,昨天的杀人事件掠过脑中
 牺牲的那家人,据说是被像刀的凶器残杀的
 
 「────────」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2:46
不能再这样看下去了
 但是身体一动也动不了,也无法呼吸
 想着必须逃走的心灵
 与认为如果逃走就会被发现的判断
 
 ……比那战斗,更让我手脚麻痹无法动弹
 
 我明明跟那两人相距四十公尺,但感觉像是会从背后被那长枪穿过
一样,无法顺畅的呼吸
 
 「────────」
 声音停止了
 两名那个,隔着距离面对面地站住了
 想着他们要停止互相残杀而放心的瞬间,突然感觉到更强的杀气
 
 「………………!」
 心脏萎缩着
 手脚上的麻痹变成痉挛,我咬着牙,抑制着要颤抖的身体
 
 「骗人的吧───那家伙、是怎样────!」
 青色的那个身上,流入了多到让人想吐的魔力
 切嗣曾让我看过从周围吸取魔力的行为
 那是菜鸟的我看到了也会觉得佩服的,伴随着一种美的魔术
 
 但是那个不一样
 像是喝水这单纯的行为,超过限度也会看起来觉得丑恶
 那家伙所做的,是拥有魔力的人都会觉得厌恶的,绝大的暴食
 
 「────────」
 会被杀
 那个红色的家伙会被杀
 使用那么多魔力所放出的一击。没有防御的可能
 
 会死
 虽然不是人类,但有着人形的那家伙会死
 那是
 
 那是
 
 那是,可以不去管的事吗
 
 因为这迷惑,我的意识从他们身上移开了
 在我身体终于可以活动,大大地呼吸的一瞬间
 
 「是谁────!」
 
 青色的男子凝视着躲起来的我
 
 「………!!」
 青色男子压低了身体
 只是这样,我就了解到他的目标已经换成了自己
 
 「啊────啊…………!」
 脚自己就开始跑
 当我总算注意到那是回避死亡的行为后,将全部身体,都贯注在逃
走的行为上
 
 不知怎么跑的,回过神来,我已经跑进了校舍
 
 「做什么────笨事啊」
 一边用力喘息,一边为自己的行为咋舌
 要逃的话应该往町内啊
 像这样自己跑到没人的地方是要怎样啊
 
 而且还是学校。就算是要躲起来,也还有更好躲的地方不是吗
 而且我为什么,会有不跑走就被杀,这种危险的错觉───
 
 「哈啊────哈、哈哈────啊」
 
 超过极限地奔跑压迫着心脏
 回过头,没有追来的感觉
 哒哒的脚步声是我自己的
 
 「啊────哈啊、哈啊、哈啊」
 
 那么,总算是可以停下来了
 我停下已经一步都动不了的脚,给快要坏掉的心脏送入氧气,大大
地张口哈啊了一声,有了得救的实感
 
 「……哈啊……啊……刚刚的,是什么啊……」
 
 我一边调整紊乱的呼吸,一边回想刚才的景象
 总之,可以确定那是不能看的东西
 
 夜晚的校庭里,与人类相似的东西在争斗
 能想起来的只有这样
 只是,在另一个视线角落的是
 
 「……还有一个人,感觉还有谁在……」
 
 想不起那人的样子
 老实说,我根本没有余力注意那两人以外的事
 
 「不过,这样总算────」
 
 「官兵捉强盗结束了,对吧」
 
 那声音,是从眼前发出的
 
 「唷。想不到你跑的还真远哪」
 
 那家伙,好像跟我很亲密地,说着这些话
 
 「────」
 无法呼吸
 思考停止,明明什么都无法思考
 
 ────只是模糊地,有了这样就死定了的实感
 
 「你自己应该比谁都了解你逃不了的吧? 怎么,被打倒的一方往往
有收获就是这么回事。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呼地一声
 他自然地抬起了枪,就那样
 
 「运气不好哪小鬼。不过,既然看到了就去死吧」
 
 没有留情也不带情绪地,男人的长枪,贯穿了卫宫士郎的心脏
 
 没有闪避的时间
 过去锻炼的成果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被杀了
 虽然知道被枪贯穿,但连动都动不了
 
 「啊────啊」
 世界歪曲了
 身体变冷
 感觉从指尖、从末端开始消失
 「咳────噗」
 只有一次,从嘴中吐出血
 
 本来应该吐出更多的血,但只有一次
 那男人的长枪说不定是特制的
 血液慢慢地沉淀,原本应该喷出血液的心脏,只是一刺就停止了活

 
 「────────」
 看不清楚
 没有感觉
 像黑暗的夜晚浮在海面上的月亮一般
 已经连痛楚都感觉不到
 
 世界是白色的,只有自己是黑色
 
 所以与其说是自己死了
 不如说是周围全部消失了的感觉
 
 我知道的
 十年前我也尝过一次
 这就是,即将死亡的人类的感觉
 
 「死人不能说话哪。弱小的家伙死掉要说当然也是当然的,但是
───」
 
 意识已经到达不了视觉了
 
 「───真是讨厌的工作。这种样子要说是英雄也太好笑了」
 
 只有,听到声音
 
 「我知道,没有意见。看到那女孩的从者了。会乖乖回去的」
 
 隐含恼怒的声音
 在那之后,是在走廊上奔跑的声音
 
 「───Archer吗。虽然正想分个高下,不过不能违背主人的方
针。……真是讨厌的主人」
 
 声音突然消失了
 是从窗户跳下了吧
 之后
 
 跑来的声音停住了
 
 奇妙的间隔
 
 ……又有脚步声
 
 已经,听不清楚了
 
 「去追,Archer。Lancer应该回到主人身边去了,至少要掌握对方
的脸」
 
 ……那是谁的声音呢
 我用上所有渐渐模糊的意识要想起来,但果然什么都没想到
 现在只有,很吵的呼吸声
 肺部还活着吗
 从口出漏出咻咻的呼吸声,像台风一样,很吵
 
 「不过倒还没死,真厉害啊」
 
 有人看着我的感觉
 那家伙也觉得我的呼吸很吵吗,像是要闭上我嘴巴似地伸出手指
────
 
 「……不会吧。为什么,你会」
 
 格地一声
 在听到不甘心地咬牙声的同时,那家伙毫不犹豫的,触碰了被血濡
湿的我
 
 「……伪造破损的内脏来代用,这段时间内将心脏完全修复吗……
像这样,已经是成功的话就直接合格去钟塔的等级了不是……」
 
 辛苦的声音
 以这为界限,渐渐淡薄的意识突然中止了
 
 「────────」
 
 感觉回到了身体上
 慢慢地,一点点地,像是叶片上的水滴滴下一样,身体的机能恢复

 
 「────────」
 
 ……滴答、滴答
 在做什么呢
 靠在我身边的那家伙额头上流出了汗水,专心地,把手放在我的胸
口上
 
 「────────」
 
 回过神来,注意到她手掌放的地方非常热
 那一定是,能让死掉的身体吓到的热度,才让冻结的血液又开始流

 
 「────────呼」
 
 感觉那家伙叹了一口大气坐了下来
 
 「累死了……」
 
 卡啦一声,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算了,没办法。对不起爸爸。你的女儿,是非常无情的人」
 
 那是最后
 自嘲般地说完后,某人的感觉干脆地远去了
 
 「────────」
 
 心脏再度开始活动
 然后,这次意识真的中止了
 
 ……那不是为了步向死亡的睡眠
 而是为了再次醒来而必要的,休息的睡眠
 
 「啊………..」
 呆呆地睁开眼睛
 喉咙深处有想吐的感觉。身体到处都在痛,随着心脏每次跳动,就
像被刺到一样地头痛
 
 「发生────什么事了?」
 
 头痛激烈的让我想不起来
 是因为在走廊上睡了很久吗,身体冰冷的发抖
 唯一能确定的是,胸口部分破裂的制服,还有黏黏地沾到走廊上的,
自己的血
 
 「…………」
 
 我抱着模糊的头部站了起来
 自己刚刚倒下的地方,像杀人现场一样严重
 
 「……可恶,真的……」
 
 ────我的胸口,被贯穿了吗
 
 「……哈啊……哈啊……咕……」
 
 我忍住涌上来的东西,走近了旁边的教室
 脚步不稳的打开柜子,拿出抹布跟水桶
 
 「……啊咧……我在做什么……」
 
 脑袋还在惊恐中
 明明就是遇到很危险的东西,突然地被杀掉,为什么这种时候还得
处理善后啊,笨蛋
 
 「……哈啊……哈啊……可恶,擦不掉……」
 
 ……我用抹布擦着地板
 手脚仍然使不出力,但总算把四散的血迹擦掉,捡起掉在地板上的
垃圾放进口袋
 ……这说不定就叫做,凐灭证据吧
 因为意识模糊,才会做这种笨事的吧
 
 「……啊……哈啊……哈啊……哈啊……」
 
 收好抹布和水桶,用像僵尸一样的脚步离开学校
 ……越走身体越热
 虽然外面这么冷,但只有自己的身体像是烧起来了一样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十二点了
 屋子里没有人在
 樱不用说,藤姐也已经回去了吧
 
 「……啊……哈啊、哈啊、哈───啊」
 咚地一声,我坐在地板上
 就这样躺了下去,心情总算冷静下来
 「……………………」
 我深呼吸
 
 胸口一膨胀起来,就像在心脏上开缝一样痛着
 ……不,是相反
 其实不是心脏被割到
 是因为被开过孔的心脏才刚愈合,一让它膨胀就会使伤口裂开
 
 「……差点被杀是真的啊」
 也不对
 不是差点被杀,是已经被杀了
 而能像现在这样活着,是因为某人的帮助
 
 「……那个,是谁呢。至少想去道谢一下」
 那人既然待在那场所,说不定就是他们的关系人
 不过被救这件事还是没变。总有一天,要好好跟他道谢
 
 「啊……咕……!」
 在安心下来的同时,疼痛回来了
 呕吐感同时涌上来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2:52
不能再这样看下去了
 但是身体一动也动不了,也无法呼吸
 想着必须逃走的心灵
 与认为如果逃走就会被发现的判断
 
 ……比那战斗,更让我手脚麻痹无法动弹
 
 我明明跟那两人相距四十公尺,但感觉像是会从背后被那长枪穿过
一样,无法顺畅的呼吸
 
 「────────」
 声音停止了
 两名那个,隔着距离面对面地站住了
 想着他们要停止互相残杀而放心的瞬间,突然感觉到更强的杀气
 
 「………………!」
 心脏萎缩着
 手脚上的麻痹变成痉挛,我咬着牙,抑制着要颤抖的身体
 
 「骗人的吧───那家伙、是怎样────!」
 青色的那个身上,流入了多到让人想吐的魔力
 切嗣曾让我看过从周围吸取魔力的行为
 那是菜鸟的我看到了也会觉得佩服的,伴随着一种美的魔术
 
 但是那个不一样
 像是喝水这单纯的行为,超过限度也会看起来觉得丑恶
 那家伙所做的,是拥有魔力的人都会觉得厌恶的,绝大的暴食
 
 「────────」
 会被杀
 那个红色的家伙会被杀
 使用那么多魔力所放出的一击。没有防御的可能
 
 会死
 虽然不是人类,但有着人形的那家伙会死
 那是
 
 那是
 
 那是,可以不去管的事吗
 
 因为这迷惑,我的意识从他们身上移开了
 在我身体终于可以活动,大大地呼吸的一瞬间
 
 「是谁────!」
 
 青色的男子凝视着躲起来的我
 
 「………!!」
 青色男子压低了身体
 只是这样,我就了解到他的目标已经换成了自己
 
 「啊────啊…………!」
 脚自己就开始跑
 当我总算注意到那是回避死亡的行为后,将全部身体,都贯注在逃
走的行为上
 
 不知怎么跑的,回过神来,我已经跑进了校舍
 
 「做什么────笨事啊」
 一边用力喘息,一边为自己的行为咋舌
 要逃的话应该往町内啊
 像这样自己跑到没人的地方是要怎样啊
 
 而且还是学校。就算是要躲起来,也还有更好躲的地方不是吗
 而且我为什么,会有不跑走就被杀,这种危险的错觉───
 
 「哈啊────哈、哈哈────啊」
 
 超过极限地奔跑压迫着心脏
 回过头,没有追来的感觉
 哒哒的脚步声是我自己的
 
 「啊────哈啊、哈啊、哈啊」
 
 那么,总算是可以停下来了
 我停下已经一步都动不了的脚,给快要坏掉的心脏送入氧气,大大
地张口哈啊了一声,有了得救的实感
 
 「……哈啊……啊……刚刚的,是什么啊……」
 
 我一边调整紊乱的呼吸,一边回想刚才的景象
 总之,可以确定那是不能看的东西
 
 夜晚的校庭里,与人类相似的东西在争斗
 能想起来的只有这样
 只是,在另一个视线角落的是
 
 「……还有一个人,感觉还有谁在……」
 
 想不起那人的样子
 老实说,我根本没有余力注意那两人以外的事
 
 「不过,这样总算────」
 
 「官兵捉强盗结束了,对吧」
 
 那声音,是从眼前发出的
 
 「唷。想不到你跑的还真远哪」
 
 那家伙,好像跟我很亲密地,说着这些话
 
 「────」
 无法呼吸
 思考停止,明明什么都无法思考
 
 ────只是模糊地,有了这样就死定了的实感
 
 「你自己应该比谁都了解你逃不了的吧? 怎么,被打倒的一方往往
有收获就是这么回事。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呼地一声
 他自然地抬起了枪,就那样
 
 「运气不好哪小鬼。不过,既然看到了就去死吧」
 
 没有留情也不带情绪地,男人的长枪,贯穿了卫宫士郎的心脏
 
 没有闪避的时间
 过去锻炼的成果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被杀了
 虽然知道被枪贯穿,但连动都动不了
 
 「啊────啊」
 世界歪曲了
 身体变冷
 感觉从指尖、从末端开始消失
 「咳────噗」
 只有一次,从嘴中吐出血
 
 本来应该吐出更多的血,但只有一次
 那男人的长枪说不定是特制的
 血液慢慢地沉淀,原本应该喷出血液的心脏,只是一刺就停止了活

 
 「────────」
 看不清楚
 没有感觉
 像黑暗的夜晚浮在海面上的月亮一般
 已经连痛楚都感觉不到
 
 世界是白色的,只有自己是黑色
 
 所以与其说是自己死了
 不如说是周围全部消失了的感觉
 
 我知道的
 十年前我也尝过一次
 这就是,即将死亡的人类的感觉
 
 「死人不能说话哪。弱小的家伙死掉要说当然也是当然的,但是
───」
 
 意识已经到达不了视觉了
 
 「───真是讨厌的工作。这种样子要说是英雄也太好笑了」
 
 只有,听到声音
 
 「我知道,没有意见。看到那女孩的从者了。会乖乖回去的」
 
 隐含恼怒的声音
 在那之后,是在走廊上奔跑的声音
 
 「───Archer吗。虽然正想分个高下,不过不能违背主人的方
针。……真是讨厌的主人」
 
 声音突然消失了
 是从窗户跳下了吧
 之后
 
 跑来的声音停住了
 
 奇妙的间隔
 
 ……又有脚步声
 
 已经,听不清楚了
 
 「去追,Archer。Lancer应该回到主人身边去了,至少要掌握对方
的脸」
 
 ……那是谁的声音呢
 我用上所有渐渐模糊的意识要想起来,但果然什么都没想到
 现在只有,很吵的呼吸声
 肺部还活着吗
 从口出漏出咻咻的呼吸声,像台风一样,很吵
 
 「不过倒还没死,真厉害啊」
 
 有人看着我的感觉
 那家伙也觉得我的呼吸很吵吗,像是要闭上我嘴巴似地伸出手指
────
 
 「……不会吧。为什么,你会」
 
 格地一声
 在听到不甘心地咬牙声的同时,那家伙毫不犹豫的,触碰了被血濡
湿的我
 
 「……伪造破损的内脏来代用,这段时间内将心脏完全修复吗……
像这样,已经是成功的话就直接合格去钟塔的等级了不是……」
 
 辛苦的声音
 以这为界限,渐渐淡薄的意识突然中止了
 
 「────────」
 
 感觉回到了身体上
 慢慢地,一点点地,像是叶片上的水滴滴下一样,身体的机能恢复

 
 「────────」
 
 ……滴答、滴答
 在做什么呢
 靠在我身边的那家伙额头上流出了汗水,专心地,把手放在我的胸
口上
 
 「────────」
 
 回过神来,注意到她手掌放的地方非常热
 那一定是,能让死掉的身体吓到的热度,才让冻结的血液又开始流

 
 「────────呼」
 
 感觉那家伙叹了一口大气坐了下来
 
 「累死了……」
 
 卡啦一声,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算了,没办法。对不起爸爸。你的女儿,是非常无情的人」
 
 那是最后
 自嘲般地说完后,某人的感觉干脆地远去了
 
 「────────」
 
 心脏再度开始活动
 然后,这次意识真的中止了
 
 ……那不是为了步向死亡的睡眠
 而是为了再次醒来而必要的,休息的睡眠
 
 「啊………..」
 呆呆地睁开眼睛
 喉咙深处有想吐的感觉。身体到处都在痛,随着心脏每次跳动,就
像被刺到一样地头痛
 
 「发生────什么事了?」
 
 头痛激烈的让我想不起来
 是因为在走廊上睡了很久吗,身体冰冷的发抖
 唯一能确定的是,胸口部分破裂的制服,还有黏黏地沾到走廊上的,
自己的血
 
 「…………」
 
 我抱着模糊的头部站了起来
 自己刚刚倒下的地方,像杀人现场一样严重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2:53
「……可恶,真的……」
 
 ────我的胸口,被贯穿了吗
 
 「……哈啊……哈啊……咕……」
 
 我忍住涌上来的东西,走近了旁边的教室
 脚步不稳的打开柜子,拿出抹布跟水桶
 
 「……啊咧……我在做什么……」
 
 脑袋还在惊恐中
 明明就是遇到很危险的东西,突然地被杀掉,为什么这种时候还得
处理善后啊,笨蛋
 
 「……哈啊……哈啊……可恶,擦不掉……」
 
 ……我用抹布擦着地板
 手脚仍然使不出力,但总算把四散的血迹擦掉,捡起掉在地板上的
垃圾放进口袋
 ……这说不定就叫做,凐灭证据吧
 因为意识模糊,才会做这种笨事的吧
 
 「……啊……哈啊……哈啊……哈啊……」
 
 收好抹布和水桶,用像僵尸一样的脚步离开学校
 ……越走身体越热
 虽然外面这么冷,但只有自己的身体像是烧起来了一样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十二点了
 屋子里没有人在
 樱不用说,藤姐也已经回去了吧
 
 「……啊……哈啊、哈啊、哈───啊」
 咚地一声,我坐在地板上
 就这样躺了下去,心情总算冷静下来
 「……………………」
 我深呼吸
 
 胸口一膨胀起来,就像在心脏上开缝一样痛着
 ……不,是相反
 其实不是心脏被割到
 是因为被开过孔的心脏才刚愈合,一让它膨胀就会使伤口裂开
 
 「……差点被杀是真的啊」
 也不对
 不是差点被杀,是已经被杀了
 而能像现在这样活着,是因为某人的帮助
 
 「……那个,是谁呢。至少想去道谢一下」
 那人既然待在那场所,说不定就是他们的关系人
 不过被救这件事还是没变。总有一天,要好好跟他道谢
 
 「啊……咕……!」
 在安心下来的同时,疼痛回来了
 呕吐感同时涌上来
 
 「啊……哈、咕……!」
 我撑起身体,勉强忍住呕吐
 「唔……呼……」
 我摸着制服破掉,变得赤裸的胸口
 虽然得救了,但胸口还是被开过孔
 
 那感觉
 那种,被像菜刀一样的枪尖刺穿胸口的不快感,短时间是忘不了的
 
 「……可恶。这样,暂时会出现在梦里了」
 
 一闭上眼,就有着胸口又被枪刺穿的感觉
 挥开那错觉,打算先冷静下来地镇定心神
 
 「……好。冷静下来了」
 每天晚上锻炼的成果
 只要深呼吸几次就能让思考空白,身体的热度和呕吐感也降低了
 
 「然后,那个的事」
 
 红色的男子与青色的男子
 虽然看起来是人类,但我想不是
 
 应该是幽灵一类吧
 但是我没听说过拥有实体,能直接干涉活着的人类的幽灵
 而且那个还说过话。既然有自己的意志,就更难认为那是幽灵了
 ……而且虽然听说有肉体的灵只有精灵一类,但精灵应该不会是人
形不是吗……?
 
 「……不。问题不是那个」
 
 应该还有其它的,更根本的问题
 
 ……互相残杀的两人
 ……闯入附近屋子里的强盗杀人
 ……持续发生不祥事件的冬木町
 
 
 「………………」
 想了这么多,了解的只有这是自己无法处理的而已
 
 「……这种时候,如果老爸还活着的话」
 
 因为胸口的伤还太新了吗,我说出了不应该吐出的丧气话
 
 「───白痴。不是决定就算不知道,也要做自己能做的事了吗」
 
 要说丧气话是以后的事
 首先是,对───得选择要不要与这事扯上关系───
 
 「────!?」
 
 挂在房屋天花板的钟响了
 这里虽然废但也是魔术师的家
 所以至少有张着如果有不认识的人进来警钟会响的结界
 
 「这种时候会有小偷────」
 
 我小声说着,然后为自己的愚蠢咋舌
 怎么可能是小偷
 
 在这时候,在那异常的事情之后,怎么可能是小偷
 确实有侵略者在
 那不是小偷,不是夺取物品,而是夺取生命的暗杀者
 因为,那男人不是说了吗
 
 『看到了就只有死』
 
 「─────」
 房屋被寂静覆盖
 在一点声音都没有的黑暗中,的确───那在校庭内感受到的杀
气,在一步步接近着
 
 「────」
 咕嘟,喉咙发出声响
 背上像是被针刺一般地发寒
 不是幻觉,什么都不是,只要一出这房间,就会立刻被贯穿
 
 「────」
 我拼命地忍住快要漏出的惨叫声
 在发出惨叫的瞬间,暗杀者就会欢喜地冲进来杀了我吧
 
 ……那样一来,就会重复跟刚刚一样的事了
 什么准备都没有的我,又会被那枪贯穿
 
 「────啊────哈啊、啊────」
 
 这么想的同时,呼吸就不象样地乱掉了
 头脑乱掉了
 感到恐吓的自己,还有要简单放弃得救了的生命的自己,太难看了
 
 「────格」
 
 我咬着牙,抓着曾被贯穿的胸口,克制无聊的自己

 
 差不多,该习惯了
 这是第二次
 这是第二次有人要来杀我了
 明明说了不能再露出刚刚那种难看样子的,卫宫士郎不是魔术师吗
 那么,这种时候连自己都守护不了,这八年是学了些什么───!
 
 「……很好。不是要干吗」
 
 不要想困难的事
 现在只要,把过来的家伙打跑
 
 「……首先,武器得想点办法」
 
 虽说是魔术师,但我做得到的也只有把能当武器的东西”强化”而

 战斗要有武器
 虽然仓库里要很多能当武器的东西,但从这里到仓库很远
 就这样离开客厅的时候如果被偷袭的话,半路就会变成刚才的重复
 
 ……虽然很困难,但武器必须在这里准备
 如果有细长的棒状物就正好。对方擅长的是枪。短刀或菜刀没办法
比的
 虽然如果有木刀是最好,但当然是没有那种东西的
 这客厅内,要说能当成武器的东西────
 
 「呜哇……只有藤姐留下的海报……」
 
 肩膀不禁脱力
 但是,在这绝对地无法可施的情况下,我反而是镇定下来了
 既然到了这最差的状况,就不会在往下掉了
 那么───接着只要,前进到力尽为止了
 
 「────同调,开始」
 
 跟切换自己的暗示同时地,在长约六十公分的海报上注入魔力
 因为要做成能对付那长枪的东西,所以必须让魔力注入海报全体,
使其固定化成为武器才行
 
 「────构成材质,解明」
 
 集中意识
 像是隔着皮肤,让自己的血染上海报一样,我让魔力的触觉渗透进

 
 「────构成材质,补强」
 
 有了碰到底的感觉
 魔力传达到海报的角落,在溢出来之前
 
 「────全工程,结束」
 
 我切断海报与自己的接触,身体因为成功的感觉而震了一下
 
 海报的硬度,现在已经跟铁一样
 而且和以前一样轻,以临时做出的剑来说是无可挑剔的结果了
 
 「顺利的,完成了───」
 
 几年没有成功完成过强化魔术了呢
 从切嗣死后一次都没有成形的魔术,在这状况下居然顺利进行,真
是讽刺
 
 「不过,这样一来────」
 
 说不定有办法
 要使剑的话,我也有点心得的
 我两手紧握海报,站在客厅的正中央
 
 反正留在这也会被杀,就算跑出房子我也不认为能逃得掉
 那么,接着只要一直线地朝仓库跑,做更强的武器────
 
 「──────呼」
 
 要来就来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了,当这么想着摆起架势的瞬间
 
 「───────!」
 
 背上寒毛直立
 
 是之前就过来了吗
 从天花板出现的那个,一直线地朝我落下
 
 「什………咦────?」
 从头上滑落的银光
 只能认为是穿越屋顶而来的那家伙,打算把我从头顶刺穿地落下
───
 
 「这────家伙……!!」
 
 我一心一意地,像跌倒般地往前闪避
 
 轻微的轻地声,我难看地跌在地上滚着
 
 但我立刻停下,握着临时的剑站起来
 
 「────」
 那家伙表现的像是很无聊的样子,慢慢地朝我转过来
 
 「……白费工夫。我还担心如果你看到自己被杀会痛的哪」
 那家伙很没力地拿着枪
 
 「────」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的那家伙没有在校庭里的霸气
 既然这样,就真的───能制得先机……!
 
 「……真是的,竟然落到一天内杀同一个人两次哪。人间已经完全
变得血腥了吗」
 男人表现的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地说着坏话
 
 「────」
 我一点点地向后退
 离窗户还有三公尺左右
 如果跑到那边,到了庭院后就离仓库不到二十公尺
 那么,就算现在立刻────
 
 「再见了。这次可不要迷路喔,小鬼」
 模糊地
 像在叹息一样,男人说了
 
 「啊────!?」
 右手上传来剧痛
 「……?」
 那是一瞬间的事
 男人太过自然地,没有反应时间地刺出了长枪
 
 ……本来,我应该会就这样迎接第二次的死亡吧
 阻止那长枪的,是架在身前的临时剑
 那家伙认为这只是普通的纸吧
 把海报当成不存在地刺出的枪,被纸剑弹开,擦过我的右手
 
 「……喔。很奇怪的技巧呢,喂」
 
 表情从男人脸上消失
 刚才的大意完全消失,如野兽般的眼神,观察着我的动作
 
 「啊────」
 我错了。我竟然会有可以对付他的傲慢想法
 
 ───现在在我眼前的,是脱离常识的恶鬼
 
 我彻底了解到与那家伙对峙还有一点放松的自己的愚蠢
 
 ……没错
 真的要拼命的话,就应该在奇迹似地躲开头上的一击之后,就不看
旁边的往窗户跑的……!
 
 「还以为你是普通的小鬼,原来如此……虽然微弱但感觉到魔力。
贯穿心脏还活着,就是这么回事吗」
 枪尖对着我
 
 「────────」
 挡不住
 像那样,闪光般的一击是挡不住的
 如果这个男人擅长的是剑,不管多快至少都能准备
 不过那个是枪
 轨迹是线的剑,还有轨迹是点的枪
 连最初的行动都看不穿的一击,要怎么防御啊
 
 「很好───稍微能享受一下了不是吗」
 男人的身体压低
 剎那间────
 
 不是从正面,长枪从侧面挥来
 
 只靠着条件反射,我挡住了朝脸颊挥来的枪
 
 「咕────!?」
 「乖孩子,来,下一个要来啰……!」
 
 呼地吹着的旋风
 在这狭窄的室内是怎么做的,长枪没有碰到墙壁地画出优美的弧线
 
 「……!!!!!」
 
 这次是从反方向,划出大曲线朝我身体挥来……!
 
 「啊────!!!??」
 用来防御的临时剑弯曲了
 怪物───这家伙拿的是铁锤吗!
 可恶,这发麻的感觉,两手的骨头该不是被压扁了吧───!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2:53
「咕、这家伙────!」
 「哼?」
 我反射性地挥出剑
 他是看轻我了吧,那就把你还没收回的枪给弹开───!
 
 「咕……!」
 打向长枪的两手发麻
 临时剑弯得更厉害了,男人的枪只稍微偏离轨道
 
 「……不能用哪。明明给你机会的却白费力气。算了,期待魔术师
跟我互砍也没用吧───」
 
 男人刚刚的行动只是在玩
 能挡的住两击就给你奖赏让你打进来,男人游刃有余
 ……那唯一而绝对的机会,被我当场浪费掉了
 
 所以───这男的,不认为我有与他互砍的价值
 
 「───我失望了。还是立刻去死吧,小鬼」
 
 男人重新架起刚刚刺出的枪
 
 「随便────」
 
 在他那多余的动作中
 
 「你说吧白痴────!」
 我不看后面地,从背后往窗户跳开……!
 
 「哈啊、哈啊、哈────」
 我用背部撞破窗户滚到了庭院
 就这样滚了几圈后,站了起来────
 
 「哈、啊────!」
 
 没有什么凭据地
 我扭过身体朝背后一击───!
 
 「唔────!」
 弹开刺出的枪,男人稍微犹豫了一下
 ───跟我想的一样
 如果从窗户跳出,那家伙一定会追击
 而且如果被他在我站起来前追到的话,就会确实地被杀
 
 所以───相信那必杀的一击会过来,我才用全力挥剑
 虽然是晚了一点就会立刻死掉、太快也会因空挥的空隙被杀的鲁莽
策略,但从我跟那家伙的实力差来看,是不可能太早的
 
 所以我做的只是,用上全身力气尽快站起来,朝背后一击而已
 结果完全命中,一击就漂亮地把男人的枪打回去……!
 
 「哈、……!」
 我立刻重整姿势
 接着只要趁男人害怕的空隙,想办法跑到仓库就───!
 「────飞吧」
 
 「咦……!」
 枪应该被弹开的男人,不拿枪地,就空手朝我接近
 
 转了一圈背对着我,放出回旋踢
 
 「────────」
 景色在流动着
 被踢飞的胸口麻痹了,无法呼吸
 不,比那更应该吃惊的,是自己飞在空中的事
 只是回旋踢,居然就把我的身体像球一样踢飞,连想都没想────
 
 「咕────!」
 我从背部落地
 撞到墙壁,受到几乎让背部断掉的冲击,我掉落到地面上
 
 「咳────、啊…………!」
 无法呼吸
 视线模糊
 墙壁───我撑在目的地的仓库墙壁上,总算让身体站了起来
 
 「哈────哈啊、哈」
 用模糊的视线找着男人
 ……真的,被踢飞了快二十公尺吗
 男人重新拿起枪,一直线地突进
 
 「咕────!」
 会被杀
 绝对会被杀
 那男人马上就会过来吧
 在那之前────不想死的话,就必须、站起来、迎击────
 
 「────」
 枪尖射出
 我连回头转向那男人都办不到,以快要崩溃的身体面对枪尖
 
 「啧、是男人的话就给我站起来……!」
 真的是运气
 无法支撑身体,膝盖弯了下来是我的幸运
 长枪在我的头上,用力撞上了仓库的门,把厚重的门弹开了
 
 「啊────」
 所以,这是最后的机会
 只要到仓库里,就有什么───能当武器的东西
 
 「咕────!」
 我手脚并用地爬进仓库
 这时────
 
 「喂、这就结束啦───!」
 
 无法避开的,必杀之枪被放出
 
 「这────家伙────!」
 挡住了
 我把原本是棒状的海报摊开,当成只能用一次的盾
 
 「唔……!?」
 铿的一下冲击
 张开的海报,硬度不能像原来那样吗
 虽然是挡住了枪,但海报被贯穿,同时恢复成原来的纸
 
 「啊、咕……!」
 我被穿出长枪的冲击震飞,弹到了墙壁上
 
 「啊────、呜────」
 我坐在地板上,用力叫起快要停止的心脏
 然后,打算抓住能当武器的东西而抬起头时
 
 「结束了。刚刚的可让我吓一跳呢,小鬼」
 
 眼前的是刺出长枪的男人
 
 「───────────」
 已经,没有接下来了
 男人的枪不偏不倚地对准心脏
 我知道的
 就在几小时前尝过的痛楚、不留情地被推向死亡的味道
 
 「……可是,不懂啊。挺有机智的可是魔术完全不行。虽然有才能,
可是太年轻了吗」
 
 ……我听不到男人的声音
 我的意识,只是集中在眼前的凶器上
 这是当然
 因为,只要那个一刺出,自己就会死
 所以其它事情都是多余的。事已至此,现在还有什么可想的
 
 「虽然我想不会,但你说不定是第七人哪。算了,就算是这样也就
结束了」
 男人的手动了
 之前一次都看不到的那动作,现在看起来像慢动作一般
 
 奔驰的银光
 像是被我的心脏吸入的枪尖
 一秒之后就会喷出血吧
 我知道的
 钢铁刺入身体的感触
 还有喉咙里涌上血液的味道
 还有世界渐渐消失的感觉
 就在不久之前才尝过的
 ……那要再一次? 真的?
 不能理解。为什么我得遇到这种事
 
 ……开玩笑
 不能认同这种事。不可以在这里无意义地死掉
 我曾经得救。那么,既然曾经得救就不能那么简单地死掉
 我必须完成活着的义务,死了就不能完成义务了
 
 但是,枪尖还是往胸口刺入
 枪尖刺入皮肤,会就这样切断肋骨刺穿心脏吧
 
 「────」
 我生气了
 简直是开玩笑,居然那么简单地就把人杀了
 简直是开玩笑,我居然会死
 简直又是开玩笑,一天内会被杀两次,居然有这么愚蠢的事
 啊啊真是的,真的是什么都在开玩笑,那我也不要乖乖地害怕
 
 「别开玩笑、我怎么能────」
 
 在这种地无意义地、
 被像你一样的家伙、
 给杀掉啊────!!!!!
 
 「咦─────?」
 
 那,真的是
 
 「什么………!?」
 
 如魔法一般地,出现了
 
 在令人目眩的光芒中,那个,在我背后出现了
 
 思考停止
 只能判断出,出现的那个,是少女的样子
 
 铿,的一声
 那个一出现,就弹开打算贯穿我胸口的枪,毫不犹豫的朝那男人前

 
 「───当真、是第七名从者……!?」
 
 架起被弹开的长枪的男人,与挥动手中的”某样物品”的少女
 
 火花再次爆开
 刚剑一闪
 受了刚刚出现少女的一击,长枪男人退了几步
 「咕────!」
 了解自己的不利吗,男人用如野兽般的灵敏飞出仓库───
 以身体威吓退避的男人,那个慢慢地转过头来
 
 今天是风很强的日子
 云朵流动,月亮稍微露出了一段时间
 射入仓库的银色月光,照耀着骑士装束的少女
 
 「────」
 发不出声音
 不是因为突然发生而混乱
 只是,因为眼前的少女太过美丽,让我失去了言语
 
 「────────」
 少女用宝石般的瞳孔,不带感情地凝视着我之后
 
 「───我问你。你是我的主人吗」
 
 她用凛然的声音,这么说了
 
 「咦……主……人……?」
 我只重复了她问我的话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现在的自己所知道的───只有这个娇小的、纤细的少女,也跟外
面的男人是同样的存在
 
 「……………………」
 少女什么都不说,静静地看着我
 
 ───那姿态,该怎么说呢
 
 眼前的她特别到足以使我忘了在这状况下,外面那男人是只要找到
空隙就会袭来的
 
 像是只有自己的时间停止了
 刚才来占满身体的死亡的恐惧完全消失,现在,只有这少女在我视
线内───
 
 「从者.剑士,遵从您的召唤而来。主人,请指示」
 
 第二次的声音
 在主人这个辞,和剑士这声音传入耳中的瞬间
 
 「────唔」
 左手传出痛楚
 像是被押上烙铁一样地痛楚
 
 我不由得按住左手背
 这动作是一个信号吗,少女静静地,点了一下可爱的脸
 
 「───从此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
契约完成」
 
 「什、契约、什么的────!?」
 我也算是个魔术师。可以理解那个辞是什么意思
 但是少女不回答我的问题,与点头时同样优雅地转过脸去
 
 ────她面对的是朝外面的门
 在门外,是还架着长枪的男人
 
 「────」
 不会吧,比我这么想还要早地
 骑士装束的少女,毫不犹豫地跳出仓库
 
 「!」
 我连身体的痛楚也忘记地,站起来追在少女身后
 那女孩不可能敌得过那男人的
 就算打扮得很危险,但少女是比我还小的女孩子
 
 「住────!」
 手,我打算这么叫出的声音,被那声音封住了
 「什么────」
 我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次真的,头脑空白地什么都没办法想
 
 「什么啊、那家伙────」
 回响的兵器
 月亮藏进云中,庭院回到原本的黑暗
 钢铁与钢铁在其中爆开火花
 
 长枪的男子不说话地袭击从仓库跳出的少女
 少女一击挥开长枪,跟着弹开持续刺出的长枪,被次男人都被逼得
后退
 
 「────」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2:54
无法,相信
 名为Saber的少女,的确是对那男人占了上风
 
 ───战斗,开始了
 
 刚才我跟那男人的来往不是战斗
 战斗,是能互相给予致命一击的人之间的争斗
 不管有多大的实力差,只要有能打倒对方的方法,那就叫作战斗吧
 
 就算从这意义来说,这两人的争斗也是战斗
 我连辨识都办不到的男人的长枪,更增加气势地持续朝少女刺出
 少女用手中的”某样物品”确实地弹开长枪,间不容发地踏前
 
 「啧────!」
 发出厌恶的咋舌声,男人稍微后退
 他将手中的枪摆直,防御被攻击的侧腹────!
 
 「咕……!」
 一瞬间,男人的枪绽出光芒
 如同摔出炸药的一击,就是那样子吧
 在挡住少女挥出的”某样物品”的瞬间,男人的枪像通了电一般发

 那是为什么,不说那男人,连我也看出来了
 
 那是威力强的能看到的魔力
 少女轻松地挥出的每一击,都包含着了不起的魔力
 那太过强大的魔力,只是接触就能渗透进对手的武器
 
 那种东西,只是挡住就会受到相当的冲击吧
 如果把那男人的枪当作精准无比的狙击枪,那少女的一击以火力来
说就是散弹枪
 每当少女挥出一击,庭院就会被闪光包围
 
 但是
 让男人居于下风的,不是那种次要的事
 
 「卑鄙的家伙、干嘛隐藏自己的武器……!」
 
 一边振开少女的猛攻,男人像是诅咒般地骂着
 「────────」
 少女不回答,再次挥出手中的”某样物品”……!
 
 「妳这家伙……!」
 男人也不反击地后退
 那也是当然的吧
 因为少女拿着的武器是看不到的
 既然不知道对手的攻击范围,还随便攻入就太愚蠢了
 
 没错,看不到
 少女的确拿着”某样东西”
 不过那是什么形状、有多长都无法判断,一切都看不到
 是原本就是透明的吗,少女挥出的武器就算爆出火花也没有浮现形

 
 「啧────」
 是很难战斗吗,男人没有了刚才的机敏
 
 「────」
 而且,少女第一次发出声音
 挥着手中”某样物品”的手臂更激烈了
 没有空隙的,如豪雨般的剑舞
 爆出的火花让人想到锻造场的炼铁
 
 ───男人一边咋舌一边挡开
 
 好实说,就算他是要杀我的对手都不能不佩服
 长枪男子以那看不见的武器为对手,仅靠着少女手臂的动作和脚步
就确实地防御住───!
 
 「唔────!」
 不过那也到此为止了
 对不停防守的对手,不是要斩倒而是要打倒。少女像在这么说似地
更踏近了男人
 像要把他打下一般,挥出浑身的一击……!!
 
 「别得寸进尺、蠢蛋────!」
 发现有胜算了吗,男人消失了
 不,是像消失般地向后跃
 少女的一击划过空中打碎地面,卷起了土块
 
 要让男人无路可退,打算必杀而挥出的一击被轻松地躲开了
────!
 
 「笨蛋,那家伙在做什么啊……!」
 从远方也看得出来
 之前不白费力气的一击还不一定,但要决定胜负的大动作是捉不住
那男人的
 
 对男人来说,一次次地挡住少女的猛攻,身体已经忍耐很久了吧
 他克制住自己,为了这一瞬间两脚猛地一跃
 
 因为他发现刚才的一击,才是决定胜败的空隙────!
 
 「哈────!」
 向后跳了几公尺的男人,在着地的同时弹了起来
 可以说是三角跳跃吧,他像逆转自己刚才的跳跃一般朝少女跃进
 相对的───少女的剑还嵌在地面上
 
 「────!」
 那空隙,已经无法挽回了
 一秒不到就又刺回的鲜红长枪
 和剑仍插在地面上,如陀螺般翻转身体的少女
 
 「!」
 而那攻防也在一秒之内
 注意到自己的大意而停下脚步的男人
 和不到一秒,以全身横扫的少女的一击────!
 
 「咕────!」
 「────────」
 被弹飞的男人,和弹飞男人的少女,彼此都露出不满的表情
 那也是当然的
 因为彼此都放出了打算给对方致命一击的必杀招术
 就算是克服了险境,也一点价值都没有
 
 距离大大地拉开了
 是刚刚的攻防给彼此的负担都很大吗,两人静静地互相凝视
 
 「───怎么了Lancer。停下来的话枪兵之名会哭泣的。你不过来
的话,我就过去了」
 
 「……哈,特地来送死吗。那是没关系,不过在那之前有件事要先
问妳。妳的宝具────那是剑吗?」
 
 Lancer彷佛能射穿对方内心的视线对着Saber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战斧,也说不定是枪剑。不,有可能
是弓也说不定喔,Lancer?」
 
 「哼,也有可能是剑士」
 
 那真的这么可笑吗
 男人……被称作Lancer的男人把枪稍微向下倾斜
 那也是表示着停止战斗的意思
 
 「?」
 少女对Lancer的态度疑惑了
 但是───我知道那个架势
 数小时前,在夜晚的校庭内进行的战斗
 那原本应该是最后压轴的,必杀的一击
 
 「……顺便再问一件事哪。我们彼此是第一次见面喔,妳没有在这
里停手的意思吗?」
 「────────」
 
 「这建议不差吧? 看,在那边发呆的你的主人不是个材料,我的主
人也是个不肯露脸的窝囊废。我是比较喜欢把现在的决斗,等到彼此
都是万全的状态时────」
 
 「───我拒绝。你要在这里倒下,Lancer」
 
 「这样啊。真是的,我原本是打算看看样子的喔? 既然从者出现了
就不打算久待的,不过────」
 两人的周围,出现了歪曲
 
 Lancer的姿势压低
 同时卷起了寒气
 
 ───跟那时候一样。以那长枪为中心,魔力变成漩涡鸣动着
────
 
 「宝具────!」
 少女架起似乎是剑的武器,紧盯着眼前的敌人
 用不着我说
 对峙着的她,比我更感受到敌人有多么危险
 
 「……再见了。妳的心脏,我收下了────!」
 野兽蹬地
 就像在放电影,Lancer如瞬间移动般地出现在少女眼前
 
 他把那长枪,朝着少女的脚下刺出
 
 「────」
 那从我看来也是很愚蠢的方法
 明显地往下段倾斜的枪,又更朝脚下攻击,这对少女是没用的
 事实上,少女一边跳越长枪,一边打算斩倒Lancer的向前踏出
 
 在那,瞬间
 
 「”────穿刺”」
 
 与本身就带有强力魔力的言语同时地
 
 「”────死棘之枪────!”」
 
 朝下段刺出的枪,往少女的心脏迸射
 
 「────!?」
 身体浮起
 少女被枪弹飞,划过了很大的拋物线,朝地面落下────不,着
地了
 
 「哈啊───、咕……!」
 ……血流了出来
 之前连擦伤都没有的少女,胸部被贯穿,流出大量的鲜血
 
 「诅咒……不、刚刚的是逆转因果吗────!」
 她发出痛苦的声音
 ……我也同样吓到了
 不,因为从远方看,我比她更清楚刚刚的一击有多么奇怪
 
 长枪,确实是朝少女的脚下攻击的
 但那突然改变轨道,以不可能的形状、朝不可能的方向伸展,贯穿
少女的心脏
 但是枪本身是不会伸展也不能改变方向的
 
 那种样子,太过自然到让人有一开始长枪就是刺向少女胸口的错
觉,所以才奇怪
 
 改变轨迹贯穿心脏,并不是简单的事
 长枪不是改变轨迹,之所以那样,是因为过程改变了
 
 ……与那名称同时放出的枪,已经拥有着大前题的”贯穿心脏”这
样的”结果”
 
 也就是,逆转过程与结果这回事
 既然有了贯穿心脏这样的结果,枪的轨迹只不过是为事实举证的附
加动作罢了
 
 足以突破各种防御的魔枪
 攻击时就决定了对方命运,只要使用就『一定贯穿心脏』的枪
 这样荒谬的一击,谁能够挡的住呢
 不管敌人采取怎样的回避,长枪一定会到达心脏
 
 ───所以是必杀
 只要被解放,就一定能贯穿敌人的诅咒之枪───
 
 但是
 
 少女,间不容发地躲过了
 虽然被贯穿,但避开了致命伤
 从某方面来说,少女的行动比枪之一击还不可思议
 少女在长枪放出的瞬间,就像是知道会如此地翻转身体,全力地后
退
 
 是非常幸运,还是有能缓和长枪诅咒的加持吗
 总之少女避开了致命伤,必杀之名坠地了────
 
 「哈────啊、哈────」
 少女调整着紊乱的呼吸
 流了那么多的血止住了,连被刺穿的伤口也渐渐合了起来───
 
 「────」
 不同层次就是这样吧
 虽然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但也差太多了
 
 不管是能与Lancer互砍的技术、还是每一击挥出的巨大魔力量、或
是像这样自己治疗伤口的的身体,少女都明显地比Lancer来得优秀
 
 ……可是,那也是之前的事了
 虽然在再生中,但少女的的伤很深
 这时如果Lancer攻进来,那就会无法防御的被打倒吧
 
 不过
 在压倒性的有利状况下,Lancer没有动
 他发出连这里都听得到的咬牙声,盯着少女
 
 「───妳躲开了哪Saber。我必杀的穿刺死棘之枪」
 
 像是从地底传来的声音
 
 「……!? 穿刺死棘之枪……你是爱尔兰的光之子吗──!」
 Lancer的表情暗了下来
 刚才的敌意变淡了,Lancer厌恶地咋舌
 
 「……真呆。明明只要露出这招没有必杀就很糟的哪。真是的,太
有名也该反省反省」
 沉重的压力变淡了
 Lancer没有追击受伤的少女,干脆地转过身,移动到庭院的角落
 
 「虽然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就得战到其中一方消失是从
者的规则……但不巧我的雇主是个胆小鬼哪,居然说如果枪被躲开就
回来」
 「──你要逃吗1Lancer」
 
 「啊啊。要追来也没关系喔Saber。只不过──那时候,就要抱着
死的觉悟」
 咚地一声,Lancer跳了起来
 身体是多轻呢,Lancer轻松地飞越围墙,不停止地消失了
 
 「等一下、Lancer……!」
 胸口负伤的少女,打算去追逃走的敌人地跑着
 
 「那、那家伙是笨蛋啊……!」
 我全力冲横越庭院
 因为如果不赶快阻止她,少女就好像要跳出去一样
 
 ……不过,没有那必要
 打算飞越围墙的少女,在要跳起而弯腰的同时,很痛苦地按着胸口
站住了
 
 「咕────」
 我跑到她身旁,观察她的样子
 不,虽然是打算出声才接近的,但在接近她的同时就忘了
 
 「────────」
 
 ……总之,真的就像是骗人一样
 放出银色光泽的防具,靠近一看就知道是真正的沉重铠甲
 显得古老的衣服也是没见过地光滑,呈现鲜艳的青色
 
 ……不,我不是在因为这些东西而看呆
 比我还小了几岁的少女,那个─────是非常美丽的美人
 被月光照耀的金发,像是洒了砂金一般细致
 还留有稚气的脸庞有着气质,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就很柔软
 
 「────────」
 
 我发不出声音,除了因为她的美而屏息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为什么」
 
 这名少女因为战斗而受伤,让我很生气
 不管有多坚强的铠甲保护身体,女孩子不得不战斗这件事,我想一
定是有什么搞错了
 
 在我呆呆地看着少女的时候,少女只是沉默地把手按在胸口上
 那也马上就结束了
 痛楚消失了吗,少女把手从胸口拿开抬起脸来
 瞳孔直接地看着我
 而我在踌躇着该怎么回答她的时候,注意到她的样子
 
 「……伤,消失了……?」
 
 就算没刺中心脏,但明明是被那枪贯穿了的,却一点外伤都没有
 ……虽然听说过有治疗的魔术,但没有曾进行魔术的感觉
 也就是说,这家伙受了伤会自己治疗────
 
 「────」
 然后我转换了想法
 不是看呆的时候,这家伙是很危险的家伙。不是能不清楚真实身分
就放心的对象
 
 「───妳,是谁」
 
 我退后半步问了
 「? 什么是谁,我是剑士的从者。……是你把我叫出来的,所以没
有确认的必要吧」
 静静地声音,少女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地说了
 
 「剑士的从者……?」
 「是的。所以就叫我Saber」
 她很干脆地说着
 那口气虽然有礼貌却平稳,该怎么说,只是听着脑袋就一片空白
───
 
 「────唔」
 
 ……喂,我在动摇什么啊……!
 
 「这、这样啊。奇怪的名字呢」
 
 我用手遮住热起来的脸颊,很白痴地回应,不过其它还有什么好说
的吗。那种事我怎么会知道,而且我问她是谁所以她说出名字也很正
常啊───喂那我还一直不说话不是很失礼吗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2:55
「……我是士郎。卫宫士郎,是这个家里的人」
 
 ───怎么办
 我好像又更白痴的回答了
 不过,因为她说了名字,那我也得说自己的名字才行
 我虽然知道自己很混乱,但不管对方是谁都得有规矩的
 
 「────────」
 少女……Saber还是没办,眉毛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混乱中的我
 
 「不,不对。刚刚的不算,我想问的不是那个,也就是说啊」
 「我知道。你不是正规的主人吧」
 「咦……?」
 「可是,就算那样你还是我的主人。既然交换了契约,我就不会背
叛你。没有那样警戒的必要」
 
 「唔……?」
 糟糕
 虽然听到她在说什么却完全听不懂
 我知道的,只是她把我叫做主人,这种奇怪的字
 
 「那不对。我的名字可不是主人喔」
 「那么就士郎。嗯,以我来说,也比较喜欢这个发音」
 
 「…………!」
 在她口中说出士郎的同时,我想我脸上大概喷出火了
 因为一般来说,对第一次见面的人不是应该用姓而不是用名称呼
吗……!?
 
 「等一下、为什么要叫────」
 「好痛……!」
 突然,左手一阵麻痹
 
 「好、好热……!」
 手背在发热
 有着像是烧起来一样的热度的左手上
 被刻上了像是刺青的奇怪纹章
 
 「什────」
 「那是被称为令咒的东西士郎。是约束我们从者的三个命令权,也
是主人的性命。请避免随便使用」
 
 「妳、妳────」
 到底是什么,当我这次终于打算要问出来时,她的感觉突然转变
 
 「───士郎,请治疗伤口」
 她用冰冷的声音说了
 她的意识不是对着我,是对着远方───围墙之外的样子
 
 不过治疗,她是说要我做吗……?
 
 「等一下,该不会是对我说的吧? 不好意思我可不会那么难的魔
术,而且那不是已经治好了吗」
 Saber微微皱眉
 ……感觉好像,我说了什么很不该说的话
 
 「……那么我就这样迎敌。虽然自动修覆只有外表,但再一次战斗
应该没有问题吧」
 「……? 再一次,是什么」
 
 「外面有两名敌人。这种程度的压力,是几秒钟就能打倒的对手」
 说着,Saber轻轻地跳跃
 跟Lancer一样,飞越围墙到了外面
 留下的,只有被留在庭院的我
 
 「……外面,有敌人?」
 说出口的同时,我了解了那是什么样的事
 「等一下,妳是说妳还要战斗吗……!」
 身体动了
 我想也不想地,全力朝门口跑出去
 
 「哈啊、哈啊、哈────!」
 跑到门口,慌忙地打开门闩冲到外面
 
 「Saber、在哪里……!?」
 我在黑暗的夜晚里凝视着
 这种时候偏偏月亮被遮住了,四周被封闭在黑暗中
 但是────
 
 有声音就在附近响起
 「那边吗……!」
 我跑到没人的巷子里
 
 ───那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
 
 看过的红色男子与Saber对峙着
 Saber毫不犹豫地朝红色男子突进,一击就击溃对方的架势───
 
 Saber轻易地把红色男子斩倒
 打算给予致命一击的Saber把手举了起来
 但,红色男子在被断头之前,与一个强大魔术的发动同时地消失了
 
 Saber没有停住
 就这样,朝原本在男人背后的对手疾奔
 然后───把敌人放出的大魔术,不当回事地消灭了
 
 「什────」
 虽然知道她很强,但也太具压倒性了
 刚刚的魔术,是我连脚跟都碰不到的干涉魔术
 
 虽然以威力来说切嗣也不会输,但在瞬间就做出那么大的自然干
涉,就算一流的魔术师也不一定做得到
 但是,连那样高手等级的魔术,Saber都能轻易地使之无效化
 
 敌人是魔术师吗,那么就分出胜负了
 魔术师的攻击对Saber没用,Saber不留情地朝魔术师袭去
 
 咚地,臀部落地声
 敌人虽然奇迹似地躲开Saber的一击,但然后就动不了了
 Saber把敌人逼到死地,用那看不见的剑刺出
 
 「────」
 意识冻结了
 一瞬间,月亮好像出来了吧
 我看出了Saber逼近的对象是人类
 虽然还不知道是谁,但在我脑海里,瞬间描绘出杀了人、浴血的
Saber的模样
 
 「────」
 Saber的身体动了
 用手中的”某样物品”,朝对手的喉咙贯穿───
 
 「住手Saber────────!!!!!!」
 
 我拼命地、用尽全力的叫着
 剑一瞬间止住了
 ……说不定,看不到对精神上比较好
 在她看不见的剑的前端,还没染上对方的血
 
 「……住手。拜托住手,Saber」
 
 我盯着Saber说了
 我有觉悟,要她住手就必须全力坚持下去
 
 「为什么要住手,士郎。她是弓兵的主人。必须在这里收拾掉她」
 
 不对,Saber还是没有住手的意思
 她只是因为我说的话才停住的,马上就会再把剑挥下去……!
 
 「就、就叫妳等一下的吧! 虽然妳叫我主人什么的,但我什么都不
了解啊。既然要叫我主人的话,就要说明一下才合理吧」
 
 「………」
 
 Saber没有回答
 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我
 
 「顺序不对吧,Saber。我还不知道妳是什么人。不过我会听妳说的,
不要做那种事」
 
 「…………」
 Saber沉默
 仍然把剑指着倒下的对手,不能同意的看着我
 
 「那种事,是指什么是。你是抱着不能随便伤人,这种理想论的吗」
 
 「咦……?」
 不能随便伤人……?
 不,虽然尽力避免争端的是当然的,但我可没好到会同情要杀自己
的对象
 
 「也就是,你是想说不要结束敌人生命对吧? 我不能遵从这种话。
敌人是必须打倒的。如果你还是要我住手,就请用令咒约束」
 
 「? 不,那种事指的是妳的事。女孩子怎么可以挥剑呢。受伤了就
更不用说了。……呃,对了,还朱道妳拿的其实是不是剑呢───啊
啊不对,总之妳是女孩子,所以不行」
 
 「────────」
 我说完的同时,Saber像一下失去气势一样,呆呆地张开嘴
 
 这状态下,过了多久了
 
 「………那? 什么时候才能把剑放下呢,剑士小姐」
 
 突然地,坐在地上的某人说话了
 
 「────!」
 Saber一下恢复过来,在剑上用力
 
 「请死心。没有一把剑是敌人在面前还能放下的」
 「尽管妳的主人叫妳放下也是? 嘿,就算是剑士,从者还是会反抗
主人的嘛」
 
 「────────」
 Saber咬咬牙
 然后放下剑,手松开了
 这样就是把剑收起来了吧,杀气从Saber身上消失
 
 「对。那我可以站起来了吧」
 原本坐着的某人站了起来
 啪啪地拍着臀部的动作,总觉得有点厚脸皮
 ……呃、等一下
 
 啊啊地抱怨着的人、那个、绝对是─────!?
 
 「妳、妳是远阪……!?」
 「嗯。晚安,卫宫同学」
 远阪凛用极优雅的笑容回应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2:56
「啊────唔?」
 我败了
 被这样轻松地招呼,感觉之前发生的异常事情像是假的一样,啊啊
不对,就是说、脑袋本来就快要爆炸了,干脆让她爆掉有多轻松啊
────!
 
 「啊啊、不对、就是、这个也就是说、因为刚才的魔术是远阪用的,
所以────」
 「魔术师吗? 算了,彼此都差不多所以也没必要隐瞒呢」
 
 「咕────」
 就说妳讲的那么干脆会显得我很白痴不是吗───
 「好了啦有话到里面说。反正卫宫同学你什么都不知道吧」
 轻松地说着,远阪往门口走去
 
 「咦───等一下远阪,妳在想什么……!」
 当我一说完───
 回过头来的远阪脸上的表情,跟刚刚的笑容完全不同
 
 「真是笨蛋呢,我想了很多事喔。所以才要跟你说话的不是吗。卫
宫同学,因为事发突然而吃惊是没关系,但不老实认同有时也会丧命
的喔。顺便一提现在就是那种时候,懂吗?」
 远阪含有敌意的盯着我
 
 「────唔」
 「懂就好。那走吧,到卫宫同学家里」
 远阪穿过卫宫家的门
 
 「……那家伙,好像很生气喔……」
 不,想想这也是当然的
 再怎么说都是刚才被剑指着,差点被杀掉
 
 「不,就算那样」
 好像,觉得跟学校的远阪差了一百八十度是我多心了吗……
 
 怎么变成这么不可思议的状况
 面前是顺畅地走着的学校偶像,姑且算是憧憬过的远阪凛
 背后则是不说话地跟着的金发少女,自称是从者的Saber
 
 「………………」
 啊
 好像,有着走廊变成异次元空间的感觉
 
 但是,不能一直这样发呆下去
 我虽然是菜鸟但也是魔术师
 好像同样是魔术师的远阪都这么大牌了,我不振作一点会被当成笨
蛋的
 
 ……虽然这么说,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一些小事
 首先,是跟在后面的Saber
 她叫我主人、还说订了契约,所以应该是使魔之类的不会错
 
 我听说,使魔是帮忙魔术师的东西
 大部分都是把魔术师身体的一部分移植到别的东西身上,当成分身
来役使的
 
 这种情况下,当成分身的基本上都是小动物
 只是因为猫或狗的意识比较容易被支配而已
 虽然也有把人类当成使魔的魔术师,但那必须有能不断束缚一个人
类的魔力
 
 但是,时常使用能支配一名人类的魔力的话,那魔术师就得用大半
的魔力来维持使魔
 那就本末颠倒了
 使魔是帮助魔术师的东西
 以尽量不会给魔术师带来负担,不太需要用力使役的小动物才适合
 
 ……我的确是这么学的,可是
 
 「? 有什么事吗,士郎」
 「……啊啊没有,没事」
 ……Saber怎么看都是人类。而且明显地比主人的我还要优秀
 我可没有能束缚这种对象的魔力,而且我本来就没有能操纵使魔的
魔术回路
 
 「…………」
 所以,Saber一定是类似使魔又不同的东西
 她说自己是从者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我想那个叫Lancer的男人,和远阪带
的红色男子也是同样的东西
 
 既然这样,远阪也应该是被称为主人的人
 那家伙的魔术能力刚刚我有瞄到一下
 如果说我是菜鸟,那远阪就是老老老鸟……不过话说回来,只能用
强化魔术的我也没办法跟其它魔术师比
 
 总之,远阪凛是很了不起的魔术师
 灵力上很优秀的土地上,会有管理那土地的魔术师家系
 卫宫家是从切嗣那代才来到这町的,要说的话也就是外来者
 所我不知道远阪是魔术师,远阪应该也不知道我在学魔术没错
 
 ……在这个町内,有几个我不知道的魔术师在
 如果Lancer也是其它魔术师的使魔的话,我也就是,踏入了魔术师
间的争斗了吧────
 
 「嘿,挺宽广的呢。和风也满新鲜哪。啊,卫宫同学,那边是客厅?」
 远阪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客厅
 「………………」
 想事情到此为止
 总之先听远阪要说什么吧
 
 我打开电灯
 时间是大概凌晨一点
 
 「唔哇好冷! 什么嘛,窗玻璃全破了不是吗」
 「没办法啊,被Lancer那家伙袭击啊。来不及在乎外观了」
 「啊,是这样。那在叫出Saber之前,是一个人对付那家伙的?」
 「才不是对付。只是单方面被打而已」
 
 「哼嗯,不在奇怪的地方虚张声势呢。……这样啊这样啊,卫宫同
学真的跟看起来的一样呢」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远阪走到破掉的窗子旁边
 
 「?」
 远阪拿起玻璃碎片,稍微观察了一下───
 
 「────Minuten vor SchweiBen」 (译注:这段没有日文解释,
不巧我也看不懂拉丁文(?))
 
 远阪割破指尖,在窗玻璃上滴下血珠
 
 「!?」
 那是什么魔术吗
 原本粉碎的窗玻璃自己组合起来,不到数秒就变得跟原来一样了
 
 「远阪,刚刚的────」
 「稍微示范一下喔。虽然算不上是搭救的谢礼,但也得姑且做一下」
 
 「……不过,就算我不做你也会修好吧,不过这样是浪费魔力对吧?
本来应该换块玻璃就好的,不过这么冷没办法说话」
 
 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过,不用说地,她的本事是在我理解以外的
 
 「───不,好厉害啊远阪。这种事我做不到哪。谢谢妳修好它」
 
 「? 做不到,不会吧? 处理玻璃是基本中的基本啊。修复只在几
分钟破掉的玻璃,不管哪个学派都是入门试验吧?」
 
 「是这样啊。因为我只有老爸教过,那种基本还是基础的我都不知
道」
 「────哈啊?」
 远阪的动作一下子暂停
 ……糟了。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等一下。那是说,卫宫同学是连自己的工房都管理不好的菜
鸟?」
 「……? 不,我没有什么工房喔」
 ……啊─,虽然有仓库当作锻炼的地方,不过如果把那说是工房,
远阪好像会真的生气
 
 「…………虽然我想是不会,但确认一下。你该不会连处理五大要
素、或是通路的作法都不知道吧?」
 我喔了一声,老实地点头
 「………………」
 呜哇,好可怕
 这家伙,美女一旦陷入沉默可是有很强的迫力喔
 
 「怎么。那你是,外行人?」
 「没有那种事。我姑且会使用强化的魔术」
 「强化……又是,什么都只会一半呢。那么,除了那以外完全空白?」
 远阪瞪着我
 「……嗯,极端一点来说,大概是」
 因为那视线还是太刺人,我回答的很暧昧
 
 「────唉。为什么会让这种家伙叫出Saber啊,真是的」
 远阪脱力地叹息
 「…………呣」
 总觉得,生气起来
 我学魔术也不是在玩的
 虽然我未成熟是事实,但我想这跟那是不同的
 
 「算了,没关系。对已经决定的事抱怨也没用。重要的是,得回报
刚才的事」
 远阪呼了一口气
 
 「那我开始说了。卫宫同学,你不知道自己站在怎么样的立场对
吧?」
 「────」
 我点点头
 
 「果然。算了,虽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但姑且得要确认一下。对知
道的人说明也是一块心头的赘肉」
 「?」
 感觉刚刚好像听到很奇怪的表现方式,不过如果在这时乱入好像会
被打所以就不说话
 
 「我就直接说了,卫宫同学是被选上为主人了。其中一只手上有圣
痕对吧? 手背或是手臂,虽然每个人不太一样但应该有刻着三个令咒
的。那就是身为主人的证明喔」
 「手背……啊啊,这个吗」
 
 「对。因为那也是约束从者的咒文所以要珍惜喔。那个叫作令咒,
只要有它就能使从者服从」
 
 「……? 只要有,是什么意思啊」
 
 「令咒是绝对命令权。我想你已经注意到从者有自由意志了,能够
扭曲其意志绝对遵从自己的话的就是那刻印」
 
 「发动时不需要咒文,只要你想使用令咒就会发动了。只不过用一
次就会少一次,所以要用的话请保持在两次以内。如果那令咒没了的
话卫宫同学应该会被杀吧,所以要注意」
 
 「咦……我会,被杀────?」
 「没错。因为主人打倒其它主人是圣杯战争的基本。然后打倒其它
六人的主人,就会被给予能实现愿望的圣杯」
 
 「什────么?」
 等、等一下
 我完全不能理解远阪这家伙在说什么
 主人要打倒主人
 然后最后是得到圣杯……喂、圣杯,是指那个圣杯吗……!?
 
 「还不懂? 主要就是呢,你被卷入了一场比赛中了。名为圣杯战争
的,七名主人的生存竞争。在其它主人一个不留地被打倒前不会结束,
魔术师之间的互相残杀」
 远阪凛像是这不是什么大事一般地断言
 
 「────────」
 脑海中回转着刚刚才听到的单字
 被选上成为主人的自己
 也是主人的远阪
 名为从者的使魔
 ───还有
 名为圣杯战争的,与其它魔术师的互相残杀────
 
 「等一下。那是什么,妳突然地说些什么啊」
 「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喔。……而且你自己,
心底也了解了不是吗? 不只一次,两次差点被从者杀掉,了解到自己
已经是无处可逃的立场了」
 
  「────────」
 那
 我的确,是差点被名叫Lancer的家伙杀掉
 
 「啊,不对呢。不是差点被杀掉而是被杀了吧。你还真能复活呢,
卫宫同学」
 「────」
 远阪的追击,从某方面来看是最后一击
 
 ……的确是那样
 那家伙杀了我,我也的确被杀了
 那时不管有什么好借口都没用,我只是要被杀的存在罢了
 所以
 就算否定这莫名其妙的互相残杀
 其它人也不会收手的
 
 「────」
 「懂了吗? 那我再多说一点。圣杯战争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能
确定的只有,几十年一次,会有七名主人被选中,给予主人各种从者
这件事」
 
 「我也是被选为主人的其中一人。所以我跟从者订了契约,你也跟
Saber订了契约。请把从者当作为了赢得圣杯战争而被圣杯赐予的使
魔吧。然后,身为主人的我们要与自己的从者合作,消灭其它主人,
就是这样」
 
 「…………」
 远阪的说明太简洁了,离现实感太远
 不过我还是有一个,从刚刚就觉得疑问的事
 
 「……等一下。虽然远阪妳说Saber是使魔,我却不这么想。因为
使魔应该是猫或鸟之类的吧。虽然据说也有用人类幽灵的家伙,但
Saber可是确实有身体的。而且,那个───非常地,看起来不像使
魔」
 
 我朝Saber偷看一眼
 Saber只是不说话地听着我跟远阪的对话
 ……那个样子是人类的样子
 虽然不明真实身分,但她是跟自己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女孩子
 这样的女生只是接近我就无法冷静了,就算说她是使魔也没有现实
感,最重要的是,心脏咚咚地跳着很困扰
 
 「使魔呢───算了,虽然从者是分成那类,但是地位不同喔。再
怎么说,在那边的她可都是以使魔来说最强的英灵喔」
 「英灵……? 那果然是幽灵啰?」
 
 过去死亡人类的灵魂
 死了以后也让姿态留在世上,卓越能力者的残留思念
 但是,那就奇怪了
 幽灵没有身体。能伤害灵体的只有灵体
 所以,有肉体是人类的我,不可能被灵体直接杀掉
 
 「幽灵……虽然相似,但把Saber跟那种东西当成一样的可是会被
她杀掉喔。因为从者是得到肉体的过去英雄,接近精灵、超越人类的
存在」
 「────哈啊? 得到肉体的过去英雄?」
 「对啊。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总之就是把死亡了的传说中的英雄
拉过来,使其实体化喔」
 
 「不过呢,叫出是主人的任务,之后的实体化是圣杯来做的。让灵
魂成形是一介魔术师不可能办到的。因为需要有强大的外来力量」
 
 「等一下。过去的英雄、咦咦……!?」
 我看着Saber
 那她也曾经是英雄吗
 不,的确现代是没有打扮成她那样的人,不过那也───
 
 「那是不可能的。我没听过有这种魔术」
 「当然啊,因为这不是魔术。请把它当作是因圣杯而产生的现象吧。
不然要把灵魂再现固定化根本不可能」
 「……灵魂的再现……那么那个、从者是跟幽灵不同的吗……?」
 
 「不同啊。不管是人类、动物还是机械,只要留下伟大功绩就会脱
离轮循环,升华一个阶段的,没听过吗? 英灵就是这样喔。简单来说
就是成为被崇敬的、拟似的神明们吧」
 
 「降灵术或是招魂之类。那种一般的”处理灵魂魔术”是借用英灵
一部分的力量而引起奇迹的对吧。不过这从者是直接跟英灵本体连结
的使魔。所以虽然基本上是以灵体待在身边,但必要的话就能实体化
战斗」
 
 「……呣。那个,就是把灵体跟实体分开用吗。……我看不到远阪
的从者,现在是灵体吗?」
 「不,那家伙在我家的召唤阵疗伤中喔。他刚刚被Saber打倒了对
吧。那可是再晚一点强制撤离就会被斩首消灭喔」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2:58
「听好了,能打倒从者的只有同样是灵体的从者。当然如果对方实
体的话我们的攻击也能打中,所以顺利的话说不定能打的倒。不过,
从者全都像怪物对吧? 所以怪物就交给怪物对付,主人要在后方支持
是定则喔」
 
 「…………呣」
 远阪的说明,总觉得让我生气
 怪物怪物的说着,虽然我不知道其它从者是怎样,但我不希望Saber
被那样形容
 
 「总之成为主人的人,必须要用召唤出来的使魔打倒其它主人。这
部分懂了吗?」
 
 「……话的意思我懂了。不过我可没同意喔。这种低级趣味的事到
底是谁,又为了什么开始的」
 
 「那不是我该知道的事,也不能回答你。这部分就请在哪天好好地
问一下监督圣杯战争的家伙吧。我要教你的是呢,你已经只能战斗了,
还有从者是很强的使魔所以要好好使用,就这些喔」
 
 远阪只说了这些,这次看向Saber
 
 「接下来。从卫宫同学的话听来,妳好像是不完全状态呢,Saber。
因为被没有主人心得的见习魔术师召唤出来的关系」
 
 「……嗯。跟妳说的一样,我并不是万全状态。因为士郎没有让我
实体化的魔力,要变回灵体、或魔力的回复都很难吧」
 
 「……我吃惊了。虽然也是因为情况很严重,但没想到妳会老实说
出来。我只是在想要怎从妳的话听出弱点而已」
 
 「虽然让敌人看出弱点不是我的本意,但这是骗不过妳的眼睛的。
隐藏这边的底牌也没意义对吧。记然这样就借着让妳知道,使士郎更
深地了解现状比较好」
 
 「正确。风格也是完美。……啊啊真是,更可惜了。如果我是Saber
的主人,就等于赢了这蓊战争的嘛!」
 远阪好像很不甘心似地握拳
 
 「呣。远阪,这是说我不配吗」
 「当然啊,笨蛋」
 呜哇,轻松地说出有良心的人不会说的话了
 
 「什么? 还有什么疑问吗」
 而且没有自觉
 学校的优等生形象卡啦卡啦地崩塌了
 ……不愧是一成。远阪的确是跟鬼一样不留情
 
 「接下来。话说完了就差不多该走了吧」
 这时
 远阪突然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 走是要到哪里?」
 「就是要去见很清楚你被卷入的这场比赛……”圣杯战争”的家伙
啊。卫宫同学想要知道关于圣杯战争的理由对吧?」
 
 「───那是当然的。可是那在哪里啊。已经这时间了,太远的话」
 「没问题,就在邻町所以快一点的话天亮前就回得来。而且明天是
礼拜日,熬夜也没关系不是吗」
 
 「不,不是那问题」
 只是因为今天发生很多事情累了,想要稍微休息一下整理事情
 
 「怎么,不去吗? ……卫宫同学如果这么说的话是没关系,Saber
呢?」
 不知为何远阪向Saber征求意见
 「等一下,跟Saber没关系吧。不要太勉强她」
 
 「喔,已经有身为主人的自觉啦。不喜欢我跟Saber说话?」
 「怎、怎么可能! 只是如果远阪说的是真的,Saber就是过去的英
雄吧。那被叫到现代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的。所以───」
 
 「士郎,不是那样的。从者如果要在人间存在,就会适应各种时代。
所以这时代的事我也很清楚」
 「咦────真的,知道?」
 「当然。因为我也不是第一次在这时代被叫出了」
 
 「什────」
 「骗人,那机率有多小啊……!?」
 啊,远阪也吓到了
 ……这就是说,Saber说的事是很不可思议的吧
 
 「士郎,我赞成她的意见。你身为主人的知识太少了。身为与你订
契约的从者,士郎不变强会很困扰」
 Saber静静地凝视着我
 ……那不是为了Saber自己,而是考虑到我的,安稳的视线
 
 「……我知道了。去就好了吧。那么,那是在哪里啊远阪。是可以
回得来的地方吧」
 「当然。目的地是邻町的言峰教会。那边是监督这圣杯战争的假神
父的家喔」
 
 远阪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是摆弄什么都不知道的我的笑容
 「………………」
 虽然是偏见
 但是那家伙的个性,感觉哪里有问题喔……
 
 走在夜晚的町内
 过了深夜一点,外面完全没有人
 家家户户都关了灯,现在只有街灯照着睡着了的町
 
 「哪远阪。虽然是不重要的事,不过妳打算用走的到邻町吗」
 「对啊? 因为电车跟公交车都停开了吧。偶尔晚上散步也不错不是
吗」
 「这样啊。姑且问一下,妳知道走到邻町要多久吗?」
 「这个,用走的差不多一小时吧。不过,回来晚了就搭出租车就好
了吧」
 
 「不能用那多余的钱啊,而且我想说的是女孩子晚上出来走不太
好。妳知道最近很危险吧。有什么万一的话我可不能负责喔」
 「请放心吧,不管对方是什么'意的家伙都不会出来的。虽然卫宫同
学你好像忘了,但那边的Saber可是很强的喔」
 
 「啊」
 这么说也是
 不管是抢匪还是什么,如果对Saber出手那才会被打回去吧
 
 「凛。刚刚士郎想说什么。我没办法理解」
 「咦? 不,该说他是搞错了,还是个大白痴呢。好像是想说如果我
们被色狼袭击的话卫宫同学要救我们」
 
 「怎么可以,士郎是我的主人。这样不是立场逆转了吗」
 「他没想过不是吗? 感觉他是不管魔术师还是从者都没关系的。好
想看看那家伙脑袋里的样子呢─」
 「………………」
 
 远阪跟Saber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成了能说话的关系了
 说到Saber,从要那副样子出门被我阻止时就不说话
 
 怎么样都不肯脱掉铠甲,于是没办法地给她穿上雨衣,就更不说话

 现在则是不客气地跟在我身后,只跟远阪说话
 
 「啊咧? 你要去哪里卫宫同学。那边不对吧?」
 「到桥那边就好了吧。那这边是近路」
 因为要跟这两人并肩走对我有很大的抵抗,我快步走上旁边的路
 两人没意见地跟了过来
 
 到了河边的公园
 过了那个桥,就能到邻町的新都了───
 
 「嘿,有这样的路啊。也对,从公园也能到桥上嘛,朝公园走就好
了呢」
 提高声音说着的远阪抬头看着桥
 
 是因为夜晚的公园,这场所的关系吧
 远阪抬头看着桥的侧脸,比在学校看到的还要美,我败了
 
 「好了走吧。又不是来玩的」
 我催着站在公园的远阪,上了阶梯
 只要到了桥边的人行道,接着到新都就是一条直线了
 
 人行道桥上没有人
 那也是当然的,就算在白天也很少人走这里
 到邻町一般是坐公交车或电车的,这个人行道桥不太有人用
 
 再怎么说距离都太长了,而且也有人会无聊担心做的不够牢固,有
一天崩塌也不奇怪
 以位置来说是很完美,但没被当作约会路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笨蛋。在想什么啊我」
 不说话地跟在后面的Saber,还有就在身边的远阪
 我努力不去意识到这两人,想要早点走过桥地加快脚步
 
 过了桥,远阪带我们往郊外走
 虽然说到新都我只想到车站前的商业街,但离车站较远的地方还留
着以前的街道
 
 而郊外是最多旧街道的
 稍微倾斜的长长坡道,还有望海的高台
 在坡道越上方建筑物就越少,看到了在山丘斜面上建的外国墓地
 
 「这上面是教会喔。卫宫至少也有去过一次吧?」
 「不,没有。不过知道那边以前是孤儿院」
 「这样,那今天是第一次吗。那稍微注意一点比较好喔。那边的神
父是不能用一般的办法的」
 
 远阪先爬上了坡道
 ……抬头看看,可以看到山坡上有像是建筑物的影子
 高台上的教会
 以前连靠近都没有过的神之家,现在要为了这种目的而去了
 
 「唔哇───好了不起哪」
 教会非常的豪华
 高台全部都是教会占地吗,爬上山坡的同时,就有平整的广场迎接
我们
 而盖在后方的教会,虽然不是那么大,却高大地威压着来访者
 
 「士郎,我留在这里」
 「咦? 为什么啊,都来到这里了不能只把Saber留下来吧」
 
 「我不是为了来教会,而是为了保护士郎而跟来的。如果士郎的目
的地是教会的话,就不会再走远吧。所以,我就在这里等」
 Saber断然地说了
 因为好像再怎么样她都不进去的样子,这时就尊重她的意思吧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是的。不管是谁都不可以放心,主人」
 
 宽广、庄严的礼拜堂
 既然有这么多位子,平常来访的人应该很多吧
 既然被交待管理这么大的教会,这里的神父看来应该人格很杰出
 
 「远阪。这里的神父是怎样的人啊」
 「怎样的人,要说明很难呢。虽然认识了十年,我还不太清楚那家
伙的个性」
 「认识了十年……? 那可是真久的关系呢。该不会是亲戚什么的
吧?」
 
 「虽然不是亲戚,但是我的监护人喔。顺便说一下,他是我的师兄,
也是第二个师父」
 「咦……师兄是,身为魔术师的师兄!?」
 
 「对啊。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因为他是神父吧!? 神父还用魔术,那不是被禁止的吗!」
 没错,魔术师跟教会本来就不兼容
 
 魔术师所属的大规模组织叫做魔术协会
 而大宗教的内部,一般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属于这边的教会,暂
且称呼为圣堂教会
 这两者是相似但不同的,虽然形式上是合作,但有空隙的话就会随
时互相残杀的危险关系
 
 教会厌恶异端
 对彻底排除非人者的他们来说,使用魔术的人也是其目标之一
 对教会来说,奇迹是被选上的圣人才能取得的东西。其它人如果使
用奇迹就全都是异端
 
 就算是属于教会的人也不能例外
 教会中是地位越高越禁止魔术污染的
 能被任命这种教会的信徒就更不用说了,而且,神的加持是越多就
会离魔术越远的────
 
 「……不对。这里的神父本来就是这边的人吗」
 「嗯。他是被任命为圣杯战争监督者的家伙,厉害的代行者喔。……
不过,有没有神的加持就是个疑问了」
 
 远阪发出卡卡的脚步声走向祭坛
 神父不在还来打扰就不太好,更不用说已经这么晚了
 也不可能在礼拜堂,要找他的话应该在教堂内部的私室吧
 
 「……哼嗯。那,那个神父叫什么名字? 刚刚好像说了言峰什么的」
 「名字是言峰绮礼。我父亲的学生,已经认识十年以上的孽缘
喔。……不过,可以的话是不想认识啦」
 
 「───同感。我也是,不想要不尊敬师父的弟子」
 
 卡地一声脚步声
 是注意到我们来了吗,那人从祭坛内侧慢慢出来
 
 「几次叫妳来都不回应,倒是带了奇怪的客人哪。……呼呣,那他
就是第七人吗,凛」
 
 「对。虽然姑且是个魔术师,但内在却完全是外行人所以没找
到。……我记得有规定当上主人的人要到这报告吧虽然是你们自己订
的规则,这次就遵守吧」
 
 「那很好。原来如此,那得要感谢那少年哪」
 名叫言峰的神父,慢慢地看向我
 
 「────」
 ……我不由得,退了一步
 ……不是在怕什么
 ……也不是在叫言峰的男人身上感到敌意
 但是,这神父有着能让肩膀上的空气变重的威压感
 
 「我就是被任命管理这教会的言峰绮礼。你的名字呢,第七名主人
啊」
 「───卫宫士郎。不过,我还不记得有当上什么主人啊」
 我在腹部使劲,不输给这重压地盯着神父
 
 「卫宫──────士郎」
 「咦────」
 背上的重压变成寒气
 神父静静地,像是遇到什么可喜的东西一样笑了
 
 ────那笑容
 对我来说,有无法比喻的────
 
 「我要向你道谢,卫宫。还真能把凛带过来。如果没有你在,她到
最后都不会来吧」
 神父走近祭坛
 远阪表情很无聊似地离开祭坛,走到我身旁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2:58
「那就开始吧。卫宫士郎,你是Saber的主人没错吧?」
 「那不对。我的确是跟Saber订了契约。但你就算跟我说什么主人
还是圣杯战争的我也完全不懂。如果主人是要真正的魔术师才能当
的,那重新选其它的主人比较好」
 
 「……原来如此,这很严重哪。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凛」
 「所以就说是外行人了不是吗。这部分要从头教他。……你很擅常
这种补救吧」
 远阪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催着神父
 
 「────喔。原来如此,是这样吗。很好,你会拜托我这可是第
一次。对卫宫士郎就算感谢也不够哪」
 言峰神父好像很愉快地笑了
 该怎么说,听着这对话好像让我更不安了
 
 「首先矫正你的错误吧。听好了卫宫士郎。主人是不能让给其它人
的,既然当了也不能辞退。手上刻着令咒的人,不管是什么人都没办
法辞退。先接受这个事实吧」
 
 「───没办法辞退,为什么」
 「令咒也是圣痕。是给与主人的试练。不能说因为不方便就放弃的。
那痛楚,在得到圣杯前不会消失的」
 
 「如果你说想退出当主人的话,就没有比得到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
更好的了。这样一切都能跟原来一样喔,卫宫士郎。你的愿望,就算
是要把里面积存的泥巴全部挖出也办得到。───对了,要从一开始
重来也是可能的吧」
 
 「所以就期望吧。如果有那天到来,你会感谢被选上成为主人的哪。
想要消去那眼睛看不见的烧伤的话,只要接受那圣痕就好」
 
 「什────」
 我头晕了
 神父的话中根本没有重点
 只是越听越让我混乱罢了
 
 ……但是,这家伙的话却深深地浸透我的胸口,像血一般黏着───
 
 「绮礼,不要绕圈子。我是说向他说明规则喔。没人叫你去撕开伤
口」
 盖住神父话语的声音
 「────远、远阪?」
 混乱的头脑因为那声音一下清醒了
 
 「这样啊。因为对这种人说什么都是白费哪,想说至少让他继续错
误地把他的道德拭去的。……哼嗯,常言道善有善报。我自己也不由
得期待着了吗」
 
 「怎么。你是说帮他对你有好处吗」
 
 「就是有。因为帮助别人,有一天也会是帮助自己啊。……不过,
现在再对妳说教也没用」
 
 「那么回到正题吧,卫宫士郎。你被卷入的这战争被称为『圣杯战
争』。是七名主人用七名从者进进行的争夺战───这些凛已经告诉你
了吗?」
 
 「……听说了。七名主人互相残杀的,荒唐事事吧」
 「没错。但对我们来说,并不是自己喜欢才做这种违反正道的事。
这全都是为了选拔配得上圣杯的人的仪式。因为是圣杯嘛,选定所有
者是需要几个考验的」
 
 ……什么考验啊
 我可以打赌,这神父一点都不觉得圣杯战争是什么”考验”
 
 「等一下。从刚刚就一直说圣杯圣杯的,那到底是什么。你总不会
说真的是那个圣杯吧」
 
 圣杯
 盛过圣者之血的杯子
 在少数几个圣遗物中也是最高位的圣杯,据说可以行使各种奇迹
 
 其中广为流传的,是有圣杯的人可以得到世界
 ……不过,那是骗人的。再怎么说,圣杯本身的存在就是接近”似
有却无”的
 
 的确,”能实现愿望的圣之杯”有在世界各地不同的传说、传承中
出现
 不过也只有这样
 因为圣杯是就算实际存在,也没听说过能再现的架空技术
 
 「怎么样啊言峰绮礼。你说的圣杯,是真的圣杯吗」
 「当然。这个町内出现的是真品。其中一个证据就是,出现了从者
这种非常识的奇迹吧」
 
 「叫出过去的英灵,役使他们。不,已经接近让死者苏醒的这奇迹
可以说是魔法了。有着这种力量的圣杯,就能给持有人无限的力量。
物品的真伪,在这事实前是无价值的」
 
 「────────」
 也就是
 这家伙想说,就算是假的,只要有超越真品的力量就不管真伪吗
 
 「……好。就假设圣杯存在吧。可是,那为什么要有圣杯战争。有
圣杯的话就不用互相残杀了。既然是那么厉害的东西,大家分一分就
好了吧」
 
 「这意见很有道理,不过我们没有这样的自由。能得到圣杯的只有
一个人。那不是我们决定的,是圣杯本身决定的事情」
 
 「不管是选出七名主人,还是叫出七名从者,全部都是圣杯自己进
行的事。这就叫做仪式吧。圣杯选出配得上持有自己的人,让他们竞
争而选定只有一名的持有者。这就是圣杯战争───被圣杯选上的
人,为了得到圣杯而互相残杀的降灵仪式」
 
 「────────」
 神父淡淡地说着
 我没有反对的话,眼光看向左手
 ……手上有着他们称为令咒的刻印
 他是想说既然有了这刻印,就没办法放弃当主人吗
 
 「……不能同意哪。就算只要选出一人,只能杀掉其它主人还是让
我不高兴」
 「? 等一下。只能杀掉其它主人,这是误解喔卫宫同学。也不是一
定要杀掉主人的」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2:59
「哈啊? 可是不是要互相残杀吗。言峰也这么说了喔」
 「是互相残杀」
 「绮礼你闭嘴。我说啊,这个町内流传的圣杯是灵体。所以不是以
物品形态拥有,玵是只能要特别仪式叫出来───也就是降灵」
 
 「虽然我们魔术师也能叫的出来,但既然这是灵体我们就碰不到。
这意思,你懂吗?」
 「我懂。灵体只有灵体才能碰到吧。───啊啊,所以才需要从者
吗……!」
 
 「就是那样。坦白说,圣杯战争就是要消灭自己的从者以外的从者
喔。所以没有规定非得杀掉主人不可」
 
 「────────」
 什么嘛,既然这样早说不就好了!
 真是的,远阪和那神父都是坏心眼
 ……总之,这样就放心了
 因为这样一来就算参加圣杯战争,远阪也不会死吧
 
 「原来如此,也能那样想吗。那么卫宫士郎,问你一件事,你觉得
你能打倒自己的从者吗?」
 
 「?」
 打倒Saber
 当然是不可能的啊
 因为魔术对那家伙根本没用,剑术她也强的乱七八糟
 
 「那再问一件事。虽然是无聊的问题,1你觉得你比自己的从者优
秀吗?」
 「??」
 在说什么啊,这家伙
 因为我打不倒Saber,当然就不可能Saber优秀
 刚刚的不管哪个问题,都是要回答说主人的我比从者来得弱
────
 
 「────啊」
 「就是那样。从者是就算用从者也很难打倒的。那么要怎么做呢。
看,其实很单纯吧? 从者如果没有主人就无法存在。就算从者很强,
如果主人被打倒那从者也会消失。那么」
 
 没错,那是非常自然的行为
 谁都不会特地选择困难的道路
 想要确实地获胜的话,杀掉主人而不是从者,是杀掉从者最有效率
的手段────
 
 「……啊啊,要消灭从者的话先打倒主人会比较快,这我懂了。可
是,如果反过来先打倒从者的话,主人就不是主人了吧? 能碰触圣杯
的只有从者吧。那么,失去从者的主人就没有价值了」
 
 「不,只要有令咒在,主人的权力就会留下。主人是指能跟从者订
契约的人。只要有令咒要跟几个从者订契约都办得到」
 
 「失去主人的从者并不会立刻消失。他们在体内的魔力用完前会停
留在现世。如果有这种”失去主人的从者”在的话,就可能与”失去
从者的主人”再订契约。就能够回到战场了。所以主人才要杀掉主人。
因为做得不好让他活着的话,就有成为新障碍的可能性哪」
 
 「……那令咒用完的话呢? 这样就不能跟其它的从者订契约,自由
的从者也会去者别的主人吧」
 「等一下,那是────」
 「嗯呣,那是没错。连令咒都用完的话,也能从主人的义务中解放
了哪」
 
 「……不过,把能行使强力魔术的令咒随便使用,我不觉得有这种
魔术师在。如果有的话那也不是菜鸟,而是单纯的白痴了吧?」
 神父像是看穿我的思考般笑了
 
 「…………」
 总觉得,不爽
 那个神父,从刚刚就一直把我当笨蛋当到只能觉得是在挑拨我的程

 
 「懂了吗。那规则说明到此为止。───接下来,那就回到一开始
吧卫宫士郎。你曾说过不打算当主人,现在也是那样吗」
 
 「如果你说要放弃当主人,那也好。你就照刚刚想的,用光令咒切
断与Saber的契约就好。那时候,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直到圣杯战争结
束」
 
 「……? 等一下。为什么我非得让你保证安全不可啊。我的身体我
自己会保护」
 
 「我也没有闲到要去管你。但这是规定了的哪。我是为了监督重复
进行的圣杯战争而被派遣的。所以必须把因圣杯战争造成的牺牲压到
最小」
 
 「────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
 等一下
 那种事,我是第一次听到喔
 重复进行,也就是说这种战争过去发生过很多次吗……?
 
 「那是怎么回事。圣杯战争不是现在才开始的吗」
 
 「当然。不然你觉得会派遣监督者这种人来吗? 这教会是有着回收
圣遗物的任务,特务局的末端。本来是以正十字的调查、回收为主,
现在则带有鉴定”圣杯”的责任。调查在极东之地观测到的第七百二
十六个圣杯,如果是真正的就回收,不然就否定掉,就是这样哪」
 
 「七百二十六……圣杯是有那么多的东西吗」
 「谁知道? 至少,相似的东西就是有那么多吧」
 
 「而其中的一个就是这町内观测到的圣杯,也就是圣杯战争。记录
上第一次战争是在二百年前。以后,以约六十年为周期重复着主人们
的战斗。圣杯战争这次是第五次。上一次是十年前,是到现在为止最
短的周期了」
 
 「什───你们当真吗,过去这种事重复了四次……?」
 「我有完全的同感。跟你说的一样,他们已经重复好几次这种事了
喔。───没错。过去,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全都是惨烈的。主人们
被自己的欲望驱使,忘了魔术师的教条,进行不分对象的互相残杀」
 
 「我想你也知道,对魔术师来说,将魔术对一般社会使用是第一罪
恶。因为魔术师是不能让人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的。但是,过去的
主人们打破了这规定。虽然魔术协会为了约束他们而派了监督者,但
也到第三次才赶上哪。那时被派遣的是我的父亲,懂了吗少年」
 
 「啊啊,需要监督者的理由我懂了。不过从刚刚的话听来,这圣杯
战争不是件很差劲的事情吗」
 「喔。哪里很差劲了」
 
 「因为以前的主人们是会打破魔术师规定的家伙吧。那就算有圣
杯,如果到最后获胜的人,是会把圣杯用在私利上的家伙要怎么办。
就这样把那种东西交给会杀人的家伙会很糟吧。既然监督魔术师是协
会的工作,那你就应该惩罚那些家伙不是吗」
 
 我含着些许的期待而问
 但是言峰绮礼跟我预想的一样,客气地,好像很好笑似地笑了
 
 「怎么会。没有魔术师是不会因为私利而动的。我们管理的只有圣
杯战争的规则而已。之后的事就不管了。不管是什么样人格的人得到
圣杯,协会都不会管的」
 「怎么会这样……! 那如果得到圣杯的是个大坏蛋要怎么办!」
 
 「很困扰哪。不过我们什么也不会做。选择持有人的是圣杯。而我
们没有能阻止被圣杯选上的主人的力量。再怎么说,那都是实现愿望
之杯。得到它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0───只不过,如果你说不想
要那样的话只要你获胜就好了。跟推到其它人身上比起来,这是最确
实的方法吧?」
 
 言峰在忍着笑
 像是以无法接受身为主人的我的悲惨模样为娱乐一样
 
 「怎么了少年。刚刚的我觉得是个好主意,没有参考的意思吗」
 「……多管闲事。首先,我没有战斗的理由。我对圣杯那种东西没
有兴趣,就算跟我说什么主人的我也没有现实感」
 
 「喔。那么得到圣杯的人会做些什么,就算因此而引起灾难你也没
兴趣吗」
 
 「那────」
 ……这么说我就没办法反对了
 可恶,这家伙的话像暴力一样
 完全不考虑我的心情,只是要事实不留情地逼迫我───
 
 「没有理由那也没关系。那么你对十年前发生的事,也不关心了
哪?」
 「────十年、前……?」
 
 「没错。上次圣杯战争的最后,有不相配的主人碰触到圣杯了。我
们不知道那主人期望着什么。我们知道的,只有那时留下灾害的爪痕
而已」
 「────────」
 
 一瞬间
 那地狱,在脑海里浮现了
 
 「───等一下。那,该不会是」
 「没错,是居住在这城市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喔卫宫士郎。与伤者
五百名,烧毁建筑物一百三十到一百四十栋。那还不明原因的火灾,
才是圣杯战争的爪痕」
 
 「────────」
 
 ────想吐
 
 视野模糊
 
 失去焦点,视点无法固定
 
 身体一下子要倒下去
 
 但是,我在那之前用力地站住了
 咬着牙齿保住意识
 用沸腾的愤怒压抑着,几乎要让人倒下的呕吐感
 
 「卫宫同学? 怎么了啊,突然脸色一片苍白。……虽然是让人不怎
么舒服的话啦、那个───来,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的脸色大概是相当苍白吧
 让远阪这样担心,感觉非常稀奇
 
 「不用担心。看到远阪奇怪的脸就好了」
 「……等一下。那是什么意思啊」
 「不,没别的意思。跟字面上一样所以别在意」
 
 「那就好……喂、不是更糟了吗这蠢蛋」
 不留情地往我的头敲下去的学校第一优等生.远阪凛
 那是最后一击
 真的只是这样,刚才的呕吐感和愤怒就都消失得一乾二净了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3:00
「……谢了。真的得救了,不要太欺负我啊远阪。现在我有些,非
问不可的事」
 
 「喔,还有问题吗。好啊,把小说的都说出来吧」
 像是看穿我要问的事一样,神父愉快地催着我
 很好
 卫宫士郎,怎么会输给你
 
 「那我问了。你说过这次是第五次圣杯战争吧。那么,以前有人得
到过圣杯吗」
 「当然啊。不会每次都那样惨痛地全灭的」
 「那───」
 
 「别着急。只是拿到手是很简单的。再怎么说,圣杯都是这教会在
管理的。只是拿在手上的话我可是每天都在摸的喔」
 「咦────?」
 圣、圣杯在这教会────?
 
 「不过,那只是容器而已。内部是空的喔。刚才凛说过了吧,圣杯
是灵体。这教会保管的是,非常精巧地制作的圣杯复制品。以这为触
媒可以降灵出真正的圣杯,做成实现愿望之杯。也对,就类似主人和
从者的关系吧。……的确是有的。得到像这样暂时成为真正圣杯的男
人」
 
 「那圣杯原本是真的吗。不,得到圣杯的那家伙到底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那圣杯没有完成。愚蠢的男人,只不过是被无聊的
感伤冲走的结果罢了」
 
 ……?
 刚才的高压态度到哪里去了,神父似乎很懊悔地瞇起了眼睛
 
 「……怎么回事。圣杯不是出现了吗」
 「只是要让圣杯出现的话就很简单。聚集七名从者,过一段时间圣
杯就会出现。凛说的对,的确没有杀害其它主人的必要。但是,那样
圣杯不会完成。圣杯会选择配得上拥有自己的人。所以,回避战斗的
那男人,没有得到圣杯」
 
 「哼。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不跟其它主人决斗,就算得到圣杯也没
意义对吧。上次,第一个得到圣杯的主人太天真了喔。说是不想跟敌
人的主人战斗,就这样逃避圣杯了」
 
 远阪像是把话吐出来似地说了,视线从言峰身上离开
 「────骗人」
 那也就是说,言峰是上次的一名主人,虽然得到了圣杯,但因为拒
绝战斗而丧失资格了吗……?
 
 「……言峰。你没有战斗吗」
 「我有战斗到中途。但是我判断错误。结果我只得到空的圣杯而已。
不过,那是我的极限了吧。再怎么说,其它的主人们每个都是怪物哪。
我是最先失去从者的,就那样被父亲保护了喔」
 
 「……现在想来,从监督者的儿子被选上成为主人的那刻起,就有
许多麻烦事了。父亲在那时死去。之后,我继承了监督者,在这教会
守护圣杯」
 
 这么说了后,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转过身去
 他视线的另一端,耸立着应该被礼拜的象征
 
 「话就说到这里了。有资格得到圣杯的只有从者所服从的主人。当
你们七人最后剩下一人时,圣杯会自己出现在胜利者的地方。在此决
定你要不要参加这场战斗───圣杯战争吧」
 从高处看着我,神父询问我最后的抉择
 
 「────────」
 我说不出话来
 没有战斗理由是刚才的事了
 现在我确实地产生了战斗的理由与意愿
 可是,那真的是能够同意的事吗
 
 「还在迷惑吗。听好了,主人不是想当就能当的。那边的凛虽然长
时间以魔术师的身分修练,但并不是因此才被决定成为主人的。要说
有什么决定性的东西,那就是有没有心理准备而已吧」
 
 「能被选上成为主人的只有魔术师。是魔术师的话应该早已经有了
觉悟。如果你说没有,那我也没办法。那么你,还有教你的师父都是
有缺陷的。让这种魔术师战斗也很困扰哪,现在就在此消去令咒吧」
 
 「──────!」
 不用你来说
 我要────
 
 ──>───战
 
 我不能逃
 老实说,主人还有圣杯战争什么的,就算对我说了也提不起现实感
 但是如果我只有战斗或逃避的话,那我就绝不能逃
 
 神父说了
 是魔术师的话应该早已经有了觉悟
 
 所以必须决定
 就算是菜鸟,卫宫士郎也是个魔术师
 如果决定了要追在一直憧憬的切嗣身后,一定要成为正义的一方的
话────
 
 「───我要以主人的身分而战。如果十年前火灾的原因是圣杯战
争的话,我不能让那种事再度发生」
 
 是很满意我的答案吗,神父浮现了满足的笑容
 
 「────」
 我深呼吸
 切断了迷惘
 我这个男人,已经说过要战斗了
 那么,以后为了不让自己对那句话觉得丢脸,就只有挺胸前进了
 
 「那么就承认你是剑士的主人吧。在这瞬间,这次的圣杯战争被受
理了。───以后就许可在这城市的魔术战,直到剩下一名主人为止。
各自遵从自己的骄傲,尽量竞争吧」
 
 神父的话语,沉重地在礼拜堂内回响
 那宣言中没有意义
 这男人只不过是,以这教会神父的身分敲响开始的钟罢了
 
 「决定了呢。那要回去了,不过我也可以问个问题吗绮礼?」
 「没关系。这说不定是最后了,大部分的问题都可以回答妳」
 
 「那我就不客气了。绮礼,你是监督者嘛,应该知道其它主人的情
报对吧。我可是遵守了协会的规定,这点事就请告诉我吧」
 
 「那很困扰呢。我是很想告诉妳,但我也不清楚详情。包括卫宫士
郎在内,这次很少正规的魔术师。我能知道的主人只有两名。加上卫
宫士郎就三名了」
 
 「啊,这样啊。那叫出的顺序就知道吧。好歹也是监督者嘛」
 「……嗯呣。第一个是狂战士。第二个是魔术师。之后就没什么差
距。前天是弓兵,然后几小时前是剑士被叫出来」
 
 「───这样。那就失陪了」
 「就是说圣杯战争正式开始了吧。凛。在圣杯战争结束前,妳不能
再进入这教会。要可以的话,那就是」
 
 「失去自己的从者请求保护的时候,对吧。其它如果拜托你的话是
会扣分的呢」
 
 「没错。虽然妳恐怕是赢家,但有扣分行为的话教会不会沉默的。
他们无聊的讨论后,大概会从妳手上夺走圣杯吧。那对我是最坏的发
展」
 「伪神父。明明就是教会的人还去帮魔术协会」
 
 「我是侍奉神。并不是侍奉教会」
 「真会说呢。所以你才是伪神父啊」
 
 然后,远阪背对言峰神父
 就这样,也没道别就不客气地朝出口走去
 
 「喂,妳这样好吗远阪。那家伙是妳的师兄吧,那───」
 应该再多说点话不是吗
 
 「那种事没关系。应该说是断了缘分还比较清爽。你也快到外面去。
在这教会已经没事做了」
 远阪不停止地穿过礼拜堂,真的出去了
 
 我叹了一声,跟在远阪后面
 这时
 「────!」
 背后觉得有人在,我不由得回过头来
 什么时候到后面的,神父不说话地低头看着我
 
 「什、什么啊。还有什么要说吗」
 一边说着,脚一边就自己向后退
 ……果然,我不擅长应付这家伙
 是相性不好呢,还是个性不合,总之就是喜欢不了他
 
 「没话说的话我要回去了啊!」
 我挥开神父的视线转向出口
 
 途中
 
 「────高兴吧少年。你的愿望,总算实现了」
 
 神父像是在传达神谕般说了
 
 那句话
 不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卫宫士郎的真心话吗
 
 「───突然,说什么啊你」
 「你该知道的。没有明确的邪恶在你的愿望不会实现。就算那是你
无法承认的事,但正义的一方需要的是该被打倒的邪恶」
 
 「────────」
 眼前,像是要变成一片黑暗
 神父说了
 名为卫宫士郎的人所拥有的最崇高愿望,跟最丑恶的愿望是一样的
 
 ……没错。像要保护什么的愿望
 
 同时,也只是希望要侵害什么的愿望罢了────
 
 「───你」
 
 但是,我不可能期望那种事
 我不记得曾经期望过
 太过不稳的愿望
 只是目标的理想出现矛盾罢了
 但是神父却说了
 像是在刺着这胸口一样,说了”有敌人出现真是太好了哪”
 
 「怎么,没有必要遮掩的。你的思考,就算以人类来说也是正确的」
 「──────」
 我挥开神父的话,朝出口走去
 
 「再会了卫宫士郎。最后的忠告,回去的路上要小心。从此以后你
的世界就转变了。你成为了杀与被杀这边的人了。因为你已经是主人
了哪」
 
 一到了外面,肩膀上的重压就消失了
 虽然也是因为离开了那神父
 但跟从远处也很显眼的穿制服的远阪
 还有穿着雨衣的金发少女站在一起,这样的景象奇妙地很有趣让人
放松
 
 「────────」
 Saber还是不说话
 她一直看着我,是在意我作了什么选择吧
 
 「走吧。我们到町内是同一条路对吧」
 远阪说完就开始走着
 我们跟在她后面,也离开了教会
 
 三个人走下了坡道
 虽然来的时候也没有说很多话,但回去时就更没说话
 那理由,就算是迟钝的我也知道
 经过教会这件事,我真的成为主人了
 远阪会跟我和Saber保持距离走着,一定是这理由吧
 
 「────」
 这我能了解
 虽然了解,但我不喜欢这样跟远阪区别开来
 
 「远阪,妳的从者没事吧」
 「咦……?」
 「啊、嗯。Archer没事喔。……虽然被你的Saber打倒的伤不会轻
易消失,暂时无法实体化了」
 「那不在身边吗」
 
 「嗯,藏在我家。因为现在如果被其它从者袭击很不利,在伤治好
前就在有利的场所防范敌人」
 
 原来如此
 不说我家,远阪的家应该对防范敌人做得很周全吧
 
 对魔术师来说,自己的家就像要塞。只要在哪里就不会败给别人
 反过来说,只要待在家里,敌人就不会轻易来袭
 ……嗯
 虽然我们家的结界只有对侵入者的警报,但这样也跟没有差了很多
 
 「对了远阪。刚刚妳说那家伙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那家伙,知道
妳的从者吗」
 「应该不知道喔。因为我没告诉他」
 
 「这样啊。我还以为妳跟那家伙感情很好呢」
 「……我说啊卫宫同学。给你个忠告,不可以告诉别人自己从者的
真实身分喔。就算是能相信的人也请不要说。因为不这样会早早被消
灭掉的」
 
 「……? Saber的真实身分,什么啊」
 「就是说从者是那里的英雄啦。就算很强,只要被探明战力就有一
天会在睡觉时被杀掉对吧。……好了,之后你就请Saber告诉你真名
吧。这样你就能了解我说的……不过,等一下。因为卫宫同学很那个,
干脆不要知道比较好呢」
 
 「为什么啊」
 「因为卫宫同学藏不住事情嘛。那不要知道才能保密不是吗」
 「……我说啊,你把别人当成什么了。这点策略我可还做得到喔」
 
 「这样? 那你有对我隐瞒事情吗?」
 「咦……对远阪隐瞒事情」
 这样一说,脸突然热了起来
 虽然没有什么好内疚的、那个,曾经有点憧憬她,这种事算是隐瞒
她的事吗……?
 
 「你看吧。虽然不知道在隐瞒什么,但把动摇表现在脸上就不行了。
你还有其它优点的,不要再去想策略什么的了」
 
 「……呣。那远阪是怎样。对那神父也不说,是不能信任那家伙吗?」
 
 「绮礼? 那当然。我可没呆到会相信那家伙。那家伙啊,是明明从
教会转到魔术协会,却还在教会籍的假货喔。很可能会把别人的情报
买给其它主人的」
 
 远阪好像很厌恶地哼了一声
 远阪好像是真的不信任那神父
 虽然这倒是放心了,不过,总觉得她刚刚说的话中,有着对那神父
很亲近的感觉
 
 ───然后我们过了桥
 
 彼此已经不说话了
 冰冷的冬天空气,还有吐出的白色气息
 水流的细微声响,还有眼中照着桥面的路灯
 这各式各样的事物,现在都深刻地留在记忆中
 
 不可思议的,我没想过要看看走在旁边的远阪的脸
 我觉得,比起看着远阪的脸,像这样走在一起还更难得
 我、远阪,还有目前什么都不清楚,名为Saber的少女
 这三人,什么都不做,只是朝该回去的地方走着
 
 到了交差口
 通向各种房屋的坡道交差口,是卫宫士郎和远阪凛分别的场所
 
 「在这里分手吧。我已经尽了人情,继续在一起也很麻烦对吧。干
脆的分手,从明天就得是敌人了」
 是为了跟之前暧昧的位置划清界线吧
 远阪直接地开口,然后就不再说话
 
 我知道的
 她并不是因为责任感才跟我说明规则的
 只是公平地,帮助什么都不知道的卫宫士郎而已
 所以说明结束后就跟原来一样
 之后就成为,身为主人的争斗对手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3:00
「……呣?」
 但是,这样刚才的话就很奇怪吧
 远阪应该是想说,如果同情对方就很难战斗没错
 从远阪的角度来看今晚的事全都是多余的
 “继续在一起也很麻烦对吧”
 既然说这种话,那远阪只要一开始就不在一起就好了
 
 聪明如远阪,应该了解这种事的
 但远阪凛还是不衡量利害地,帮了卫宫士郎
 
 所以今晚的事没有别的想法,完全是出于善意
 眼前的远阪,跟学校看到的她差了很多
 保守点说也是个性严厉、不亲切地难以接近,改变之大,让人想要
抱怨她在学校的表现是怎样了
 
 不对,我想这样已经是诈欺了
 ……不过,就算那样
 远阪凛,也是跟大家想的她是一样的
 
 「什么嘛,远阪人真好呢」
 「啊? 突然说什么啊。拍马屁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喔」
 这种事我知道
 这家伙就是因为不会手下留情,才会断言同情是很麻烦的
 
 「我知道。不过可以的话我不想与妳为敌。我喜欢像妳这种家伙」
 「什────」
 
 不知为何,之后远阪就沉默了
 听说远阪家是在跟我相反方向的洋风住宅区
 我好歹算是让她照顾过,也想看着远阪回家才回去
 
 「总、总之,如果从者被打倒的话就不要犹豫,要逃进刚刚的教会
喔。这样至少能保住一条命」
 「虽然不太情愿,但姑且听着吧。不过应该不会那样吧。不管怎么
想都是我会比Saber早死」
 
 我冷静地陈述现状
 「────呼」
 远阪又露出了奇怪的反应
 她像是吃惊般地叹息之后,瞄了Saber一眼
 
 「听好,再忠告下去就真的会同情你所以我就不说。请好好地小心
自己。因为就算Saber很优秀,身为主人的你如果被打倒就到此结束
了」
 远阪轻快地转身走去
 
 「────」
 但是
 她像是看到幽灵一般,突然地停下脚步
 
 「远阪?」
 当我这么叫她的同时,左手一阵刺痛
 
 「────哪,话说完了?」
 
 稚幼的声音在夜晚回响着
 像是歌唱般的声音,的确是少女的声音
 视线被吸引到山坡上
 云朵不知何时已经飘走了,明亮的月亮在天空中照耀
 
 ────在那的是
 
 高大的影子
 在微暗苍白的黑夜城市中,那是不可能存在的异形
 
 「───狂战士」
 
 远阪漏出了没听过的字眼
 那绝对是从者
 同时也是───更超越十年前火灾的,死之气息
 
 「晚安大哥哥。像这样遇见是第二次了呢」
 少女微笑着说了
 那天真的笑容,让我背上发寒
 
 「────────」
 
 不,不只是背上
 身体不用说,我连意识都冻结了
 那个是,怪物
 明明连视线都没有对上,只是待在那边就动弹不得
 
 如理所当然般地了解到,只要稍微一动就会被杀吧
 像是在赤裸的腹部上,用菜刀贴在上面一样的感觉
 ……但是,却完全、完全没有感觉
 是因为太过没有得救的希望了吧
 恐怖和焦虑,全都被绝望覆盖,什么感觉都没有
 
 「────糟糕。那家伙,层次不一样」
 
 跟麻痹的我不同,远阪有着摆出架势的余力
 ……可是,那也只有些微吧
 因为就算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也能感受到她的绝望
 
 「啊咧? 怎么,妳的从者在休息啊。真无聊啊,本来想说两个一起
杀掉的」
 
 山坡上,少女向下看着我们,不满地说了
 ……更危险了
 那个少女,连远阪的从者不在身边也看得出来
 
 ───这时
 少女很有礼貌地提起裙摆,行了非常不适合这场合的礼
 
 「初次见面,凛。我是依莉雅。说是依莉雅斯菲尔.范.爱因斯柏
妳就知道了吧?」
 「爱因斯柏────」
 远阪听过这名字吗,她的身体稍微震了一下
 
 对远阪的反应很满意吗,少女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那就杀吧。干掉他们,Berserker」
 
 少女像在唱歌一般,对身后的异形下令
 
 巨体飞了起来
 被叫做Berserker的怪物,从山坡上一口气,朝距离数十公尺的这
里落下────!
 
 「────士郎、退后……!」
 Saber奔驰着。她甩开雨衣,一瞬间遮住了我的视线
 
 朝着Berserker落下地点疾奔的Saber
 和随着旋风落下的Berserker,几乎是同时到达
 
 「呜…………!」
 空气在震动着
 Saber用看不见的剑,挡住了Berserker手上几乎可说是岩块的巨

 
 「────」
 Saber嘴角扭曲了
 Berserker的巨剑,如旋风一般地朝Saber一闪───!
 
 爆炸声
 可轻易撕裂大气的,钢铁与钢铁的撞击,以Saber的败北结束了
 
 沙沙沙,的声音
 虽然挡住了Berserker的巨剑,但Saber用来挡的剑被完全推了回

 
 「咕……」
 Saber的架势崩溃了
 铅黑色的从者朝Saber追击
 灰色的异形,像只知道这件事似地挥舞着巨剑
 
 Saber没有闪避空间地挡着
 跟她的剑是看不到的毫无关系
 Berserker的一击是不用全身挡下就防御不了的致命暴风
 
 所以,Saber只有不断防御
 对她来说,胜算只有在Berserker攻击的缝隙中找寻活路
 
 不过
 那也要,Berserker有缝隙才行
 
 如黑色岩块的剑,就像飓风一样
 有那么庞大的身体
 用那么巨大的剑,Berserker的速度却还超越Saber
 
 重复的攻击,只是不断敲击,一点技巧都没有的粗糙剑法
 
 但是那样就够了
 如果有着压倒性的力量与速度,就没有技巧介入的余地
 技巧是,人类为了弥补缺点才想出来的
 
 而缺点那种东西,不存在于这巨兽身上
 
 「────快逃」
 
 用冻结住的身体,我只是这么小声说着
 我们是赢不了那个的
 这样下去Saber会被杀
 所以Saber应该逃掉
 只有她的话应该能轻松逃出
 这种事,她自己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啊────」
 那个,很危险
 身体虽然麻痹,但只有头脑在冷静活动
 死亡的风暴不停地挥出
 朝着挡不住而后退的Saber,这次真的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3:01
挥出了击溃Saber的防御,结束的一击
 
 Saber的身体飘了起来
 虽然是很勉强的姿势,但Saber仍然要挡住Berserker的巨剑
 
 那只是为了避开致命伤而已
 因为没能顺利地跨出脚步而挡不住Berserker的巨剑,Saber就这
样被冲击撞飞
 
 ───Saber画出大大地拋物线落下
 在背部撞到地面前,Saber翻转身体落地
 「……呜、呃……!」
 Saber用力地站了起来
 但是,在她胸口,渗出了红色的血
 
 「────那、是」
 ……真是、笨蛋哪
 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了
 虽然不知道从者一天能战斗多久,但Saber这次是第三战了
 再加上,在她胸口上有被Lancer贯穿的伤口在────
 
 「唔、唔────」
 Saber像是在保护胸口一般摆出架势
 Berserker像暴风一样,朝受伤的Saber斩下────
 
 在Berserker背上,受到了几道冲击
 
 「───Vier Stil ErschieBung……!」
 
 是很强的魔术吧,跟远阪念出咒文同时地,Berserker的身体被震
开了
 从散出的魔力量看来,朝Berserker直击的应该是接近大口径手枪
的攻击吧
 
 不过那也是没有意义的
 Berserker的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他不是像Saber一样使魔力无效化
 那只是,纯粹地对他没有效而已
 
 「唔……!? 咕、这家的身体真是乱来啊……!」
 但远阪还是不停攻击
 Berserker也是,毫不理会远阪的魔术地朝Saber前进
 
 「…………」
 Saber痛苦地抬起头
 她架起剑,还打算继续战斗
 
 ───看到她这样子,让我僵硬的身体解冻了
 
 「不行、快逃啊Saber……!」
 
 我用浑身的力气叫着
 听着我这话
 
 她,朝着不可能匹敌的敌人站了起来
 Berserker的攻击没有结束
 每承受一次攻击,Saber的身体就被压低,每一次都像是要迎接最
后的瞬间
 
 ───但是,那样娇小的身体,哪来这么大的力量呢
 
 Saber绝对不后退
 她全部承受住了如怒涛般不停挥出的大剑,用力地想要压制
Berserker
 没有胜算的
 虽然知道这样下去会战败却仍然屹立不摇的她,一定有什么地方异
常的
 
 Berserker在她身上感觉到什么了呢
 
 「■■■■■■■■■■■■────!」
 
 一直沉默着的异形狂吼了
 
 无法防御的攻击
 连完全陷入守势的Saber也挡不开的一击,这次真的把她打飞了
 
 咚,的一声
 远方,发出了有东西落下的声音
 
 ……鲜血飞散着
 在鲜血中,用已经站不起来的身体
 「呜、啊…………」
 她在无意识下,站了起来
 ……就像是
 在说着,不站起来的话,剩下的我就会被杀掉一样────
 
 「────────────────────────」
 
 然后
 我了解到了,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选择
 
 斩倒Saber的Berserker,这时站住了
 不把我跟远阪放在眼里地,等待山坡上的主人下令
 
 「啊哈,根本不可能赢的嘛。因为我的Berserker啊,是希腊最伟
大的英雄呢」
 「……!? 希腊最伟大的英雄、该不会────」
 
 「没错喔。在那边的是名为赫尔克里士的魔物。是跟你们这种程度能
役使的英雄层次不同的,最凶暴的怪物啊」
 
 自称是依莉雅的少女,愉快地瞇起眼睛
 那是要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愉悦眼神
 
 ───要被打倒的是谁连说都不用说
 
 她会在这里被杀
 那我要怎么做呢
 代替她跟那怪物战斗吗
 那是做不到的
 如果带着不足的觉悟,只要接近那怪物心脏就会停止吧
 
 我要────
 
 ───>助……!
 
 我───没办法不管倒下的人
 因为卫宫士郎已经选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更重要的是───不能让为了守护自己而战的少女那个样子
 
 「没关系berserke。那家伙还会再生的,从头部砍掉吧」
 Berserker再度开始活动
 而我────
 
 「你这───家伙…………!!」
 
 我全力地冲过去
 我是不可能对那怪物做什么的
 所以至少要,撞开倒下的Saber,赞Berserker的一击下救她
────
 
 「────咦?」
 
 咚地一声,我倒了下来
 为什么……?
 我本来想说要撞开Saber,让Saber远离Berserker,之后的事等下
在想的,为什么。
 
 「格────啊」
 
 为什么、会这样
 倒在地上。没办法呼吸呢
 
 「!?」
 
 ……我听到惊叫声
 首先,看到的是眼前的Saber
 跟着是在远处怔住的远阪
 还有不知为何,呆呆地向下看着我的,名为依莉雅的少女
 
 「……啊、咧」
 腹部不见了
 我倒在地面上
 柏油路上的是,跟伤口比起来较少的血和好像很柔软的内脏还有像
枯木一般断折的无数骨头,喂,这好像很痛哪,算了,反正就是这些
东西洒了一地
 
 「……这样啊。真是,有够呆」
 
 简单来说,就是我没赶上
 所以───没办法撞开Saber,好像就这样变成盾牌了
 然后那像妖怪般的斧剑,就把我的腹部全都给带走了
 
 「────咳噗」
 
 啊啊真是的,连这种时候都会失败,真的是让人错愕啊
 虽然为了要成为正义的一方而努力,却只在这最重要的时候失误
 
 「────为什么?」
 
 银发的少女轻轻地说了
 
 少女呆了一下子后
 
 「……已经可以了。像这样,好无聊」
 
 少女不给Saber最后一击地,叫回了Berserker
 
 「───凛。下次再遇见的话就要杀了妳」
 少女转眼就走了
 看到她走了之后,我完全丧失了视觉
 
 意识中断了
 这次一定是无法挽回了
 虽然被Lancer杀掉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得救了,但福无双至啊
 应该没有魔术能救得了,像这样腹部完全消失的人吧
 
 「……你、你在想什么啊! 知道吗、我已经没办法再救你了……!」
 
 听到骂人的声音
 ……一定是远阪,她好像真的生气了,感觉有点抱歉
 
 不过也没办法吧
 我不能像远阪一样什么都做得到,能自由运用的也只有这身体了
 
 ……所以,没错
 除了像这样挺身而出以外,我什么都做不到────
作者: 飄過    时间: 2006-8-15 13:04
好有很长呢....今晚继续..后面的请勿回帖..[s: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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